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最後的戰鬥_暴富傳奇2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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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後的戰鬥(1 / 2)

暴富傳奇2!

1

第二天是繳款的最後期限,一大早張猛就打電話過來問劉流。劉流嘴裡說沒問題,心裡卻一點都不踏實,一個億的資金,西部礦業一下子拿得出來嗎?呂總去了鷹嘴崖查看現場,他要親自去證實。到了下午三點多,拍賣公司的馬總又打電話來詢問,說截止到銀行關門之前,錢還不能到位的話,國土局指示即時宣布拍賣無效,拍賣公司的傭金將從一千五百萬拍賣保證金中扣除,禾鑫礦業公司還要承擔再次拍賣的損失。

險象環生啊!劉流坐立不安,請示胡總工怎麼辦?老人家神態自若,說要相信呂總說得到就辦得到。時間過得很快,直到五點鐘,呂總敲開他的門說錢已到賬。劉流摸了摸後背,發現全濕了。

晚上吃飯時,尹重對劉流很有意見,具體歸納為他太老實了,他這樣說道“流哥,你明知道張家村金礦值多少錢,卻要將一半的黃金拱手相送,鷹嘴崖金礦價值上億,也抵押給西部礦業,你到底會算賬不?”

劉流就等著他發難,反問道“你解釋一下胡總工明知道金脈的秘密,為什麼保留到現在?還有夏拉活佛,金子就在眼前卻不為所動,為什麼?更重要的一點你還沒看明白,我們拿得出錢來嗎?”

尹重擺不出個道道,又去找他的二鍋頭。其實劉流自己也沒想明白,隻是想自己的合作夥伴純潔些,哪怕少賺點。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能讓胡總工失望,苦等40年的金脈啊,豈能送給彆人?蘇荃問“老大,西部礦業是國企,國企有國企的毛病和弊端,和他們合作,以後會不會有麻煩?”

做決定之前,劉流花了整晚的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不擔心是假的。但是從呂總在一天之內調動一個億資金,他們之間的所有協議簽署順利這兩件事來看,西部礦業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和辦事效率。眼見為實,他隻能說蘇荃多慮了。蘇荃慢慢地搓著修長的手指說“我總覺得一切太順利了,就像故事裡的情節。”

第二天,《中州晚報》發表了一篇報道,又把劉流推向了風口浪尖。報道的主要內容是指在張家村金礦探礦權的拍賣中,國內某知名礦業公司打壓有外資背景的投資者,結果讓私營小礦主鑽了空子,也許存在幕後交易。文章極儘渲染之能事,把一場公正的拍賣會描繪得黑暗無比,顛倒黑白。

蘇荃氣呼呼地買來報紙,劉流一看,文章的作者是黃曉娜,和他猜想的一樣。尹重知道他倆的故事,說“也許她後悔了,要報複你,要看你的笑話。”

劉流把報紙扔進了垃圾桶,舉著市國土局的紅頭文件說“由她去吧,西部礦業在規定的時間內繳納了成交款,我們可以去省國土資源廳辦理過戶手續了。”

尹重仍舊心有餘悸,問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啊,省廳會不會像上次一樣又不認賬啊?”

蘇荃踢了他一腳“你會不會說話啊?”

劉流哈哈大笑“西部礦業是國企,號稱航空母艦,資城市政府敢得罪這位財神爺嗎?”

眾人恍然大悟,蘇荃還在為和黃曉娜拌嘴而氣惱,這下興奮地說“怪不得你選擇和呂總合作,原來是擔心節外生枝啊!老大,你厲害。”

劉流說“這不是全部原因,胡總工等待開發鷹嘴崖的金子四十年,我們要尊重老人家的意願。共享的才是財富,我不可能與譚老板這些億萬富翁們去共享一張大餅吧,他們又不缺錢花。”

黃曉娜的鬨劇沒幾天就收場了,因為資城市政府和省國體資源廳出麵澄清了事實,在這種背景下劉流很快將探礦權過戶到新成立的新豐礦業公司名下。根據《拍賣法》和省廳頒布的《探礦權管理辦法》,雖然他持有的股份和西部礦業相同,但公司的法人隻能由他擔任。呂總猶豫了片刻,馬上拍板。

成立公司之前,劉流召集在資城的所有兄弟們召開股東會,也邀請了胡總工、呂總和肖斌出席。股東會在肖斌的彆墅裡召開,尹重等人都麵露喜色,但又有一絲擔憂終於看到勝利的曙光了,到底能收獲多少呢?劉流知道他倆的心思,敲了敲桌子,提醒尹重聯係上了牛大偉沒有?既然他不能親自來,就給他開個電話會議。尹重打了幾次,說牛大偉的電話無法接通。牛大偉喜歡洗腳按摩,估計是到哪裡玩去了。

劉流沒在意,尹重和羅丹縮在沙發一頭小聲說話,劉流示意他倆不要再搞小動作,蘇荃不滿地說“老大,你成了億萬富翁,這氣勢都不一樣了啊?”

劉流也提醒她坐好,然後說“光是我一個人當富翁有什麼意思?叫你們來,就是要分配我們的勝利果實,我希望大家共同致富,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

尹重和羅丹的腰杆子立即挺直了,劉流問道“你們認為這塊大餅應該如何來分啊?”

尹重表示“流哥,你出力最多,理應占大頭。”

眾人都點頭同意,劉流說“事業是大家的,我不是大家長,如何來分還要你們拿一個意見才好。”

尹重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不知如何決定,還是胡總工開口道“你們啊,小劉既然表了態,就不要客氣啦!按勞分配就是了。我提醒你們,有話當麵說明,不要背後又有想法。”

蘇荃也說做到問心無愧就好。尹重和羅丹與蘇荃一起商量,尹重真的在紙上畫了一個圓圈,站起來宣布道“新豐礦業公司股東持股比例如下,西部礦業持股50,劉流持股25,羅東5,尹重4,羅丹4,牛大偉4,肖斌4,蘇荃3,高總1,這就是我們的意見。”

這個方案很全麵,把高總也考慮進去了,劉流沒什麼意見,呂總說股份分配是禾鑫礦業公司的家事,他沒意見。尹重又問“老大,新豐礦業公司的總股本是多少啊?我們可都沒有錢用了。”

不隻是他,劉流也沒錢了,回答說“注冊資金兩個億,我和呂總商量好了,注冊的錢先向西部礦業借支。以鷹嘴崖金礦做抵押的手續已經辦理好了,除去支付的成交款,我們手上的資金剩下五百萬元。”

呂總打斷他說“劉總,我走遍了大半個中國,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不在乎黃金的人,雖然你是個正宗的金礦老板。既然你這麼大方,我西部礦業也不能小氣,我們連夜開一個會,詳查結果出來以後,如果證實張家村金礦確實是個大型金礦,我們提議將張家村金礦的礦權作價十個億對外宣布,你有意見嗎?”

張家村金礦轉眼暴漲了10倍!劉流怎麼也沒有想到幸福會來得這麼快,回想起受過的苦,他的心情難以用言語表達。他偷眼去瞧胡總工,老人家心安理得地摸著猛虎的頭,並沒有異樣,他看不懂,懷疑那就是傳說中的代溝。尹重終於放心了,建議晚上去狂歡慶祝,還建議劉流將羅東那部老豐田換了,換成最新款的路虎,這種新款車,不要說資城,就是中州都沒幾輛。劉流趕緊叫停,說還是低調點好,命重要。

眾人仿佛看到了明天是多麼美好,屋裡笑聲不斷,猛虎在人群當中鑽來鑽去,茫茫不知為何個個眉飛色舞。胡總工又宣布西部礦業對礦權比例不持異議,委任彭總擔任總經理,老姚為總工。又和劉流商量委任蘇荃為副總經理,尹重擔任管理部經理,他的具體任務是協調當地的關係。下一步的工作是進行地質詳查,為的是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申請采礦證做好準備。鷹嘴崖金礦的鑽探工程還在緊張地進行,金礦體的規模已經摸清楚了,比原先看到的還要好,這還不包括預測的儲量。所有人終於有好心情地開懷大笑了。

唯一不放心的是牛大偉,這家夥電話打不通,發短信不回,申強和楊風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想起被黑哥追殺的一幕,劉流的心又懸了起來,神曲縣也不太平,這家夥到哪裡去了?

劉流勇敢地喊出一個多億的價格征服了老外,震動了資城礦業界,很多人等著看他的熱鬨,譚老板就是其中一個。接下來,劉流在期限內募集到一個億更加令人大跌眼鏡,有好事的人將他列為資城首富最有力的爭奪者。沒有不透風的牆,譚老板得知劉流的合作者是西部礦業,終於坐不住了。在短短的一天內拿出一個億,不止是他和高總,在資城礦業界恐怕沒有誰能辦得到?鬱悶的是,張家村金礦本來是他的,現在失之交臂,他憤怒地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搖頭歎氣,懷疑整件事情藏有貓膩,劉廳長和胡總工是策劃者。

思來想去,譚老板決定找劉流談一談。拿下張家村金礦以後,他倆再一次見麵,地點安排在他位於資城賓館旁的彆墅裡。為了證明他眼裡不光是隻有錢,他特意安排譚春把羅東的那些化石擺了出來,這些東西是羅東的心愛之物,足可以說明他倆之間的淵源。劉流坐定,他親自擺弄起茶具開始泡茶,看似隨意地說道“兄弟,張家村金礦是拿下來了,目前看來形勢一片大好,你能看到背後的危機嗎?”

趁他燒水的空當兒,劉流想到他們之間總是鉤心鬥角,說過的話難辨真假,今天有些不同,他斷定譚老板的話出自內心,並無他意,何況他的興奮期已過,是要麵對現實了“大哥說得對,張家村金礦的後續工作還需要投入巨額資金,西部礦業能的資金有限度,我指的是管理製度不同,呂總不可能包辦一切。”

水燒開了,咕嘟咕嘟地冒出水汽,譚老板說“算你識時務,我倆今後都要和國有企業打交道了,他們講規矩和程序,所以我的稀土礦開工遙遙無期。西部礦業給你的承諾我也會給,我難道會讓你吃虧嗎?”

劉流拒絕合作,譚老板在為自己鳴不平。多一個朋友等於少一個敵人,劉流無奈地道“大哥,我個人持有新豐礦業25的股份,你要分多少儘管開口,我絕無二話。”

2

從譚老板的彆墅出來,劉流明白了一件事,在張家村金礦正式生產前,巨大的資金投入還得靠自己,張家村金礦嗷嗷待哺,錢在哪裡?按照尹重的說法賣掉股份,暴利到手。如果是沒有資源的控礦權,劉流很樂意賣掉,但張家村金礦藏有金脈,怎麼能輕易放手?蘇荃說“那我們隻有再赴西部淘金了。”

牛大偉依舊沒有消息,夏拉活佛的喬拉山麵臨被冒犯,劉流擔心極了“是啊,西部之行不可避免。”

蘇荃說“老大,你師兄彭總要來資城當總經理,等他到任了我們一起再走吧?”

劉豔貴臉上恢複了以往的紅潤,蘇荃此時的臉也紅了,劉流很奇怪地看著她,不清楚為什麼一提到彭總她就臉紅。劉豔貴說“流,你總放心不下牛總和夏拉活佛的喬拉山,我陪你去。”

已經過去兩天了,牛大偉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劉流意識到他真的遇上了麻煩,連忙找尹重商量對策。春桃在二寡婦的勸說下勉強同意和尹重先交往一段,這小子正著急上火,根本不想去。劉流忍不住數落道“沒想到你是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尹重不敢說話了,畢竟西部之行拿回來將近兩千萬,這裡麵沒有他的功勞,而牛大偉是始作俑者,功勞大大的。這時,胡總工和呂總要回總部主持工作,打電話來道彆。劉流咬了咬牙,決定和他們一起過去。

揣著還沒有兌現的億萬財富上路,一行人的心情大不一樣,特彆是尹重,猴急著和二寡婦商量好訂婚的日子,就等著當新郎,誰知春桃不同意,現在連討好的時間都沒有。他不敢對劉流使臉色,保持沉默。

西部礦業的總部在蘭州,下了飛機後胡總工和呂總熱情地邀請他們一行參觀總部和冶煉廠。拍賣會上的兩位中年人來了,對劉流沒有好臉色。彭總也來作陪,他即將赴任資城任職,成為蘇荃的搭檔。蘇荃還是那身驢友裝扮,對彭總黃金部隊出身的經曆很感興趣,問這問那,形影不離。劉流遠遠地看著,發現她難得對一個男人感興趣,很希望她有個好的歸宿。要怎樣才能知道老四對彭總上心了?他問劉豔貴,她笑著說“你注意到沒有,彭總的影子到哪裡,老四總是有意無意地盯在哪裡看。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的直覺錯不了。”

劉流再去觀察,果然是這樣,他悄悄地衝她豎起了大拇指。

一天過去,令劉流沒想到的是高總也來了,晚上請他們吃回餐,並且告訴他擴界的申請已經批下來了,過幾天就能辦手續。尹重悄悄地對劉流說“流哥,金灘的承包權就不要了,我們的重心要放在資城。”

蘇荃了解他,不是不願意吃苦,而是想儘快回去當新郎,因此很無情地報以恥笑。尹重第一次和劉流意見相左,劉流當然不會退讓,不同意放棄金灘的承包權。尹重平時很聰明,這時卻一點都不理解他的苦心,他之所以同意高總入股,實際上是為了完成金灘的交易。

高總還說喬拉金礦的張老板已經知曉金灘的砂金,但他晚了一步,正通過各種渠道向國土資源廳提出異議,無非想要據為己有。劉流忍不住問張老板到底是何方神聖?高總小聲說“他啊,是譚老板起家時的兄弟,由於喜歡玩陰謀耍詭計被譚老板趕走了,這小子後來出了國,投靠了一家私人投資公司。幾年前他回到了資城,又和譚老板打得火熱,沒過多久不知道什麼原因又分道揚鑣。”

離開中州之前的那次會麵,譚老板講過張老板的祖上是排幫的,排幫逐漸沒落之後,其後輩子孫散布在世界各地,他再次出現可能肩負某項使命。

高總說的情況和劉豔貴的回憶基本一致,劉流心裡有了底,悄悄對高總說“雀兒村附近可能真的藏有一個大型金礦,你可要注意哦。”

高總興奮得直搓手,由衷地說“老弟,咱倆來一個約定,找到了好礦你也來當股東如何?”

這真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劉流馬上想到當了他的股東,就不用交金灘的承包費了,他馬上端起了酒杯敬高總。

高總又說“你可要多幫我向胡總工討主意啊,哥哥拜托了。”

一年前,他仰視高總家大業大,如果不是當初硬著脖子一路走來,現在能和高總稱兄道弟?他心裡有些感慨,總算明白了高總和譚老板為什麼能夠成功,說白了更多的是體現在他們的意誌上,能承受一般人受不了的苦和壓力。譚老板斤斤計較,這是和高總之間最大的區彆,劉流慶幸自己交到了這樣的朋友,也慶幸自己沒有待在中州的溫暖窩裡當個守財奴。

尹重出去抽了幾根煙,終於想通了,不知他是如何安慰自己的。他小心翼翼地問劉流如何去做?劉流說“首先要把牛大偉救出來!下一步要完成夏拉活佛的願望,順便拿到喬拉金礦就更好了。”

尹重“哦”了一聲,問“鬼知道他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啦?”

其實,牛大偉哪裡都沒去,而是被楊十九等人非法軟禁了。

金礦被楊風“判了死刑”後,牛大偉惦記著金灘的金子,偷著租了一個車摸了回去。沒想到剛剛下車便被楊十九發現了,楊十九接到黑哥的指示尋找劉流等人的下落,這下大喜過望,馬上把他圍了起來,關在桑壩溝村廢棄的羊圈裡。由於事前沒有任何征兆,牛大偉的苦日子不可避免地來到了。楊十九並不富裕,所以他每天隻能吃到一個肉夾饃,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沒事就拿出楊姐的照片來看。他不禁想起了劉流奢侈得屢遭蘇荃指責的一日三餐。這時,他萬分想念劉流,哪怕和他一起過擔驚受怕的日子。關了一周了,他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快要發瘋了,特彆是今天,肉夾饃裡根本沒放肉,他簡直要吐血了。楊十九受李總之托要求他支付承包費,牛大偉解釋他的做法是犯法的,而且他沒有李總的委托書,他來要錢根本就沒有道理……好話說了一大籮筐,楊十九就是不為所動,反而指責牛大偉欠錢不還,沒有動粗算是對牛大偉很客氣的了。牛大偉暗歎碰到了土匪,想殺楊十九的心都有了。

劉流和彭總等人正在趕往神曲縣的路上,聯係不上牛大偉,已經猜到了他的處境,但並不為他的安全著急,在李總沒拿到錢之前他應該是安全的。到達神曲縣以後,所有認識的人都沒有發現他的影子,蘇荃叫了停,說“這事肯定與張老板有關,直接找他談條件就行了。”

劉流已經猜到是楊十九在搗鬼,想到了該是和張老板硬碰硬的時候了。尹重想報警,蘇荃說“報警倒是省事了,萬一人家惱羞成怒,不是害了他麼?他那排骨似的身板,經得住摧殘嗎?”

尹重氣結。

更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張老板就在神曲縣,比劉流還先到,正搓著野核桃等著劉流上門。僅僅一個月的工夫劉流就今非昔比,張老板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沒能發現金灘的金子?還有自己當初太仁慈了,直接導致劉流和牛大偉等人有了翻身的機會。這一次和劉流的對決是他最後的機會,他明白自己再也輸不起了。

見麵地點定在縣委招待所,蘇荃擔心會遭到牛大偉一樣的待遇,就要求楊風穿著製服過來報到,反正彭總也在,他來見見老首長也是應該的。張老板不自然起來,他不知道楊風的身份,氣勢上首先就輸了一節。劉流說“張老板,按理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完全沒必要和你浪費表情。但是,喬拉金礦是你的,你和李胖子給牛大偉設了一個套,我們就不得不管了!你說要什麼條件才放人。”

張老板毫不否認,使勁咳了兩聲後說“如果這是劉總的請求,我倒是願意幫你這個忙,隻是……”

他在等待劉流主動開條件,可劉流若無其事地盯著紅綠相間的藏式天花板,他尷尬地抽了口煙,又說“劉總,我還是那個條件,如果你能請胡總工來幫我找礦,我想你很快會見到牛總的。”

劉流收回目光,盯著他說“你的意思是讓胡總工和我免費給你打工咯?你也不掂掂自己有幾斤幾兩!”

張老板有些發慌,使勁咽了一口唾沫才鎮定下來。

他就是一條落水的狗,竟敢如此猖狂,劉流心想這種人根本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還有那個“黑骨頭”李總。劉流猛地站了起來,故作平靜地點了點頭“你必須先放人!胡總工的得意門生彭總就在這裡,可以幫你去看看你的礦,然後給你做個勘查設計方案……”

張老板並不傻,馬上回答道“你這就是一句話,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呢?”

他露出了原形,卻忘了楊風的身份,楊風猛拍桌子,大吼道“就憑你這幾句話就可以把你抓起來!”

劉流再一次被他威脅,感覺肺要爆炸了,起身就走,張老板徹底慌了,忙攔住他,又從脖子上摘下那顆天珠說道“劉總,喬拉金礦不光是有金子,還有九眼石頁岩,這顆天珠就產自這裡,你就不感興趣嗎?”

劉流啞然失笑,罵他是神經!彭總終於按捺不住了,叱喝道“天珠產自5000米以上的喜馬拉雅山地區,離這裡有一千多公裡遠,你糊弄小孩玩呢?”

張老板做發誓狀說絕對屬實,還從包裡拿出了幾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東西看不出顏色,但像麻花般凹凸不平,鼓起的地方是一個個鼓起的圈圈,顯然像極了一隻隻眼睛。彭總衝劉流點了點頭,意思是那確實是未加工的天珠毛料。

張老板靠上來解釋道“這樣的石頭總共發現了三塊,發現的地點就在喬拉山,當年我的先祖們在那裡挖了一個探洞,無意中發現這些石頭很重,開始以為是塊玉石,後來被雀兒寺裡的喇嘛看到了,他想用一碗金屑來換,被老到的祖師爺看破了。祖師爺知道那是寶貝,而且是兄弟們的命換來的,堅決不換!”

看他那樣子不像是在騙人,但他的話確實是天方夜譚,要知道天珠是絕大部分藏胞一輩子追求而不得的東西,怎麼輕易在喬拉山地區現身?彭總不說話,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劉流還是那句話“不放人,免談!”

張老板意識到自己的底牌已儘,惡狠狠地說道“我可以放人,我提醒你,如果你說話不算數,那喬拉山不可避免地要被挖個大口子了!聽說夏拉活佛去中州救了你媳婦,你就不想報答嗎?退一步講,我把喬拉金礦賣給你們眼中的那些不擇手段的流氓礦業公司,劉總你是打過架流過血的人,相信那些人為了金子會不擇手段吧?隻怕到時候我也無能為力了!你再考慮考慮吧。”

他非常準確地抓住了劉流的心理,劉流一時還真找不到拒絕他的理由,何況完成夏拉活佛的願望是劉流的初衷,不答應他情況會變得更壞。劉流便很囂張地拉過張老板說道“我答應你儘力幫你找礦,你儘快放人!”

張老板見劉流鬆了口,不得不點頭,劉流如今的實力明擺在眼前,他心裡並不輕鬆。

等他們離開,張老板馬上打電話要楊十九放人。楊十九被牛大偉的喋喋不休吵得煩躁,接到電話後開著農用拖拉機,送瘟神般把牛大偉送到了縣城。

縣委招待所,劉流點了一桌子菜,加上一鍋羊肉,就等著牛大偉來“用膳”。

蘇荃早就想獨享一顆天珠了,便向彭總打聽天珠是如何來的?彭總說“西藏的天珠其實就是藏地瑪瑙。儘管很多地方都出產瑪瑙,但是隻有青藏高原的瑪瑙由於元素結構排列的差異,硬度可以達到8,鑽石的硬度是10,大部分的水晶是3~5左右,所以西藏的瑪瑙可說是除了鑽石以外最堅硬的礦物了。目前市場上大多數天珠都是新開采的瑪瑙,許多為巴西瑪瑙而非西藏瑪瑙。老天珠少之又少,具體製作方法也已失傳。在幾千年的曆史長河中,天珠作為藏密七寶之一,在西藏這塊中國最純淨的佛教聖地吸收靈氣。藏胞視天珠為上天賜予他們的吉祥寶物,和生命一樣重要,以至世代收藏供養。而今,西藏天珠更以其神妙無比的功益和與日俱增的收藏價值,在全世界享有較高的聲譽。在眾多佩戴者眼裡,天珠不但能夠趨吉避凶,還可保佑持有者獲得福報及一切的圓滿。據日本科學家研究證實,西藏天珠含有三四千年前太空隕石撞擊該地區時產生的14種火星元素。該礦物質具有天然的磁場,尤以鐿元素磁場能量極強,可活化細胞組織,促進血液循環。很多人去日本,會買回來一種磁性項鏈和手鐲,就是根據天珠的原理仿製而成的。”

她聽得入迷,一副陶醉了的模樣,看得出來她對彭總很有好感。劉流趁著蘇荃索要譚老板那顆天珠把玩的時候,他和她打了一個賭“老四,我賭你能得到一顆天珠,你信不?”

蘇荃瞪了他一眼說“你沒聽彭總說有些寺廟裡的大喇嘛戴的都是仿品,哪有那麼容易?”

劉流“嘿嘿”一樂,指著彭總說“你不知道彭總是藏地通,找他要準沒錯,小藏獒黑豹就是他送的!”

蘇荃驚叫一聲“真的?那彭總你跑不了啦!我等著你送我天珠啊。”

最後那個“啊”字嬌氣味十足,劉流和楊風隻想笑。彭總笑了笑,擺手道“天珠可遇不可求,我倒是想送一顆給蘇小姐,那也要看緣分啊。”

劉流拍了他一下,說“師兄,我倆本來相距千裡,如果不是因為挖金子八輩子也碰不上。相同的道理,你能在千裡之外遇上蘇小姐,這也是緣分,你要相信在藏地的天空下,總會心想事成。”

蘇荃平時挺聰明,這個時候卻沒聽出劉流話裡有話,還像模像樣地拍著彭總的肩膀說“是的,就按老大說的辦,你會心想事成的……彭總,你認為喬拉山的確有九眼石頁岩嗎?”

彭總說“在地質學上這種可能性很小,如果張老板說的是事實,隻能解釋為那幾塊天珠原石是從上遊衝下來的,喬拉山地區有沉積岩分布,就像砂金一樣,當天珠原石被阻,就在那些沉積岩裡安了家,我看這種解釋比較合理。如果還有其他原因,就要請教老師了。”

蘇荃的崇拜之情更盛,對劉流說“老大,你那點地質知識和彭總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我說你們都是胡總工的弟子,怎麼差距那麼大呢?”

劉流無語了,心裡卻很欣慰,她和彭總越來越默契。正說著話電話響了,牛大偉的聲音冒了出來“流哥你在哪裡?我在神曲縣城等你!”

他氣若遊絲,仿佛就要升天而去,劉流想笑又不敢笑,直說我就在神曲,你趕緊到縣委招待所。

不到五分鐘牛大偉就出現在大門口,他的手機沒電了,到了縣城才找到公用電話。聽到劉流就在縣城,他差點暈倒在地,幸好一條黑色的藏狗在他腳跟前狂叫,他才猛然醒過來,他不由得喊了聲“紮西德勒”!

餐廳裡,他見到病愈的劉豔貴連呼太不可思議了,尹重冷哼了幾聲“你想不到的事情多著呢,恭喜你,你差不多是個億萬富翁了!”

牛大偉以為他開玩笑,根本不想理睬他,撲到桌邊狼吞虎咽起來,邊吃邊告訴劉流一個消息“桑壩溝的人看上了喬拉山的一處礦脈,準備動手了!”

3

彭總帶著張老板和劉流等人跑遍了喬拉山大部分區域,除了劉流和牛大偉曾去過的半山腰那些礦脈的露頭之外,還發現了多條橫切的小礦脈。張老板曾發現了一條品位超過200克的小礦脈,也就是牛大偉了解到的富礦所在,那裡的礦已被全部采儘。彭總詳細地查看了那處地方,因為礦脈幾乎與大地平行,傾角很小,他對著遠處的喬拉山主峰沉思起來,一時不能確定下部的情況。

三天下來,張老板累得頭昏腳軟,眼見牛大偉和劉流就像沒事似的,他蹺起了大拇指。

牛大偉瞪著他,眼睛要冒出火來,他和劉流商量了多次,要在山上暴揍張老板一次,劉流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牛大偉興奮地摩拳擦掌。眼見他癱倒在地,牛大偉就要動手。牛大偉慢慢地靠近了張老板,張老板惶恐地往後躲,很後悔放牛大偉出來,自己人少,雖然懂點功夫但依舊處於劣勢。

正當牛大偉的拳頭就要落到張老板的頭上時,劉流胸前的天珠劇烈地跳動了一下,驚得他四下張望,就在彭總頭頂後方的山崖上,他分明見到了一個發光的亮點。牛大偉的拳頭即將落在張老板頭上時被他架住了,在劉流的驚叫聲中,彭總轉過頭來,忙用手勢製止住口,彭總走過來小聲說“那是天珠原石!天啦,怎麼會這樣?”

彭總沒有天珠,卻非常準確地認定那處閃光與天珠有關,不知道裡麵有什麼古怪。劉流暗想幸好天珠不在喬拉山上,真是謝天謝地。彭總舉起相機忙著照相,劉流說“那裡是懸崖,怎麼能上去呢?”

牛大偉和張老板的較量很快結束了,牛大偉根本就不是對手,很快被張老板壓在身下,急得他大呼救命。劉流趕過去拉開張老板,牛大偉爬起來,又要衝上來。劉流故意把張老板猛地推倒在地,伸手攔住了牛大偉。張老板摔得不輕,想發作卻不敢。牛大偉見劉流使了陰招很滿意,衝他眨了眨眼睛。待張老板怒火中燒地爬起來,彭總對他說“張老板,我給你做一個詳細的勘查方案,你可以聯係地質隊進場準備施工了。”

張老板不發火了,事實上他人單力薄,哪裡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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