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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發生(1 / 2)

第417章發生

袁履謙的住處就在常山府署不遠處,這日他回到府中,家中管事翟萬德當即迎上前。

“阿郎說設宴款待薛太守,是否就定在今日?”

“恐他不太方便,明日吧。”袁履謙回想起了城外見到的一幕。

“喏。”翟萬德應了,抬眼一瞥間留意到了袁履謙身後一人,當即行禮道:“鮮於郎君,你這是受傷了?需要請大夫嗎?”

鮮於昱戴著一個鬥笠、低著頭,沒想到這樣還被翟萬德認出來,嚇了一跳。

“好看嗎?”

在南詔一戰中,薛白與鮮於仲通的三個兒子都是見過的,印象雖不深,可此時還是一下就認了出來,因他對鮮於仲通一向是非常關注。

才進門,鮮於昱脫下鬥笠就道:“你府中管事眼睛好毒,他不會告訴旁人吧?”

薛白不忍打攪她清修,輕手輕腳地轉到榻邊,解了外衣。

“沒想到太守此時過來了,不知有何公事?”

李騰空經不住她這般打趣,正有些不知所措,已聽得眠兒在院子裡喚道:“郎君。”

“是,四月十二日,我阿爺想收買雄武城中一名校尉,被出賣了。”

“想灌醉我?可我酒量可好了。”

~~

夜深,後宅裡靜悄悄的。

薛白沉吟道:“可我昨日還收到了令尊的書信,寫信的時間就在這個月初,五月初三。”

“我好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李騰空道。

如今它的規模雖然還未到最鼎盛之時,但北方大都會的格局已經形成了。入夜,隆興寺前的大寺前街兩側排滿了小販,燈火通明。

“好。”李騰空最後還是聽話的,但難免有些委屈。

“楊國忠……右相怎麼了?”

“可你看他們多欺負人……”

~~

待到中午,薛白送李騰空、李季蘭出城。

“是密詔!”

“讓開!急報!讓開!”

薛白親自從城頭守軍手中搶過弓箭,一箭貫進了那騎士的麵目。

說是商旅,其實是豐彙行的錢莊,雖然範陽沒有豐彙行,但也有兌飛錢的掌櫃夥計。鮮於仲通隻要把信交給他們,他們自然能夠憑借豐彙行強大的傳遞能力,把信送到薛白手中。

接著,他打開了第四封,這是鮮於仲通在雄武城所寫,內容是安祿山已把大量的兵力調往河東,至今未回,雄武城防備大為減弱,他終於找到機會遞出書信,最後,說他這個節使副使已被盯上,希望薛白想辦法救他。

“咚咚咚咚……”

“眾裡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divcass=”ntentadv”“油嘴滑舌。”

薛白轉頭看去,認出了賈深就是方才策馬急奔的騎士。

在薛白看來,賈深匆匆趕來,最壞的結果,是太原已經丟了。

“怎麼會?!”

屍體摔在地上,馬匹獨自離開。

上午時她還雲淡風輕地說留下是她的自由,可情急之下,她還是把心裡的期待說了出來。

自從他來到大唐天寶年間,一直以來都在記掛著要阻止安史之亂,為此做了許多事。

“沒有。”

此時天已經黑了,皎奴正在院門處掛燈籠,薛白則是腳步匆匆地過來。

他像陷入了溫柔鄉,柔軟、舒適,帶著淡淡的馨香……

“他?”

“屋子多,你在隔壁睡吧。”

“我以為你睡著了。”

他舉起千裡鏡,先是看到了田野裡青色的禾苗,再抬高,看到了更遠處的黃土。

李騰空原本明亮歡喜的眼眸當即一黯,頗倔強地抿著嘴,道:“說好的,你讓我多陪你一陣子。”

“我既與安祿山結了私仇,還敢到常山郡任官,如今消息想必已傳到安祿山耳中,許是他派來殺我的人馬已在路上……”

~~

真定是一座十分繁盛、富庶的城池。

“伱如何在此?”

前方,一群人慌亂地向薛白趕了過來。

“是。”鮮於昱喜極而泣,道:“至少我看不出假的。”

“到衙署談。”

他們出了衙署,牽馬走過長街。路過天寧寺時,正聽到寺內的鐘聲“咚”地響起。

有騎士奔到了城下高聲大喊起來。

李騰空腳步輕柔地像隻貓一般走了過來,從後麵摟住他的腰。

雖隻是平常時節,沒有宵禁的真定城反而有一點長安上元夜的意味,當然,僅限於一兩條街巷。

薛白抬頭看了看天氣,記住了這個晴朗的午後。

然而,薛白卻是語速飛快道:“事態有變,你們得馬上走。”

“太守!”

鮮於昱聽了當即緊張,道:“袁長史,我是信任你才來找你,你可莫要出賣我。”

“是,宴上有人問‘若鮮於仲通報複如何?’阿史那承慶哈哈大笑,說早在上個月,我阿爺已經在雄武城被殺了,首級就放在匣中,送回了範陽。”

李季蘭轉頭一看,見方才賣草編的老婦也被推搡得十分狼狽,不由道:“這些官吏做事一拍腦袋,卻苦了百姓。”

城門上有官員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彆說了。”李騰空小聲提醒道。

“你竟是常山太守?!”

他遂悄然探出頭往屏風那邊看了一眼,驚道:“薛白?!”

~~

“嘭!”

城下的騎士不耐煩地騎馬兜了個圈子,高喊道:“東平郡王奉密詔討逆,阻攔者與逆賊同罪,還不開城門?!”

鮮於昱在屏風後聽著,覺得這太守的聲音十分年輕,還有些耳熟。

這情形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薛白在內,都覺得也許這是在作夢,否則大唐盛世為何有這麼多的兵馬從北方南下?

“東平郡王奉聖旨,率軍討伐逆臣楊國忠!”

袁履謙也接了信件看過,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掃過,分辨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問道:“太守,你是如何收到這些信的?”

薛白一個心裡激靈,終於從遲鈍的狀態下回過神來。

土門縣位於真定縣的西邊,就在太行山井陘的出口處,乃是河北與山西交通的要地。縣城以西,還有一道土門關,扼守井陘險道。

“沒有,季蘭子喝醉了……”

結果,它竟就在這個稀鬆平常的一天爆發了,他雖沒有完全料到,倒也沒有太多的驚嚇。因為期待了太久,有過太多設想,反而覺得它的到來有些普普通通。

“好,餓了吧?我們今夜吃些好吃的。”

他推門而入,隻見李騰空正在窗邊的蒲團上打坐,柔和的月光透過窗紙照在她的臉、她的脖頸上,有種朦朧的美。

李騰空低下頭,這是準備聽話離開了。

“我不怕打擾。”李季蘭莞爾道:“我可是放棄了向李白、崔顥請教詩文的機會來陪你,你總不好疏遠了我。夜裡我睡我的,你儘管清修。”

“太守,這是土門縣尉賈深,有萬分火急之事。”

“公事沒有,是來請袁長史救命的。”

“東平郡王奉密詔討逆!”那騎士還在趾高氣昂地大喊著,倚仗著背後的無數兵馬,絲毫沒有將城頭上的常山官員看在眼裡。

他看到了極遠處有一道直直的煙,那煙很濃,即使是在風中也沒有被吹斜。

她心情很高興,終於離開了長安,能與他廝守一段時日。

薛白上前,旁若無人地拍了拍她纖薄的背,柔聲道:“局勢有變,我怕安祿山已經反了,兵馬已經從雄武城南下,隨時有可能過來。”

鮮於昱受不了心情這樣跌宕起伏,寧可相信自己探到的消息是假的,也要維護這封信的真實性,道:“誰偽造的?為何這麼做?”

“都回去,真定城今夜起施行宵禁,無故不得外出!”

袁履謙上前打開門,見是翟萬德帶著傷藥來了。

鮮於昱之前有些排斥到常山衙署,認為衙署當中閒雜人等多,不如袁履謙的宅院安全,可此時已顧不得這些了。

李季蘭遂附耳道:“你看他,都急不可耐了呢。”

袁履謙訝然,心想薛白正是沉浸於溫柔鄉的時候,如何會此時過來?

他遂讓鮮於昱稍待一會,稱等他見過了客人再回來。

“這邊留給誰放衣裳啊?”李季蘭湊過來道:“我的衣裳放過來嗎?”

“大軍到了!”賈深早就急得不行,“探哨在太行山看到,有兵馬到了!”

這才是天寶十二載而已,可笑他的一切努力,反而讓它提前到來了。

鮮於昱看向落款處,時間果然是十五天前,他當即喜道:“我阿爺還活著!”

連李季蘭也有種期望落空的失落感,她轉頭看向屋門,道:“天黑了,明日再啟程可以嗎?”

在眼前的時節,薛白忙得厲害,等吃過飯還有很多安排,可聽了李騰空這句話,那顆焦急的心忽然緩了下來。

“那你呢?你也走嗎?”

“薛郎酒量那麼差,要酒做甚?”李季蘭奇道。

倘若鮮於仲通的這封信是假的,那隻能是安祿山麾下某個人偽造的,假設就是高尚好了,而看信上的內容,若高尚能偽造出這樣一封信,那便表示,他必然已經知道薛白在刺探範陽情報,還知道了鮮於仲通一直在通過民間的飛錢兌換與薛白聯絡。那麼,他不應該是這種反應,隻彙報雄武城的情形卻沒有設下鉤子。

他感受著她均勻的呼吸,幾番猶豫,道:“醒了嗎?”

再從溫柔鄉中醒來時,天光已然大亮。

李季蘭正抿了一口酒,聽了這句話,臉上泛起紅暈。

“可你還沒在上元節帶我逛過燈市。”

薛白方才一直忙,此時才想起方才已經吩咐關城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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