賀平偽裝成虛弱的聲音傳遞到了外界,藏靈上人與另外三人對視一眼,都以為他因為長時間的煉法而陷入了筋疲力竭的狀態。
“看來,教中典籍中記錄的無誤,三元魔宮的修士,煉法的過程越往後,越是凶險,特彆是最後一日……不過今天先來試探一番。”
藏靈上人想到這裡,他咧開嘴來,舔了舔舌頭,方才開口道:“原來是這位道友在此地煉法,本尊是磨劍島奪頭會的藏靈上人,除我以外,還有夜摩宮主謝石笛,桑木宮的桑靈姥姥,還有玄冰窪的玄冰道兄,我們來此,是因為這座海島突發異相,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等也不知道是道友在這裡煉法……”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賀平忍不住假咳了幾聲。
“看來是我鬨得動靜太大,打擾了諸位道兄,不過眼下誤會已經解除,幾位道兄還有什麼指教嗎?”
“哪裡有什麼指教,隻是我等也比較好奇,這位道友莫非是三元魔宮的傳人?”
藏靈上人淡淡地問道:“三元魔宮乃是道門正宗,可惜久不履塵世,我們四人都是慕道之輩,想要與道友論證一下三元法脈的高深道法,不知道友是否願意解開外麵的黑雲魔焰,撥冗一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賀平放聲大笑,隻是聲音乾澀,像是喉嚨裡含著一口血痰。
“原來諸位是圖謀我手中的三元魔宮傳承,不過不好意思,以四位的能耐,還是先設法破開我這‘大遮幕法’再談其他吧……”
說到這裡,他就不再說話,一聲也不吭。
隻是,火山島外的整個“大遮幕法”所化成的黑雲天幕上,纏繞其上的一道道黑煞氣息,旋轉的速度猛烈加快,火煞氣息也變得更加的濃鬱。
“哼!”
玄冰老妖的整個腦袋變成了一個龍首,他那張布滿淡銀色鱗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意。
“不知死活的東西!”
另外三人也跟著嗬嗬冷笑,桑靈姥姥笑著道。
“果然,這人煉法已經有二十餘天……嘿!看來,他的狀態確實不好!”
“也對,就算是個鐵人,這麼多天不眠不休坐壇煉法,沒有油儘燈枯就已經是不可思議了!”
夜摩宮主謝石笛也點了點頭。
“這還要多虧了三元魔宮的術法高深,若是換了其他門派,二十餘天這麼苦修,隻會筋疲力儘,搞得自己神魂大傷,恐怕晉升入道不成,反而要深受其害……”
藏靈上人也微微一笑。
其實,這四大高手都極為有“見識”,在當世一眾散修看來,已經是博聞強識之輩。
夜摩島主謝石笛是道玄清流的門人弟子,主修《五行大義》中的裂甲劍訣,修煉這門劍訣要吸納先天庚金之氣。
謝石笛漂浮在空中,周身有一道道淩厲的劍氣環繞,他看了一眼黑雲,長笑一聲。
“三元魔宮的道法固然強大,可惜這人時運不濟,被我們四個給盯上了,他的本事再大,可也不是入道高手,難不成能夠從我們手中逃脫嗎?”
“還是小心一些!”
桑靈姥姥搖了搖頭,空茫的雙焰倏地燃起了兩點火星,雙眼中也發出一道伸縮不定的神光,放出數百丈距離,照射在“大遮幕法”所籠罩的黑雲火煞上。
她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自己的“青靈法眼”也照不頗這團黑雲火煞,隻是喟然一歎。
“三元魔宮毀於大獻朝建立之前,時間已經很久了,很多情報我們了解的也有限,安全考慮,最好早一點破開這層黑雲火煞,把這人擒拿下來……”
除了藏靈上人對三元魔宮的情報知道些許。桑靈姥姥、玄冰老妖和謝石笛,受限於條件,都缺乏更詳細的一些情報。
畢竟,這個門派已經數百年前就神秘消失了,就算是藏靈上人,對於三元魔宮了解的也不多,很多情報都是從教中的古本文獻中讀到的……
“諸位彆急。”
藏靈上人嗬嗬一笑。
“最多再過三個時辰,這籠罩在島上的黑雲火煞禁製就會鬆動,這是因為三元魔宮的修士祭煉秘法之時,要施法感應諸天秘魔。
每天都有一個時辰,心識會神遊虛空,魂魄意識也會恍惚昏沉,他煉法的法壇也會失去主持,要攻打這什麼勞子‘大遮幕法’,就是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