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滲進心底的暖意(2 / 2)

可不像那個沒良心的湘王,小姐等了他十幾年,一心一意,到頭來還不是換來負心對待,另娶她人,現在識得小姐的好了,就死纏爛打,哪裡還有一個王爺的樣子和威嚴,越想越不堪。

兩人一比,綠兒心中的天秤自然大大偏向了離王。

宮念之柳眉一揚,佯怒道“綠兒,小姐我不過半天不在,你就開始倒戈相向了?什麼時候成了咱們王爺了?”

綠兒一驚,心知說錯話了,乖乖垂著頭站到一旁去麵壁思過了。

巧心上前,笑道“小姐,你彆怪綠兒了,她也隻是一時新奇,性格率真,多說了幾句。”其實,何止是綠兒,初見新姑爺,連一向鎮定淡然的她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甚至都看的失神了好一會才緩過神要行禮,幸好王爺海量,並沒有責罰她們的失態之舉。

站在牆邊的綠兒轉過頭,衝著巧心投來感激的目光,轉而又看向自家小姐,無辜的扁著嘴。

宮念之無奈搖搖頭“巧心,你說。”

巧心點點頭“管家走後,奴婢們本以為相安無事了,隻等小姐回來,沒想到卻等來了王爺,奴婢一時惶恐,隻好把小姐的原話搬出來又跟王爺說了一遍,隻是王爺非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倒是叫奴婢開門讓他進去瞧瞧小姐你,奴婢們心急,深怕王爺知道小姐擅自離府轉而對小姐不利,隻能在門口尋借口拖延,王爺的耐心極好,沒有因為奴婢們的各種說辭離開,執意要進門瞧瞧小姐的病情,倒是王爺身旁的隨從,見我們阻攔,便徑自上前推開了門。”

巧心咽了一口口水,想到當時的情形,現在還心有餘悸“奴婢以為這次必死無疑,隻能跪地求饒,但絕口沒提小姐出府之事,王爺並沒有多問,隻是坐在房內等著,王爺海量,也沒有對奴婢們的失禮和欺瞞之事多加懲處,之後的事小姐你都知道了。”

宮念之坐在桌邊沉思了好一會,既沒有派人找她,也沒有問,就知道她出府了?他竟將她的行蹤摸的如此清楚。

“小姐,奴婢覺得,王爺並沒有惡意,她對小姐也是有目共睹的。”巧心平心而論。

宮念之抬眸,將巧心的話咬在心頭,細細咀嚼,才不過一麵,那個男人就有本事將她身邊的兩個信任之人都給收了心,外界對於他溫潤睿智的傳言,在她身上驗證的清清楚楚。

“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秋華謹慎問道,識趣的對離王不做評價,儘管以剛剛飯桌上的一幕,她對他的印象感的的確確在往上漲。

“準備一下,明日回門,等進宮麵過聖,兩日後我便啟程去龍骨山。”

“小姐,請準許秋華與小姐一同前往。”秋華倏地跪地,焦急請求。

“不行,此次龍骨山之行凶多吉少,我不能讓任何一人冒險。”

宮念之拒絕的斬釘截鐵,即便秋華武功高深,但龍骨山地形奇特,那個獄王在世人傳說中更形同妖魔鬼怪般猙獰,若光憑高深武力就能得到血靈果,也不會有那麼多高手有去無回了,她不容許有任何一個萬一。

“你們聽好了,我去龍骨山之事不得對任何人提起,若五天之內我還是沒有回來,你們便去跟離王還有宮家人帶一份我的死訊,明白嗎?”

在場的三人都沒有一人吭聲,氣氛冷凝,彌漫在房內,平日裡小姐說什麼她們必定是照做不誤,但是這次小姐是去送死啊,讓她們去給離王和宮家帶小姐的死訊,這比讓她們去死更難受千百倍,讓她們開口應下簡直比泰山壓身更難以張嘴。

“我的話你們聽明白了嗎?”宮念之麵色冰凍,冷厲的喝道。

“是,小姐。”三人從牙縫中擠出字,全都垂著頭,一臉極度不願的表情。

宮念之深吸了口氣“綠兒,你心思單純,如果我不能回來,便尋個安靜偏僻的地方重新生活,不要再摻和在爾虞我詐的大戶人家做下人,巧心,你心靈手巧,心思細密,如果可以,便尋個踏實的人家嫁了,過些尋常日子,你們的賣身契在梳妝鏡下的第二個抽屜內。”話落,兩人紛紛垂頭,盈盈水線點點滑下清秀小臉,小姐這分明是在交代遺言。

“至於秋華……”

“小姐,秋華誓死追隨小姐左右,若你死,秋華便跟著你去。”秋華雙手抱拳,打斷宮念之,拒絕聽下麵形同遺言的交代。

“秋華,若你還當我是你家小姐,便聽我的話,如若我回不來,你身懷絕技,心思又謹慎,我很放心,你去將我的嫁妝均分三等,你們三人一人一份,帶著他們過好各自的生活,不要再對人為奴為婢。”

秋華沉默不言,屋內再度陷入令人窒息的靜默“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明日隨我回宮家。”宮念之擺擺手,將心情沉重的三人支下去。

她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能回來並拿回血靈果最好,如若回不來甚至喪命,宮家有大哥,她放心,隻有將身邊這三個一條忠心的丫頭安頓好,才能了她最後心願。

至於離王!他有成千上百的人排隊伺候著,他們婚姻本是錯誤的結合,談不上交集,更彆提感情,他們不會成為彼此的牽掛,如果她喪命,他更不會傷心,最多給她辦個盛大的葬禮,接著,便再娶進一個德才兼備,美貌無雙的女子做王妃。

那時候,記得她的人還有多少?

隔日,天氣出奇的好,陽光明媚,微風拂麵,令人熏醉。

宮念之攜著簡單的禮盒當做是回門禮,她與離王同乘一輛馬車,一小隊人馬在暖風陣陣的晨光中往宮家徐徐而去。

偌大的馬車內,厚重精致的布簾擋住了些許光線,隔絕了街道上紛擾繁盛,也阻擋了夏日的絲絲燥熱之氣,平鋪的坐榻上鋪著厚實柔軟的棉墊子,以防路上顛簸讓主子坐的不舒適,而綿軟的墊子上更是裹著好幾層薄絲紗,觸感冰涼舒適,就是炎炎夏日躺在上頭睡覺都讓人不覺燥熱,反而舒服極了。

宮念之撫著手下冰涼沁心的舒適之感,將心底的少許驚歎咽下,她掀起窗簾一角,街道兩旁的繁盛之景在眼中穿流而過,掛下窗簾,晶亮的眸子無處打量,隻能轉到眼前唯一也是最大的美景上頭。

今天的君澈同樣一身勝雪白衣,袖邊裹著細細銀絲線,低調又不失華貴,他似乎很喜歡白色,每次見到都是一身白衣,而也隻有他,才能穿出白衣如水,如碧波中瀲灩蕩漾的絕俗之感。

他的手邊放著一頂白紗鬥笠,他有哮喘,不宜出門吹風,這點也是她能想到的原因之一。

如今,他正閉著眼,不知是在養神還是睡著了,在她肆無忌憚的打量下,絲毫沒有睜眼的打算,長而卷翹的眼睫下投影出一個小型的月牙,用膚若桃李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白瓷玉般的皮膚絲絲透亮,比女子更細致,如此的靜距離也看不到絲毫毛孔瑕疵,唯獨破壞美感的便是那稍嫌虛白的神色,而今日他的氣色相較昨日卻是和順許多了,沒有那麼明顯的病弱之像,粉白的唇也稍微斂出了一些淡淡的血色。

“咳……”沉重的咳嗽溢出,那才稍有血色的薄唇瞬間又便成了粉白。

宮念之眉心一縮,本能的伸出手想拍他的胸口幫他順氣,纖手卻在白衣的一寸前恍然停住了。

透徹深斂的幽眸緩緩睜開,帶著幾分迷離看著自己胸口前的那隻白玉纖手。

宮念之咬咬牙,既然被看到了,再收回去,未免太矯情了,於是那稍微一恍神的片刻,纖手瞬即拍上他的胸口,緩緩撫著,她麵色坦然,像是做著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但心底的訝異早就讓她心尖震蕩不已,這男人看似虛弱消瘦的身軀卻有著如此結實又肌理分明的線條,像是裹在鋼鐵下的絲絡,平滑卻蓄滿力量。

她緩緩拍扶著的手心恍然間像是要擦出了火,讓她灼燒的手心發燙。

宮念之頓了頓,見他咳嗽止住了,便強裝鎮定的收回手,麵色淡然的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

“多謝愛妃。”君澈低緩的聲音緊隨而來,掠過空氣的阻力,毫無間隙的鑽進她耳裡。

明明馬車內的空間寬大舒適,他們各坐一頭,距離也不算近了,但他的聲音卻像是在她耳畔柔聲低喃,聲聲酥暖,攪的她耳根一陣熱燙。

宮念之轉過頭去,佯裝要掀簾去看外麵的景致,卻錯過了君澈嘴角那絲淺淺的像是貓兒偷腥成功的笑痕。

宮府在宮念之漫長的等待中終於到了,她率先掀簾,不等丫鬟來扶,就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

身後,那一男一女的侍從,見她下來,便轉身去扶他身後的離王下車,並仔細的將他帶上鬥笠。

宮府兩個大字再次出現在她眼前,卻如同山重,宮念之柳眉輕擰,希望不是最後一次看到。

門口看守的仆人,一見自家小姐和身後一身白衣如同謫仙一般的男子,兩眼都看直了,接著,猛拍腦門,恍然大悟的驚醒過來,轉過身便朝廳內一路嚷了進去。

“老爺,夫人,大小姐和新姑爺回來了,大小姐和新姑爺回來了……”

宮家大廳內,本來眉頭緊鎖,麵色沉重的宮家二老一聽聲響,對視一眼,便惶恐的匆忙起身,急急迎向門口。

“老夫(老身)參加離王,離王千歲千歲千千歲。”宮老爺和姚氏恭敬行禮,正欲跪地,卻被白繡手臂輕輕拉住。

“二老現在乃是本王的嶽父嶽母,如今在家中,二老已經行過禮了,便沒有那麼多皇家規矩了,自家人隻有長幼之序,二老是君澈的長輩,君澈豈能讓二老給君澈跪地行禮。”清潤的嗓音不卑不亢,沉穩清晰,輕柔的鑽進每人耳裡,卻重重的敲在他們心上。

宮家二老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一個想法,這個離王爺卑謙有禮,不以皇權壓人,更是禮遇他們這對名義上的長輩,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作為一個晚輩,在德字上,無可挑剔。

女兒未嫁前,他們對這個未來女婿並不抱著多大的希望,如今看來,也許還是一個轉機,說不準讓他們撞上了一個難得的好女婿。

宮家二老點點頭,往前帶路。

“爹娘,大哥呢?”宮念之進門不見兄長,疑問道。

不問還好,一問,兩人的麵色瞬間沉了下去。

“你大哥出去全國各地找名醫,昨日便離開了。”姚氏輕聲說道,語氣中是掩不住的哀痛。

“王爺麵前,不要說這些喪氣事,王爺快請坐。”宮老爺輕聲嗬斥了一句,讓姚氏不要再繼續多言。

兩人的對話和小動作,在白紗下的精銳雙眸中展現的清清楚楚,他不動聲色,轉身落座。

“你們去吩咐大廚房,備些好菜,中午老夫要設宴款待離王。”

幾名丫鬟點點頭,退了下去。

“爹娘,這些是我帶回來的禮品,你們收著吧。”宮念之讓巧心和綠兒將手中的禮盒擺上桌。

宮家家財萬乾,什麼東西買不到,禮品隻是一種形式,女兒家嫁出去回門總要帶點東西表示心意。

宮家二老並沒有刻意看向離王,因為剛剛從進門開始他們就沒有見到離王手中拿著東西,回門不備禮,禮節上是有些不妥,但是,人家身為皇族,他們宮家又有誰敢問一個字呢?

大廳內一陣靜默,本來一家團聚的完美畫麵卻被一個不熟悉的‘外人’隔開許多話題,他們不確定當著這個王爺女婿,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而一旁的君澈倒是清閒自在,一點也沒有被排外的感覺,反倒像是在自己府中般隨意慵懶。

他端起一旁茶幾上的頂尖香茶抿了一口,白紗下的邃亮黑眸閃過陣陣隱暗之光,好半晌,他動作優雅的放下茶杯,在一片靜默中開口喚了一下身旁的隨從。

冷酷的男人一聽主子叫喚,立刻恭敬上前,而他的手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一個紋著精致圖案,帶著濃重複古氣息的匣子,匣子上掛著一把小巧明黃的富貴鎖。

廳內所有的人目光被那個古典細致的匣子吸引了過去。

“嶽父嶽母,這是君澈的一點小小的心意,也是君澈允諾送給二老的最後一件聘禮,如今便代念兒送給二老。”

念兒?宮念之額角一抽,從愛妃又過度到念兒?這個男人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敢跟她這麼正大光明的自然熟!而且臉不紅氣不喘,還說的這麼該死的順口,讓人聽不出一絲扭捏之感。

宮家二老對視一眼,全都不明所以,顯然已經忘掉最後一件聘禮那件事,但是,這個男人卻說著是代念兒之意送給他們,此話讓他們心中多少浸入了一絲欣慰,至少他對念兒是好的。

君澈擺手,身後的男人明白的點頭,然後從袖中取出一把小型的金絲一樣的鑰匙,輕鬆的穿過富貴鎖,隻聽見嘎啦一聲。

眾人的眸光瞬間熱切了起來,緊緊的鎖著那個匣子,急欲想看清裡頭到底是什麼東西。

富貴鎖打開,君澈親自結果那個匣子,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將蓋子給翻開。

瞬間,紅亮的光線在匣子底下寸寸綻出,直到整個蓋子翻開,再也擋不住那似血一般濃烈的紅光。

一顆如同拳頭大小的鮮紅果子出現在眾人眼前,不但散發著鮮豔的色彩,而且還有陣陣誘人的濃香彌漫開來,而最神奇的是,薄薄的果皮底下竟竄動著絲絲流動的紅線。

這是什麼神奇的寶貝?眾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宮念之,看著那顆通體血光四溢的果子,奇香飄鼻,一個大膽激動的設想在腦海中合成。

她不敢確定,隻能強忍著激烈翻騰的心情,她需要一個證實,證實那果子正是她心中所想,日日所想所念的救命良藥。

炯亮的黑眸緊緊的熱切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她感覺自己喉頭發乾,手心也開始滲出絲絲薄汗,卻忍不住迫不及待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何物?”

對麵的君澈揚起英眉,對上她熱切的幾乎著火的雙眸,薄唇淡淡的勾起,緩聲吐字“血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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