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三人聽到藏靈上人這麼說,也微微點頭,他們也不著急,硬是熬了三個時辰,果見那“大遮幕法”籠罩的黑雲火煞氣息漸弱,立刻發動攻勢。
藏靈上人操控著數道“血輪奪”,這血輪奪是六角金輪,旋轉起來帶著一道五火真罡,在空中飛來飛去,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這妖人雙手一揚,大袖一擺,六角金輪就如同旋風驟臨,又如狂飆突地,快得似一抹天際的流星,轟擊在黑雲火煞形成的蛋形天幕上。
玄冰老妖現出半龍真身,驀地張開大嘴,無邊寒氣便從他的大嘴中吐了出來。
這股白色的寒氣溫度極低,隻是吹出來,就使得空氣中的水分凍成冰渣,形成大片寒霜。
寒氣如同一道光柱,筆直射出,從白色變成淡藍,然後是深藍,接著變成藍的發黑的凍氣,隔著極遠的距離,轟向黑雲火煞。
轟!
撞在黑雲火煞上,冰火相交,爆炸之聲驚天動地。
砰砰砰砰砰!鞭炮般的一連串炸響聲中,這股寒氣被彈了開來,飛濺了出來,方圓千米的海域被波及,宛如是一下子進入了嚴寒一樣,空氣中凝結出層層冰花,海水也凍結成冰。
另一邊,還有桑靈姥姥舉起手中的鳩頭鐵杖,放出一團團采自深山中的土木精氣,再與腐爛的古木毒瘴融合,煉就成一種腐蝕性極強的攻擊靈光,浮在空中,化成九團碧綠的光芒。
“疾!”
桑靈姥姥鼓蕩“青祖玄氣”,這九團光芒化成一道道劇毒綠煙,飛也似的朝著黑雲火煞中撞去。
夜摩島主謝石笛也以運轉“裂甲劍訣”,伸手當空一指,空氣中立刻激震,無數磅礴的庚金劍氣呼嘯而下。
四大高手在空中上下飛騰,合力攻打,那“大遮幕法”受此一激,濃密黑雲裹著的外層也轟轟炸個不停。
隻見那火煞黑雲流轉不休,如同一個巨大的風柱罩著整個海島,被陸續攻打一番,其間傳出猛烈地爆炸聲。
“照他們這個打法,十天半個月也破不開‘大遮幕法’,不過,這夥人刻意挑這個時間,來攻打我這‘大遮幕法’,怕不是又被三元魔宮傳出去的謊言所蒙蔽,以為我每日到了亥時,都必需參悟秘法,以心念溝通虛空,精神陷入空寂恍惚之境。”
賀平打了個哈欠,坐在黑雲火煞凝聚的寶座上,一隻手托著下巴,頗有些看戲的意思。
誠然,這說法倒是不假,隻是魔宮修士每日什麼時間去參悟大法,以心識溝通諸天秘魔,完全是自己決定的,什麼時間都可以,在時機上是完全由自己掌握的,不存在變成弱點。
至於每日“大遮幕法”沒人主持,會變得薄弱,也是為釣魚手段之一,要是敵人發現久攻不下,怎麼攻打也沒用,那還怎麼深入自家陷阱。
這騙術基本上每次被攻打一段時間,就會相對減弱一下火煞黑雲,讓外人誤以為“刮痧”有效,繼續振奮精神,攻打“大遮幕法”,以消耗敵人的氣力。
這四人接連攻打了一個時辰,見到火煞黑雲儘管有些削弱,神情也是一振,隻是,他們也很清楚,要徹底破除這“大遮幕法”,恐怕還要花費一番苦功。
“效果還是有的,反正此人也逃脫不了這座海島,我看,我們明日過來再繼續攻打吧!”
“七七四十九日,越往後就越危險,我倒要看看,他後麵怎麼渡過?”
“嘿嘿嘿,若是識相一點,還是早早解開禁製,倒是可以給他一個痛快!”
四人放了幾句狠話,就操控著遁光,往海麵上一艘巨大的海船甲板上落了下去。
藏靈上人等四人,這趟也不打算離開這片海域,而是要與賀平比一比持久度。
“夜摩宮主謝石笛,桑木宮的桑靈姥姥,玄冰窪的玄冰老妖,還有奪頭會的藏靈上人。”
賀平嘿然冷笑,他聽到那藏靈上人自道來曆,立刻就與赤心子溝通一番,也知曉了這四個道術高手的來曆。
“這四人倒是海外散修中的翹楚之輩,可惜都失了心瘋,要與我為敵,看來這群人是不能留了!”
賀平念頭一轉,心想這也未必是什麼壞事,這四人恐怕覺得能夠吃定自己這個“魔宮傳人”,定然會把周圍海域封鎖住,並且嚴禁消息外傳,這倒是能夠減少一些宵小之輩靠近這邊海域。
“也算是幫了個小忙,降低了一些風險……”
忽然,他心念一動,雙眼的視界忽然變幻,意識好似穿越了渺茫一片的大海,與那具青屍魔傀連接在一起。
接下來,賀平的意識如同神魂出竅,如同鳥瞰一般浮到高空,垂向下方的海麵。海上漂著一艘熟悉的海船,那正是青屍傀儡控製的海盜船。
船上的一眾海盜,駕駛著海船,正往一座孤零零島嶼的方向駛去。
與此同時,天空中有兩道光芒,在海島上盤旋一圈,猛烈一衝,帶著劇烈的勁風,落到了這艘海船的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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