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後的女弟子,此刻也十分意外的看向少年。
這名女弟子很疑惑,有些不理解,因為那少年的衣著不像是大戶人家,模樣也不算俊美。
為何身邊會有如此絕色女子。
“咳咳~!”
伴隨著咳嗽聲,女弟子這才回神。
原來老者準備占卜的時候,突然發現,身後的女徒弟疑惑的望著一身秦服的女子。
這才不得不出聲提醒一番。
女弟子回過神後,想到此前的失態,臉色有些尷尬,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下,連忙把裝有諸多竹簽的木罐,拿上前。
“從中抽取兩支!”
女徒弟對著白衍說道。
白衍聽到這名女弟子的話,上前隨便從其中抽出兩支竹簡,交給老者。
這時候,接過竹簡之後,老者也拿著幾個小巧的青銅器,閉上眼睛占卜起來。
伴隨著青銅器的落地。
“快看,結果出來了!”
“快看!”
白衍聽著身後嘈雜的聲音,目光頗有興致的看著老者,想看看老者會如何說他的卦象。
與白衍的輕鬆不同。
見到卦象出來,暴氏與溪,此刻神情都忍不住緊張起來。
“落子有朝北、有朝南、朝東,但卻都居西位。”
禿頭老者看著幾枚青銅器,嘴裡呢喃著,隨後拿起兩枚竹簡。
看過之後,老者搖搖頭。
“凶吉相伴,禍福相依。”
老者看著俏臉滿是緊張的暴氏、溪,沒有說話,而是抬頭看向白衍。
“既求平安,此卦之相,指安危、禍福,皆不看天,而是在人,福禍皆從人來,與人有關!言之於此,不可再言。”
老者說完,把兩枚竹簡交給身後的女徒弟。
溪呢喃著這句話,滿是不解。
其實彆說是溪,就是暴氏美眸也很疑惑,對這句話的意思一知半解,但師上已經開口說不能再說下去,她也不好再問。
“師上,此卦幾錢?”
暴氏問道。
溪這時候也從懷中準備掏出錢袋。
“兩錢!”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女徒弟開口說道。
溪這時候取出兩個錢,在桌子上,隨後攙扶暴氏起身。
“回去吧!”
白衍轉頭看向暴氏,至娘親之外,暴氏是第一個為他算卦的人,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挺好。
但回去之後,他也要告訴暴氏,不需要太在意卦象。
“嗯!”
暴氏點點頭,今日已經遊玩很久,也是時候回府中準備晚膳。
鹹陽城。
伴隨著夜幕落下,城內熱鬨之景從早到晚,即便是天黑之後,依舊不見消散多少,百姓走親串鄰,男子飯後與好友一起去酒樓喝酒,比比皆是。
一座府邸內。
晚膳後,在一盞盞燭燈下,白衍一杯一杯與餘老卒喝著美酒。
桌子上仍有好肉,然而滿地的空酒瓶旁,另一邊的封年早已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明日之後,白衍就要準備去上郡,餘老卒也要回藍田大營,下次見麵也不知道是何時。
故而白衍與餘老卒兩人,一老一少在這個夜晚,都敞開了喝。
........
第二日一大早。
白衍便穿上衣物,準備出遠門。
房間內,暴氏兩隻纖手捧著冰冷的秦劍,美眸看著眼前的白衍,不知如何開口。
暴氏明白,不管她說什麼,眼前的少年,都要離開。
這是少年爵位所帶來的責任。
儘管鹹陽城,是秦國的權利中樞,儘管鹹陽王宮,每日卯時,天尚未亮,就有不下上百名秦國的文武百官,去王宮上朝。
但那些,眼下都還不屬於這少年,少年也還沒有走到那一步。
“等你回來!”
暴氏輕聲說道,慢慢的把手中的佩劍,交給眼前的少年。
她如今在鹹陽,能做的,便是等白衍歸來。
隱姓埋名之後,少年是她唯一的倚靠,她不看重地位,隻希望平安歸來就好。
“嗯!”
白衍接過冰冷冷的秦劍,看著暴氏,這個從新鄭拐來的女子,微微點頭。
府邸內的院子。
餘老卒、封年已經在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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