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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嫡妃!

“宮念之?”君燁眸光一震,似乎沒有料到從這個毒婦嘴裡說出來的名字會是宮念之。

那個溫靜如水,素雅過人,麵對琴弦斷裂仍是麵不改色甚至還能臨危不亂以指尖代替琴弦,震撼全場,連他都有些刮目相看的女子!

而那樣的女子竟然會幫助這個毒婦為虎作倀,實在讓人有些不可置信,不過,他太了解鳳青蓉這個女人了,斷不可能如此假好心的獻衝喜之計,他寧可相信宮念之被這個女人收買擺布,也不會相信她是真心希望皇弟的病有所好轉。

宮念之,枉費朕對你另眼相看,原來你也不過是空有其表的勢力女人,既然如此,就彆怪他心狠手辣,親手將你宮家送上黃泉路。

君燁沉靜下來,深睿的大腦立刻開始運轉,想找出一個能將宮家定死的罪名。

而一旁的鳳太後見君燁遲遲沒有做聲,隻是麵無表情的不說話,以為他在考慮她的提議,眉梢下意識的挑起一角,泄露了她詭計就要得逞的得意。

是的,衝喜最合適的人自然就是那個宮念之,再沒有人比那宮念之更加適合做這個病秧子的女人了,而且等這個病秧子兩腿一伸,那麼那個妖魅女人隻能守活寡守到死。

此計一箭雙雕,她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謀劃的清清楚楚了,將宮念之嫁給君澈衝喜,一來便能直接斷了她那個傻兒子荒唐的念頭,二來不管她是不是鬼狐妖魅的化身,隻要嫁入離王府,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大可以高枕無憂了,她要迷惑就儘管迷惑君澈這個病秧子吧,反正都是將死之人了。

最好是越早吸光君澈那所剩不多的陽氣,讓他越早下地府。

沒了君澈,她隻要專心對付心思不明的君燁就行了,照著她一步步籌謀好的計劃,過不了多久,這東晏國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白裳子,君榮天,你們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看我怎麼把你們的孽種一個個送去陪你們。

鳳太後抬眸,見君燁大半天都始終不曾開口,鳳目流轉,她輕笑的勾起嘴角,勸道“皇兒,母妃覺得那位得道高僧的話也不無道理,如今澈兒的病是一天天的不見好,母妃也是心急如焚,怎麼也是個法子,我們不妨就試試吧,而且,宮家長女外界雖是傳聞懦弱無能,膽小怯弱,但皇兒和眾人在上回的慶功宴上也看的清楚,本宮覺得這必是謠言所致。這女子不但琴藝過人,而且素雅秀麗,又是皇兒你親封的第一才女,再來宮家也是東晏國四大望族之首,家財萬貫,又是百裡大將軍的血親,這既算的上名門大戶,也算的上官宦千金,嫁給澈兒做王妃也不算太低的位份,所以母妃覺得宮念之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母妃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君燁輕揚嘴角,冷笑溢出“母妃似乎忘了,這宮念之曾經還與湘王弟有著一段婚姻,如果朕沒記錯,這出婚姻還是當年父皇的旨意,若貿然將她賜婚給皇弟,豈不是違背父皇的旨意,讓朕落下個不孝的千古罪名。”

鳳太後倒抽了一口氣,好大的一頂帽子,想不到這平日裡一聲不響的小兒,竟是如此難纏的角色,她乾笑的咧開嘴“皇兒有所不知,這皓兒與宮念之的婚事的確是你父王的旨意不錯,不過你父王身前對這樁婚事本也是不讚同的,若不是上一任的百裡大將軍以功邀賞,你父王也是斷不會答應的。而且,現下他們早就沒有關係了,還是宮大小姐親自提出的和離,所以就算將宮念之許給澈兒,也不算違背你父皇的旨意,怪隻怪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沒這福分,一心隻係本宮的小侄女鳳雲雪,平白錯過了這麼好的姑娘,本宮也深覺可惜。”

說罷,還哀歎數聲表達自己的惋惜之情。

君燁麵色鐵青,深眉始終無法舒展“既然母妃覺得宮念之是最好的人選,那還是先問問皇弟的意思,畢竟皇弟才是當事人,若皇弟不喜歡,朕也不好勉強。”

君燁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隻要君澈搖個頭,那宮念之該待哪還是應該待哪。

他雖身為皇帝,若是他執意要賜婚,一張聖旨便能堵死任何人的嘴,但是他就是要故意跟這個毒婦背道而馳,最重要的是他容不得讓任何蛇蠍女人接近君澈,伺機傷害他。

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床上病態虛弱的君澈,全都是一副為其好的表情。

“澈兒,你不要擔心,隻要娶了宮念之進門衝喜,你的病就會即刻好轉的。”鳳太後不死心的給君澈洗腦。

“皇弟,你但說無妨,隻要你不願意,皇兄和母妃都不會勉強你的,母妃你說是吧?”君燁看向心急的鳳太後,笑的甚是無辜。

鳳太後沉下臉色,極為不願的輕點下頭,她怎麼說也是太後,在眼前兩人麵前還是長輩,她都提了法子,這君澈斷不可能當著麵拒絕她,若真拒絕了,她便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說他不孝,想到這,鳳太後的麵色又開始陰轉晴。

膚白幾近透明的麵色透出一抹煥然的笑痕,儘管一臉病態,但那如上天寵兒的絕俊麵龐還是讓人眼光一顫,英銳狹長的眉,美作柳葉枝,平添幾分妖邪之態,病愁滿布的眉宇間是掩不住的颯颯風情,抑揚之間,一顰一動無不讓人心憐心惜,高挺如神斧所雕鑿的鼻梁,完美的弧度恰到好處,毫無血色卻依舊薄潤的唇瓣輕抿著。

而最讓人無法忽視的便是那一雙幽然如深潭,溫潤如清泉,沉靜如古井的瀲灩深眸,每一個眼神流轉都像是有著挖不儘尋不完的風情暖意,直叫看的人心尖酥軟,如癡如醉。

如此一張曠世絕俊的臉,似妖似仙,卻被一簾白紗隔絕世人探尋的眸,見過的人屈指可數。

要說恨,鳳太後最恨的該是眼前這個如妖似孽的男子,因為他幾乎傳承了白裳子八九分的容顏,讓她每次看到,都手心刺癢,心頭火燎,恨不得親眼看到他即刻病死在床上。

君澈看著眼前兩張不同心思卻同樣心急的麵孔,隨手招來離床不遠處唯一一個一直默不作聲的隨侍,讓他給自己墊起靠墊,然後攙著坐起身,幽濃的眸光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他勾起虛白的唇角,平靜卻透著幾分笑意淡淡的吐字“皇兄,臣弟願意。”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宮府內的慶生宴從早上到晚上整整喧囂了一天,經曆了湘王到鳳雲霄兩場鬨劇,眾人總算不虛此行的陸續回去了,吃飽喝足了,還有八卦可看可聽,這等好玩之事可不是能經常碰到的,果然大戶人家的醃臢事真不是一般的多,又新鮮又熱鬨。

大廳內,一片狼藉,宮家人陸續送完了所有賓客全都窩在廳內的軟椅上喘息休息,而當家主母姚氏則是指揮著下人們忙碌的進進出出收拾殘局。

大廳中央,今天的小壽星宮少滿穿著大紅喜氣的衣裳,開心的在桌椅間轉來轉去。

他是頭一次接觸這種人數眾多的陌生場合,雖害怕卻也是新鮮的,如今屋內都沒有外人了,他便肆無忌憚的玩鬨起來,扯著自己褂子上可愛的小羊,東奔西跑,咯咯直笑,一點都不像眾人一臉疲態。

“滿兒乖,去姐姐那裡玩,這裡臟。”姚氏溫柔的笑哄著,經過一天的近距離相處,飯桌上她不斷的給兒子夾菜擦小手擦小臉,宮少滿已經從最初的害怕怯意到如今衝她肆無忌憚的咯咯大笑。

雖然她主動想抱他,他還是會抵觸,但是來日方長,隻要她慢慢的接觸他,對他極儘所能的好,總有一天他會奔進她懷裡,用著他脆生生的聲音稚嫩的喚他娘親。

一想到那幕,姚氏的臉上止不住的蕩出欣笑。

而宮老爺,坐在首位上,疲累的揉了揉太陽穴,死氣沉沉的大廳內因為小孩子銀鈴般的脆笑聲顯得格外熱鬨,他看向在桌椅間亂跑亂跳的小兒子,老沉的眸光漸漸柔和起來。

四五年了,因為他的癡傻病,他一直將這個小兒子置於西苑不聞不問,如今看到他如此開心的笑顏,童真的小臉,他似乎才恍然想起這個小兒子也是這般的惹人心疼,某種生生的酸楚之感一點點迎上鼻尖,他是個不稱職的父親,這麼多年沒有儘到做父親的責任,更糊塗的是居然因為兒子的病而忽視他、疏遠他。

宮老爺吸吸鼻子,拍了拍手,輕聲喚道“滿兒乖,來,到爹爹這裡來。”

宮少滿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不動,愣生生的看著不遠處的男子,咬著嫩白的手指,模樣很是掙紮,顯然,他根本不記得眼前的男人是誰,或者根本不知道爹是什麼意思。

宮念之見狀,眸色微轉,隨即溫聲喚道“滿兒,彆怕,他是爹爹,像姐姐一樣會疼滿兒的爹爹,來,去爹爹那裡。”

宮少滿眨了眨純澈晶亮的大眼,潛意識裡他隻知道姐姐對他最好了,姐姐說的一定是對的,所以他開始邁開小步子,一步步挪過來。

“乖,去爹爹那裡。”宮念之再接再厲,爹爹對滿兒已經有些改觀,若讓他們多接觸,感情隻會越來越好,畢竟是親兒子,人心肉長,血脈相連。

宮少滿鼓了鼓腮幫子,一聽到宮念之不斷的溫柔誘哄,一股勁的衝著宮老爺跑了過去。

宮老爺滿目喜色,伸出一雙滄桑的胳膊急欲抱住這個遲疼了好幾年的兒子,隻是下一刻,喜色滿布的臉色驟然一變,大手豁的轉了個彎,驚恐的摟住宮少滿突然軟下去趴在他腿上的小身軀。

小小的身軀就差毫厘奔進宮老爺的懷裡,卻在最後關頭像是被電擊般軟了下去,順著宮老爺的腿膝滑到了地上,整個身子在地上抽搐不止,更為心驚膽戰的是那紅潤的小嘴不斷的溢出白沫,兩眼翻白。

眾人嚇的麵色慘白,姚氏更是疾奔過來,蹲在兒子身側,想抱住他卻又擔心一旦抱起情況可能會更嚴重,一雙眼眸頃刻間便濕透了。

“來人,快,快給我去找大夫,把全城的大夫全都找過來,快去……”宮老爺嘶聲呐喊,兒子軟下去的那刻沉重的恐懼便占據了他整個心思,他慌得手足無措,一把抱起宮少滿抽搐不止的身軀往最近的院落狂奔而去。

宮念之眉心緊蹙,看著父親和母親疾奔出去的身影,嘴角一寸一寸的抿緊,然後緩緩的側過頭,看了一眼身後一聲不吭的林煙雨,眸色閃動,隨即快步踏出大廳。

大廳內因為宮少滿,找大夫的找大夫,端熱水的端熱水,去幫忙的去幫忙,隻一刻鐘不到的功夫,便散的乾乾淨淨。

“娘,小弟看起來好嚴重,我們快去瞧瞧吧。”宮惜之緊張的往門外望去,因為打小接觸的禮儀讓她知道必須緊隨母親身後而行,母親往左她不能往右,但眼下情況緊急,她真的好想去看看小弟是不是安好,隻能楚楚柔弱的望向母親。

“嗯,你先去吧,娘隨後便來。”

林惜之本想與母親一同,但是心急之下,便也顧不了那麼多,一得到母親的許可,嬌小的身子急匆匆的奔出大廳,往人最多的那個院落而去。

“水仙。”林煙雨看著女兒急匆匆跑走的身影,沉聲喚道。

“小姐有何吩咐?”

“去請郭大夫進府,就說該做的我已經全做了,讓他帶足該要帶的藥來宮府,時候已經到了。”陰沉的聲音在靜如死水的廳內悚然異常。

“是,小姐。”水仙平靜的點點頭,沒有一絲多餘的話,便邁出了大廳。

林煙雨攏了攏身上的衣裳,收起臉上陰沉的表情,瞬即換上一貫的賢淑溫和的麵色,邁著細碎的步子出了大廳。

昏沉寂靜的內廳後,緩緩走出一道高瘦的身影,望著林煙雨離去的背影,溫潤的眼眸狠狠絞著,漸漸的開始滲入沉痛,厭惡還有一絲幾不可見的恨意。

“大夫呢,怎麼還不見大夫……”宮老爺看著床上依舊抽癲不止的兒子,驚慌的早就失去了理智,一聲聲嘶喊,一句句狂吼,像隻野獸在屋子裡亂跳亂竄,嚇的一屋子的下人全都擠到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姚氏,整個人早就哭的不成人樣,聲嘶力竭,癱倒在青蓮懷裡不停抽泣。

“老爺,大夫來了,來了……”一仆役領著一名老大夫,慌慌張張的擠過人群,帶進屋來。

淩亂的衣裳和頭發,一看就知道一路上有多緊急,被風吹的滿麵狼藉都沒時間整理。

“大夫,快給小兒看看……”宮老爺匆忙起身,將位置挪出來給大夫。

年過花甲的老大夫細心的把著脈,半晌之後,滿布風霜的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再翻翻宮少滿的眼珠子,沉吟了半晌,才對上一屋子緊張等著答案的人說道“小少爺是中毒了。”

屋內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氣,姚氏更是一時站不住腳,全身戰栗,若不是有下人攙扶著,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老大夫本著醫者父母心的本分,雖然宮家小少爺的情況十分駭人且非常嚴重,但他還是將診治的結果巨無不細的說了出來“小少爺不僅中毒,而且中的不止一種毒,他人小體弱,本身的抵抗能力就沒有常人來的強,而且老夫發現,小少爺的另外的毒該是常年累月而來的慢性毒,毒素越積越多,囤積在五臟六腑,時間久了毒性就會將人的臟腑一點點損耗殆儘。而看現下的情況,他的症狀還不是慢性毒所致,而是今日剛中的毒,是為烈毒,此毒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不至於這麼嚴重,隻會讓人神誌不清一陣,而小少爺身體內本就存有慢性毒,被這烈毒一侵,好比牽一發動全身,便一並引發了所有毒性,才會導致抽搐不止,口吐白沫,老夫已經用銀針封住幾處大穴,情況隻能暫時穩定一點。”

“暫時穩定是什麼意思?”宮老爺顫聲問道,嗓音蒼白無力。

“宮老爺,恕老夫直言,小少爺的情況可以說已經無力回天,除非有血靈果,才能解除眾毒,不過那血靈果十年才長一顆,在這片大陸早已絕跡,如今這天下也隻有龍骨山的獄王手中有一顆,但那獄王性情不定,據說嗜血冷戾,一張銀具遮麵,世上根本沒人見過他,我這裡有幾顆藥,三天服一顆,可以暫時拖延小少爺的情況惡化,但是半月之內,若還是沒有血靈果的話,還望宮老爺有所心理準備。”

‘砰’一聲,姚氏還沒聽完大夫的話便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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