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喬拉山金礦_暴富傳奇2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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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喬拉山金礦(1 / 2)

暴富傳奇2!

1

幾人喝完酒回到房間,彭總已經等候多時了,吩咐他們收拾好行李即刻出發。

牛大偉想賴著不走,找一理由說道“神曲縣大雪封山了,我們去了有何用?”

劉流也這樣想,但還是自顧自地收拾好行李背上就走,牛大偉見狀不好,胡亂地將衣物塞進了背包,哭天喊地般跟了上來,多吉走得很快,看得出來他很興奮。賓館門口,彭總又換了一部豐田越野車,行駛在四周白茫茫的曠野,月亮懸掛在白色的山的背後,暗淡的月光照在孤零零的樹乾上顯得格外淒涼。彭總見劉流心事重重,開解道“你不了解神曲縣的地形,那裡的氣候被岷山山脈阻斷,所以冬天並不太冷。據我所知,你們的礦區應該沒有積雪,運氣好的話還可以開工。”

牛大偉聞聽不唉聲歎氣了,恍然大悟“是的哦,礦脈位於山溝旁的坡地上,那兒向陽,估計沒有結冰。”

彭總不說話,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叮囑司機放慢速度。往南走,逐漸進入了山區,抬頭望去,前方白色的山猛地直聳入黑色的夜空,一眼望不到頭,與家鄉的丘陵山地截然不同。什麼叫做山的雄偉?劉流這時才有深刻的體會。車的四輪加裝了防滑鏈,壓在雪地上不時發出雪塊破裂的聲音。五個小時後天邊露出蒙矓的亮光,劉流這才注意到眼前有成群黑色的鳥從窗前飛過,多吉說那是渡鴉,體型比內地的烏鴉要大兩倍,也是神鳥之一。路旁、山腳下零星分布著一棟棟藏式碉樓刷成白色的牆,吊得很高的窗欞刷成靛藍色,勾畫得五彩斑斕的屋簷。由於整體呈白色,這些小樓和大地融為一體,再遠處,喇嘛廟的金頂隱約可見。

彭總說臘子口快到了,到了那兒還得再換一次車,說完他打起了電話。

又行駛了兩個小時,車駛入一個小鎮,路旁早有一輛車在等候。彭總下車和兩個臉部黑黝黝的漢子熱情地握手,一邊示意他們下車去吃早餐。餐館就在路旁一棟藏式小屋,一進屋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羊肉味和夾雜著牛羊的騷味撲麵而來,牛大偉早已習慣這種氣味,若無其事地脫下手套去烤火。劉流頭一次受到這樣的“熏陶”,感覺五臟六腑在翻江倒海,胸前的天珠顫動了一下,適時地穩定了他的心神,一切太不可思議了。柴火上燉著一鍋肉,一個身穿羊皮藏袍的藏族小姑娘正往碗裡舀湯,黑漢子恭敬地請他們坐下,又擺上一大盆包子。小姑娘臉上紅撲撲的,是傳說中的高原紅,她羞澀地衝著眾人笑了笑,雙手捧上了大瓷碗。

彭總說趕緊吃,羊羔肉是招待貴客的,嫩而沒有膻味,涼了就不好吃了;包子是藏包,羊肉餡的,熱量驚人,是最好的禦寒食物。牛大偉很現實,顧不得腰酸背痛端起碗,又老練地往碗裡撒了一把鹽,接著狼吞虎咽起來。不遠處昏暗的牆角邊,瓦盆裡生著一爐炭火,一位白頭發的藏族老阿爸正彎腰忙碌,炭火上立著一個燒得通紅的小坩堝,他正努力調整吹入炭火裡的進風量。劉流腦子裡麵馬上冒出一個念頭吹焰管法煉金!由於炭火難以直接將金砂溶解,借助吹焰管集中吹入氧氣可以局部提高溫度,從而達到熔煉黃金或者其他金屬的目的,這種技術源自皇帝老兒的“不老金丹”,與古老的道教煉丹術有關,劉流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他顧不得到口的羊羔肉靠了過去,老阿爸煉製的肯定不是“金丹”與“黃白”,極有可能在煉製一種藥物,那正是他想要的東西。再靠近一些,果然,老阿爸身旁打開的羊皮小袋子裡有珍珠、銀塊、雌黃等物。他確定那是打造那味藥必備的材料,不禁失聲叫了起來“佐塔!佐塔!”

藏族老阿爸抬起頭,奇怪地望著眼前身穿紅色衝鋒衣的漢族人,黝黑又滿是皺紋的臉上滿是疑惑,但眼睛卻異常明亮。劉流語無倫次地叫道“老人家你會密法煉製‘佐塔’,幫幫我吧,我女朋友需要神藥,她病得很重……”

老人家聽不懂漢話,有些手腳無措起來。彭總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放下碗筷過來翻譯,這下老人家總算明白了,搖了搖頭,比畫著說起了藏語。一旁,彭總頻頻點頭。

劉流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倆,感覺度秒如年,過了五分鐘,彭總對著老人家合十鞠躬,衝劉流說道“老人家一直想做那種藥,但是配方還不完整,試驗品還沒有把握可以服用。如果你著急,到了神曲縣以後,可以去請教當地有名的德吉醫生,據說他會做。”

多吉端著羊肉遞過來,他聽懂了老阿爸的話也很著急,要劉流快點吃,吃完就出發。劉流問他神曲縣有名醫,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多吉忙解釋道“德吉醫生行事很低調,我不知道他會做你要的藥啊。”

羊羔肉果然滑嫩,劉流喝光了滿碗羊肉湯,又吃了一個藏包,肚子脹鼓鼓的感覺很踏實。放下碗,他催著彭總趕緊出發。彭總向黑漢子招手,劉流這才注意到他對彭總極是尊重,好像彭總就是他的酋長。彭總把車鑰匙交給劉流,說道“師弟,送君千裡終有一彆,我就送你到這,下麵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放心,老黑會送你過去的。”

是的,隻能靠自己。彭總走了,劉流和牛大偉帶著多吉上了車。車行駛的裡程還不到一萬公裡,基本算是新車,牛大偉“嘖嘖”讚賞之餘問道“你和胡總工真是父子情深啊,一出手就借給你一部車,你也不問問這車要不要還?”

他越來越市儈,劉流真想把他趕下去。老黑開來一部履帶式推土機,叮囑說臘子口彎多路險,實在沒把握就停下來,千萬不能莽撞。在雪地上開車,任務自然落到了劉流的身上,告彆老阿爸爺孫倆,車緩慢地駛上了滿是厚厚積雪的道路,牛大偉罵道“如果不是看在金子的份上,打死老子也不來。”

一個小時以後車還在山溝裡轉圈,推土機在前方鏟雪,發出巨大的轟響,當車駛入一段稍微平坦路時,劉流收到了譚老板的彩信你們的行進路線與我那份老資料上的路線一致,也與1783年東印度公司的塞繆爾·忒涅上尉派遣的間諜刺探“下部西藏”的路線一致,如有發現請及時告訴我。

牛大偉不滿地問道“譚老板發些什麼破爛玩意兒啊?什麼下部西藏?沒聽說過。”

多吉解釋說“在藏族曆史上,將整個藏區分為上、中、下三區,分彆是上部阿裡三圍,中部衛藏四茹,下部多康六崗,我們現在的位置就是以前的多康地區,也叫做康巴藏區。”

牛大偉恍然大悟,又提出來一個問題“原來金子早就被人惦記著,他們後來挖到了嗎?”

劉流握著方向盤,努力保持著車的平穩,說“老外以探礦為主要,然後趁機侵占……”

牛大偉大聲咒罵起來,車猛地滑向一側,他手腳無措,嚇得驚叫起來,劉流臉色發白,心跳加快。又走了一個多小時,車終於到了山頂。老黑停了車招呼休息,空曠的雪原上陽光格外刺眼,猛然間,一條條七彩的絲帶從天而降,悄無聲息地落在眾人身上,在他們眼前編織成一張斑斕的網,絲帶中的七彩斑點不斷變幻著色彩,劉流以為進入了神話的世界。純潔而無瑕的天空並無雨雪落下,這奇異的絲帶是什麼?

多吉無法解釋,他也從來沒見過這種異象,盤坐在雪地上禱告起來。劉流和牛大偉麵麵相覷,牛大偉反應快,迅速按下了快門。老黑欣喜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對劉流說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帶來了什麼寶貝?”

劉流脖子上戴著天珠,包裡裝著開了光的佩玉,奇跡的發生必定與這兩樣東西有關,如果說與佛有緣,那他必定要去了卻這段佛緣,不管前方有著怎樣的困難。牛大偉問“我說各位,七彩絲帶寓意著什麼?”

沒有人知道答案,眾人默默地注視著那些光在變換飛舞,直到消失。

下山更危險,一邊是懸崖,另一邊是深穀,雪地上不能隨意踩刹車,稍有不慎就會滑入深淵。牛大偉掏出電話欲打給楊姐卻發現根本沒有信號,他閉上了眼睛,好像徹底絕望了。

多吉掏出一個轉輪搖起來,一邊默默地念著六字真言。

2

膽戰心驚地下了山,不知不覺中又到晚飯時間,來不及感謝老黑卻要和他分道揚鑣,臨走前他將一條潔白的哈達掛在劉流的脖子上,又分彆抱緊了另外兩個疲憊的人,說完他從皮袍子裡麵小心翼翼地抱出一個黑色的東西來,毛茸茸的還在動,劉流定睛一看,那是一隻小藏獒!碩大的頭顱和腳爪,標準比例的肩高,所有特征都表明小藏獒血統純正,他不禁把它抱了過來,小家夥吼叫了兩聲,聲音不大卻力道十足。

老黑的漢語不怎麼好,比畫著說藏獒來自很遠的喜馬拉雅地區,本來是彭總辛苦找來的寶貝,不出兩個月就會長大,現在它的任務是給你們站崗放哨,保佑你們心想事成。

藏獒是藏胞的無價之寶,這又是個意外!劉流和牛大偉同時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太幸福了!”

老黑抬頭看了看天色,說了一句“紮西德勒”,然後爬上了車走了。

山這邊的氣溫明顯要高出幾度,牛大偉打開車載gs開始導航。路前方不斷出現白塔和瑪尼堆,五彩的經幡飛舞,仿佛能聽到隱隱的誦經聲。多吉便指揮汽車從左側繞圈而過,轉山和轉經堂是藏族的傳統,遇到瑪尼堆也不例外。沒多久前方出現一條大江,江水乘著風,呼嘯著向東而去。

多吉說那是白龍江,江水是黃色的,與周圍的白色世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想起劉豔貴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而他此時卻在欣賞大西北的風情,劉流將車交給牛大偉,向馬教授詢問她的近況。

臨走之前,馬教授說靠一顆天珠之力僅夠維持現狀,要想痊愈還得另想辦法。馬教授去看過她,發現她仍維持現狀,建議用一種新藥,還問有“佐塔”的消息嗎?劉流同意用新藥,馬教授說藥很貴,他忙表示再彙二十萬元過去,馬教授遲疑了一下,說二十萬不夠。劉流盤算了一下存款,表示還準備了五十萬,可隨時彙過去。馬教授的眼睛濕潤了,默默地掛了電話。陡峭的山崖不時擦肩而過,迎接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前方的路依舊細長而彎曲,到達神曲縣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了,不到四百公裡的路程走了整整12個小時,幾個人感覺都要散架了。縣城很小,要過藏曆新年了,黑暗中隨處可見五色的經幡和粉飾一新的門窗。像樣的賓館都住滿了,多吉熟門熟路,帶隊住進了一家小招待所。

房裡沒空調隻有一台老舊的電視機,牛大偉有潔癖,此時顧不得講究倒頭就睡。小藏獒從劉流懷裡掙脫出來,像個毛線球般滾到門口站定,威風凜凜地像那麼回事。它豎起耳朵聽了一陣便準備躺下,劉流不忍,拆開一袋牛肉乾喂給它吃了,又將它抱到床上,強行把它的頭按到被窩裡。多吉幾次想接過去都被拒絕,他虎起了臉,劉流舍不得小藏獒,安慰他說“你這麼喜歡它,名字就由你來取一個吧,最好取個藏名。”

多吉高興了,馬上抓耳撓腮起來,隔了一會兒說“大哥,你那條黑背叫做猛虎,小藏獒就叫黑豹吧?它是黑色的。”

天剛放亮時有人敲門,黑豹衝著門外吼叫起來,儘管聲音不大,威懾力不足。劉流猛地一驚,吩咐多吉去開門。牛大偉也醒來了,不解地望著他,好像是在問你這裡還有熟人?

門開了,進來一個穿著皮衣的小個子,他不管劉流同不同意,上前抓住劉流的手連聲叫道“劉總你來了,歡迎啊!歡迎!”

劉流不認識他,疑惑地問“你是誰?”

小個子嘴裡還噴著酒氣,他開心地解釋道“劉總你忘了,在劉廳長家門前我們見過麵,我姓張,可能你不記得我了。昨晚我們在小餐館裡麵喝酒,見到你從賓館裡麵出來,我找了你很久了。”

來人是友非敵,牛大偉舒了口氣又重新躺下,不滿地嘟囔道“有沒有搞錯?剛剛天亮……”

黑哥肯定在尋找他的行蹤,這麼快就暴露了行蹤,今後怎麼混得下去?

劉流狠狠地瞪了張老板一眼,心想你要表示對我的敬意我沒有意見,但也要看地方啊。張老板的腦子很靈光,靠過來小聲說“劉老板,你的車打眼,我正是為了你的安全而來。中州在這邊開礦的人不少,在老鄉中有‘放點’人的耳目,哪個借了錢的礦老板煉出了金子,他們馬上就派人拿走,連生活費也不留下。這裡有老虎以前的手下,你最好不要露麵,有事情讓牛總去做好了,他去年就在這裡,很多人認識他。”

牛大偉頓時清醒了許多,再也睡不著了。

多吉說“大哥,我們不住縣城,住我家去吧?”

張老板表示這樣最好,縣城這邊有事他可以代勞。牛大偉馬上同意,建議先到礦區看看,了解資源的狀況才是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劉流一夜無眠,擔心的正是資源是否可靠?他套上了外衣,抱上黑豹就走。剛走幾步又回過身來問張老板德吉醫生的住處,張老板說德吉醫生是藏醫,在這一帶的名氣大得很,這個人很怪,請他看病要送禮!東西不對他的胃口他就閉門謝客。牛大偉不滿地說“索要錢財,哪是名醫啊!”

張老板“嗬嗬”笑了兩聲說“怪就怪在他無所謂禮物的貴賤,小到日常用品都可以,藥他是不收錢的。”

這的確很怪,牛大偉說越是高手脾氣越難捉摸,德吉醫生肯定有兩把刷子,不然哪來的脾氣?劉流想了一下,從包裡拿出那塊“水晶猛虎”交給他,請他無論如何要掛個號。張老板雙手接過去,很嚴肅地點頭答應“劉老板,我們都知道你未婚妻病得很重,如果她有救了,那我們的親人也有希望了。你放心吧,我會當成自己的事情去辦。雀兒村有些複雜,你得小心些。”

說完,他拿出一袋熱乎乎的肉夾饃當早餐。室外,粉紅色的霞光從對麵筆直的山崖照射過來,小縣城一覽無餘。這裡隻有兩條平行的街道,三三兩兩的藏胞搖著轉輪從車旁經過,一切都顯得安詳而肅穆。車出了縣城,劉流發現這裡的絕大部分建在兩條大溝之間的衝積扇上,白龍江從一側流過。這種地形很微妙,一旦有暴雨極易被引發的泥石流所淹沒,這一點連沒有地質知識的牛大偉都看出來了,頻頻催他加油快走。

桑壩溝離縣城三十公裡,路上隻有一層薄雪,看起來是昨夜的新雪。一個小時以後車駛進了溝裡,五彩的經幡從山的一頭橫跨大溝固定在另一個山頭,劉流很想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遠望去,眼前的大山除了山頂之外果然尚未積雪,和彭總說的一樣,劉流不由得對牛大偉說“牛總,造物主在山的這邊創造了一個溫暖的小環境,這是我倆的造化,但願不要空手而歸就好。”

車正好駛上了一個小山包,牛大偉很現實,指著前方大溝一側泛著紅色微光的一些地方說“你彆急著抒情,金礦脈就在那兒,我們下車上去看看。”

劉流並不想抒情,首先打開gs確認位置,如果此處不是張老板的礦權範圍,那隻有打道回府了。坐標顯示他們正處於喬拉金礦範圍的最西邊,再往西一公裡就是另外一個區塊,那是高總新買的礦。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從山溝裡吹來的風吹進車裡,直刺入骨。

陽光下,喬拉山的主峰果然發出七彩的光來,有一種蒙矓感,還有一絲神秘,證明牛大偉沒有說假話。多吉指著溝裡一處冒著熱氣的地方說那裡有一個溫泉,二十多度的水溫很適合洗澡,村裡的男女老少春夏秋冬都在那裡洗。“天體浴!”牛大偉忍不住脫口而出,話音未落卻被劉流一把推下了車。

劉流拿出工具包,又扔給牛大偉一把地質錘,催他趕緊帶路。根據目測,礦區的相對高度至少有300米,沒有四個小時以上根本爬不上去,總不能在山上過夜吧?

山上緩坡處植被稀少,隻有少量的“爬地鬆”,還有稀稀拉拉的駱駝刺,不遠處的沙質土壤上居然有兩棵柳樹!這種樹隻生活在水邊或者老河道等水量充沛的地區,它們的存在也許能證明此處曾經是老河道。到底是不是呢?劉流心裡充滿了疑問。

再往前到了山腰,爬上山腰是一大片階地,地勢平緩多了,這裡人跡罕至,顯得很是淒涼。遠處的幾叢駱駝刺格外茂密,他走過去,卻看見有大量白骨散落在周邊,不知道是人骨還是動物骨骼。沒想到牛大偉爬山的速度不慢,居然把他甩在後麵,此時正在半山腰處大喊“你怎麼陽痿了?”

他忙加快了腳步向牛大偉靠攏。風很大,刮得臉生疼,他注意到礦區是由一組灰岩、褐色板岩、矽卡岩構成,越往上走風化程度越高,這種構造組合本身就有利於成礦。爬到山腰處可見一個大型堆場,這肯定是死去的趙老板搞堆浸法選金而建的,推入場中的礦石明顯夾雜著石英石,完全不是資料上介紹的沉積型金礦應該具有的砂礫岩,劉流心裡有了底,似乎見到了礦石的長相。

gs顯示山腰處海拔3300米,這種高度對人體影響不大,但路很難走,隻有依稀可辨的小道可供攀爬。一邊是懸崖,另一邊是深溝,向溝底望去,竟然見到黑色的烏鴉在腳底下飛過,頭頂上,又見神鷹於山尖翱翔,白色的野羊在峭壁上飛跑,踩得鬆動了的岩石嘩嘩地往下掉。牛大偉很風騷地拿出相機對準劉流猛拍,差點跌入深穀,又嚇得他臉色蒼白哇哇亂叫。

3

四個小時以後終於爬到了礦脈露頭處,天空湛藍一片,兩個人都感覺從來沒有與天空這麼接近,而自己又是如此渺小。斷崖直嵌入巍峨的喬拉山,露出來的礦脈呈南北走向,從傾角來看走勢平緩,覆蓋層也不厚。砸開表麵的風化部分,褐紅色的礦石清晰可見,可見黃鐵礦化程度很高,往西看去,這條礦脈延伸至山邊,總共約有15米厚。

這麼大規模的露頭比劉流見到的任何金脈都要大幾倍,他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唯一的問題是不知道礦石品位,如果金的品位真如牛大偉說的那麼高,那礦體到底有多大?劉流還無法估算。他取下一塊,礦石的主要成分是石英和黃鐵礦,除了少量黑雲母再無他物,也沒有見到牛大偉說的微細粒金粒子。他問牛大偉樣品取自何處?牛大偉好像吃了藥般臉色發紅,還處於極度興奮當中,他手舞足蹈地指著遠處的斷崖說“見到彩虹的第二天我就上來了,就在那邊,斷崖之上就是喬拉山的主峰。”

太陽正往西邊而去,溫度更低了。牛大偉指著斷崖的最高處小聲說“去年彩虹出現的時候,我剛好路過這裡,就在山下麵的公路上。你看,彩虹的尾端架在主峰之上,一段衝天而去,氣勢逼人啊!”

那完全是一種自然現象溝裡水汽充足,加上大風揚起的沙塵被太陽照射而成,劉流這樣想。斷崖筆直地向上而去,而牛大偉取樣之處正是在斷崖岩體中,爬到斷崖下回望,劉流發現此處的礦脈與下麵的露頭連接不起來,明顯是另外一條平行的礦脈,即是說礦體遠不是他剛才所看到的規模,怪不得牛大偉不計代價要賭一把。

金色的陽光下,牛大偉拿出鑿子忙活起來,首先在礦脈上顏色最深的部位敲下一塊巴掌大的礦石遞過來,放大鏡下並沒有見到微細的明金。他又看了幾個地方,結果還是一樣,他質問牛大偉是怎麼回事?

牛大偉也慌神了,發了瘋似的到處敲。劉流轉念一想這種情況也正常,便敦促牛大偉刻槽取樣,又拍了照。趁著他收拾樣品袋的空當兒,劉流拿出羅盤簡單測量了一下,這裡海拔高度剛好3500米,見到gs上的數字,他和牛大偉同時感到頭痛、心跳加快。

牛大偉拿出牛肉乾和水,要他過去幫著減輕些負擔。劉流喝了幾口水,坐在石頭上抽煙,心裡盤算著要修一條上山的簡易道路,還要找出一塊可供安裝機械設備的場地來。幸運的是離露頭大約300米處有一塊麵積超過兩畝的緩坡地,挖掘機完全可以開辟出一塊平地來。

抽完煙,他轉到斷崖東邊,腳底下有一處陰影在陽光下格外顯眼,陰影後麵好像有一個洞穴。他變換一角度,終於看清楚那確實是一個水平洞穴,他看了看周圍,發現根本沒有可供下去的路,有可能是個構造洞。

此次一共取了20個樣品,共有50多公斤,兩個人的背包裝得滿滿的。劉流想問彭總樣品該拿到哪裡化驗才可靠,然而手機卻沒信號。牛大偉人瘦背不動,他隻好一個人來背,下山的速度更慢了。

自上山開始,不知不覺中8個小時過去了,天暗了下來,眼前山影飄忽,道路難辨。

牛大偉指著山下遠處升起一道道炊煙的村子說那就是雀兒村,村子後方半山腰上有一座喇嘛廟,山的背麵是漢族的村子桑壩溝村,高總的礦就在那邊。劉流聞聽不安起來“牛總,搞不好我們和高總挖的是同一條礦脈啊,到時候不會打起來吧?”

牛大偉從興奮當中清醒過來,說道“我們先不要考慮這個問題吧,先與雀兒村達成協議才重要啊。”

在化驗結果沒出來之前,劉流不同意馬上和村裡談判,他依舊不放心金脈的品位是否有想象的那麼好,這是決定前途的大事,絲毫馬虎不得。牛大偉問“縣城不能待,住在村裡又不能談條件,我們能乾什麼呢?”

劉流耐心地道“做大事要沉得住氣,我說了要先化驗,你不明白嗎?”

牛大偉又說“你不是帶了化驗藥品了嘛,是不是手藝沒學到手,不夠自信啊?”

劉流被他搞得要崩潰了,強壓怒火說道“比色法做出的結果隻能做參考,咱們兩個化驗都要做,沒說不做啊。”

牛大偉其實也擔心礦石的品位變化,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到了山腳天完全黑了,多吉抱著黑豹焦急地在車旁兜著圈子。黑豹很懂事,烏黑的眼睛到處看,風又吹過來,帶來了劉流和牛大偉的氣味,它興奮得大叫起來。沒多久劉流和牛大偉出現在遠處,黑豹掙脫多吉的懷抱跳到地上,朝著劉流狂奔。多吉懊惱地跟在後麵,心裡卻樂開了花。

樣品放上了車,多吉臉色大變,對兩人說“到了村裡,礦石絕對不能拿出來。”

牛大偉瞪大了眼睛問為何?多吉解釋道“村裡人對你們不熟悉,以為你們要挖喬拉山的靈脈,給村裡帶來災難。在沒有表明目的之前,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問題又出來了,而且比想象的要嚴重得多。來之前,肖斌一再告誡他倆神山不能動,可是神山在哪裡呢?神山的主峰會發光,不會就是此山吧?劉流的神經再一次繃緊了,牛大偉也一樣,根據他的理解,神山的範圍很大,可不止一座山頭。多吉指著喇嘛廟的方向說神山就在那邊,天黑了什麼都看不清。

牛大偉焦急地指著身後問“喬拉山不是神山吧?”

多吉覺得很好笑“牛總,要是神山我還能帶你們來嗎?”

牛大偉鬆了口氣,幸災樂禍地說“那肯定是高總的礦區,這下好了,夠他喝一壺的了。”

高總的金礦羅東也有股份,劉流實在高興不起來。多吉催著他倆快走,家裡煮好了臘豬腿,再不去肉都煮爛了隻能喝湯了。忙了一天,肚子裡的油水都被搜刮乾淨了,劉流和牛大偉苦笑了幾聲,沒有美酒和美食,連一餐正式的飯都沒吃上,這可是到神曲縣的第一天啊。

多吉仿佛知道他倆的想法,說再過幾天就是藏曆新年,加老村長宣布今年要大慶,到時候可就熱鬨啦。牛大偉仍舊提不起精神,發動了汽車朝著黑暗的前方衝去。

到村子裡時手機信號恢複了,彭總發信息詢問是否安全到達?提醒他們要爭取廟裡的支持。劉流說已經到了礦區,可不知道去哪裡化驗樣品。彭總說晚上兩點再給答複。怎麼要那麼晚?他糊塗了。張老板也發信息說已經聯係了德吉醫生,他同意見麵。

牛大偉對德吉醫生頗有微詞“你送給他那麼多銀子,他還將你拒之門外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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