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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永遠的對手(1 / 2)

暴富傳奇2!

1

神曲縣委招待所。

劉流和尹重等人在看一份報紙,報紙上指責西部礦業管理混亂,沒有經過嚴格的審核程序就與資城禾鑫礦業公司合作投資張家村金礦,大歎國有資產有流失之嫌。

牛大偉氣得把報紙撕碎了,大罵作者瞎了狗眼。劉流的擔憂終於變成了現實,呂總受到非議,張家村金礦怎麼辦?致電問情況,呂總沒說什麼,還讓他放心。西部礦業抽回投資的後果眾人都很清楚,每個人都暗自祈禱不要節外生枝。這時房門敲響了,尹重過去開門,門外赫然站著羅東!

再次見到了他,劉流和尹重兩個人百感交集,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們都知道羅東回來了,沒想到他會來西部,而且找到這個地方。阿蘭站在他身後,引起了牛大偉濃厚的興趣。羅東則不然,依舊像以前一樣保持著鎮定。看他的樣子沒有什麼變化,精神狀態也不錯,還找了新的女朋友,兩個人放心了。尹重拉著他起身,要請他去吃藏餐。縣城唯一的好去處就是縣委招待所辦的酒樓,二樓是藏式迪廳,三樓是卡拉ok。劉流關注羅東的一舉一動,悄悄對尹重說“東哥突然現身,應該是為了某事而來,你有什麼看法?”

尹重是一個聰明人,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小聲道“應該是與我們當前要辦的事情有關……”

阿蘭回頭往這邊張望,劉流忙打斷他跟上去。餐桌上,尹重點菜生猛得很,一開口就吩咐相貌好看的藏族女服務員挑幾個最好的菜,要快。羅東顯然感受到了兩兄弟的財務狀況今非昔比,感歎道“隻有半年時間你們就置起了上億的家業,真有點佩服你們了。”

劉流由衷說道“我們乾礦山,東哥你是引路人,我們當然不能忘記你。”

尹重意猶未儘,對他說“東哥,我們拿下了張家村金礦,成立了新豐礦業公司,你也是股東,股份和我一樣多。”

羅東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是張家村金礦的股東,吃驚地道“什麼?我還有股份?”

尹重說“這是流哥的意思,人人有份,前段時間找不到你,所以你不知道。”

牛大偉冷冷地說“把欠的債馬上還了吧,高利貸,利息會越滾越高。”

他太著急了,直奔主題,羅東仍然不動聲色,心裡確在翻江倒海。牛大偉看不過去了,想和他論論理,劉流瞪了他一眼,他不得不坐下,再也沒心情去看阿蘭那張俏臉了。

菜上來了,是一大盤犛牛肉,尹重試了一塊,說味道馬馬虎虎,示意羅東動刀切肉,劉流問道“東哥,這半年你去哪了?聽說你在深圳,過得還好吧?”

羅東嘴裡有肉,點頭,含糊不清地說是。阿蘭不吃肉,冷冷地不語。

犛牛肉煮得有些老,四個人費了些力氣才吞到肚子裡。場麵不像以前那麼隨意了,劉流和尹重同時感到不習慣。第二道是炒鬆茸,香氣撲鼻。劉流終於忍不住了,問羅東道“東哥,你來神曲縣也不事先通知我們,這麼突然,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吧?”

羅東放下手中的藏刀,掏出了一張名片遞過來。“西海投資副總裁”,劉流輕聲念道。尹重和牛大偉同時愣住了,尹重說“東哥,你怎麼和老外混到一起了?他們不地道,專門和我們過不去,快離開他們。”

羅東搖頭,說“人各有誌,尹重,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實際上,他是說給在座的所有人聽,劉流當然聽得明白,他不甘心,再次勸道“東哥,我們現在和老外的公司較勁兒,如果你不放棄,那我們不是成為對手了?”

羅東笑了兩聲,拿出一包中華煙分發給三人,然後說“如果你們還顧及兄弟的情麵,就幫我把金礦找出來!我羅東一輩子不忘你們的大恩大德。”

說完,他站起來鞠了一躬。

劉流等三人愣在當場,一個聲音回蕩在各自的心頭這還是那個熟悉的羅東嗎?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劉流心裡湧起一絲悲哀,心想老外就是掠奪資源而來,自己背負著雀兒村民的希望,怎麼能答應他的條件,即使是兄弟,人總得有原則。尹重終於要爆發了,他怒氣衝衝地站起來,衝羅東吼道“東哥,當初流哥被薛勇的人砍成重傷差點送命,半年前又追殺到這裡,如果流哥不是跑得快早成了黑哥的刀下之鬼!你向著外人說話,不把我們當兄弟了嗎?”

羅東顯然沒有估計到賠禮道歉的結果引來了尹重的憤怒,以前他哪裡敢?儘管劉流沒說話,但他臉色鐵青,眼神冰冷如寒冬夜空的星星。他們的反應如此強烈,他的動作呆滯起來,阿蘭頻頻拉他的衣袖也毫無察覺。服務員又進來送上了第三道菜爆炒牛舌,羅東長吸一口氣,聲音微弱得像一隻蚊子在叫“我一輩子沒求過人,這回就請兩位兄弟多多原諒了……”

樓上的迪廳傳來了弦子的聲調,伴隨著強烈的鼓點。蘇荃拉著劉豔貴出來了,彭總永遠跟著她後麵,簡直就是她的專用跟屁蟲。她大叫道“哎呀,這不是羅總嗎,今晚我請客,待會都上樓跳鍋莊啊!”

她來得很是時候,及時解了圍,劉流知道已經談不下去了,忙站起來向羅東介紹彭總。劉豔貴奇跡般出現在他麵前,微笑著問羅東好,又讓他的心情再次沉寂下去。吃完飯以後的活動是象征性的,蘇荃乘興而來,拉著彭總教她跳藏舞,玩了幾圈也偃旗息鼓了。

劉流和尹重陪著羅東坐在一角喝啤酒,誰也沒心情說笑。

這一夜三兄弟不歡而散,羅東回到了房間,身後的阿蘭撲了上來,她喝了不少啤酒,滿臉春色。羅東鬱悶了一晚上,總算找到了發泄的對象,兩個人顧不得洗漱先瘋了一把。事畢,阿蘭還不滿足,爬到他身上又折騰了一番才滿頭大汗地躺下,歎了口氣說道“你這些兄弟根本不給你麵子啊!你得抓緊點,不然汪總那邊無法交代……”

羅東煩躁地打斷她說“什麼不好交代?我那20的股份不是賣給他和老外了嘛。你說實話,你和姓汪的、朱總、老外合起來給我下套,他們給你什麼好處了?”

阿蘭叫了起來“我是真心喜歡你,不然怎麼會把你帶到家裡去?其實下雨的那晚汪總就要和你攤牌,我不同意,從他家跑下來,你把他嚇跑了,你不記得了?”

羅東想不出個所以然,明知道她還是朱總的眼線,現在也懶得計較了。

在劉豔貴的影響下,劉流每天起得都很早。第二天一早羅東找到他,要將新豐礦業公司的股份賣掉。尹重視為那是割席而坐,徹底劃清界限的行為。劉流拿不定主意,隻好向胡總工和彭總請教。胡總工的意思很明確西部礦業可以收購他的股份,西部礦業是國資,本來與禾鑫礦業的合作是在特殊情況下的特殊舉措,現在飽受非議,正好可以利用增持股份的機會平息各方的異議。

彭總的意見是羅總這麼著急賣股份,是不是高利貸逼得緊啊,我看你要搞清楚原因才行。如果有其他人來收購,比如老外,那就很麻煩。

劉流猛醒過來,決定不去找什麼答案了,就讓西部礦業來當大股東吧。他想把意見告知羅東,房間裡卻隻有阿蘭,她說羅東去了縣政府,要和嘎瑪縣長商量投資的事情。縣政府這一塊的工作一直是高總在做,他一位縣領導都不認識,羅東的工作做在前麵,他暗叫了聲不好,跳上車直奔縣政府。現在的狀況很複雜,羅東既是西海投資的副總裁,又是高總桑壩溝金礦的股東,還是他和尹重曾經的鐵哥們。他不知道羅東的真實想法,從他擔任西海投資的職務來看,他應該徹底倒向了老外。想到這裡,他想不出該如何麵對這個曾經的兄弟。尹重和牛大偉不斷歎氣,幾乎同時說道“我已經脫胎換骨了,怎麼又是這些破事?”

劉流嗤笑道“當你要掏腰包買單時就知道區彆在哪了!當你們要給女朋友買禮物的時候也會知道!”

嘎瑪縣長辦公室裡,羅東和他相談甚歡。羅東神采飛舞,與昨晚有天壤之彆。三個人站在門外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羅東見到他們三個像木頭柱子般站在門外,忙起身告辭。嘎瑪縣長還沒有儘興,有些遺憾地對他說“羅總,你的想法很好,我們縣政府全力支持,要地給地,要人給人!一句話,希望你們的項目早日動工。”

三個人互望一眼,不知道羅東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羅東出門衝三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嘎瑪縣長在屋裡喊請進,尹重對劉流說“你是億萬富翁,怕什麼?”

劉流想想也對,我還是西部礦業的合作夥伴,還會怕一個小小的縣長?進得門來,他身上一張名片都沒有帶,隻好自我介紹道“嘎瑪縣長你好,我是中州名流礦業公司的代表,請問桑壩溝金礦的地質勘查工作什麼時候可以進場?高總也很關心。”

他是沒話找話,效果當然不好。嘎瑪縣長有一個碩大的頭顱,濃眉大眼睛,還有一頭卷發,是典型的藏族大漢。他晃了晃腦袋說“不是已經派出工作組了嗎?你們高總早上還來過電話,工作還得慢慢做啊,急不來的!”

趁此機會,劉流請示道“嘎瑪縣長你好,喬拉金礦範圍內有一座喬拉山你知道嗎?”

嘎瑪縣長不耐煩了“我是藏族人,當然知道!你想說什麼呢?”

氣氛很不好,尹重擔心談崩,示意劉流不要再說下去了,劉流遞上一支煙,嘎瑪縣長擺手拒絕,他繼續問道“喬拉山位於喬拉金礦的範圍,如果礦權人要開挖喬拉山,你看該怎麼辦?”

嘎瑪縣長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答話的聲音很大“經濟要發展,就不能有過多的限製。涉及這些事務,政府以往的態度是不好插手,有矛盾得和當地人協商。好了,你們還有其他事情嗎?”

劉流頓時語塞,心想高總的工作做得很不徹底,這怎麼玩得下去啊?走出縣政府的大門,高原的陽光照射過來,晃得眾人睜不開眼。牛大偉戴上墨鏡說“羅東擅長於與政府機關打交道,在沒有奇招製服張老板之前,我們很難打敗他,是個強勁的對手!他既能臥薪嘗膽遠走深圳,這個時候回歸,肯定想好了對策。”

2

彭總等候多時了,告訴劉流總部要求他儘快到中州報到,張家村金礦和鷹嘴崖金礦將同時開工,他必須要趕過去布置工作了。風雨再起又失強援,劉流真不知該如何表達。就連牛大偉那麼沒心沒肺的人都說“我們今天的一切都是夏拉活佛支持的結果,流哥,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大恩不報下輩子如何過得安穩?”

蘇荃和劉豔貴表揚他總算說了句好聽的。劉流踹了他一腳說“誰說不乾了?這不是沒辦法啊。”

彭總理解劉流的感受,勸他再等等看,也許機會就要來了。尹重靈機一動,說“夏拉活佛佛法高深,何不請他去算算?藏民們有個小病,丟了牛羊都習慣請他幫忙,我們也可以去試試啊。”

劉流茅塞頓開,吩咐蘇荃去買些日常用品,給孩子們帶些學習用具上去。彭總主動要求一起去,蘇荃臉紅了,快步走了。劉豔貴說“你們看,老四和彭總是不是很般配啊?”

劉流和尹重同時說是天設的一雙,隻有牛大偉說鮮花插在牛屎上。

說話間天陰了下來,屋裡的氣溫瞬間降了下來,劉流擔心劉豔貴受涼,走過去擁住了她,她問“神曲的雨季即將到來,會爆發山洪嗎?雀兒村每年都被淹死很多牛羊,希望今年平平安安就好。”

劉流也曾擔心過,這裡的植被稀少,生態環境極其脆弱,根本就抵擋不住超常規的自然災害。正說著,房門被敲響,羅東進來了,臉上又掛滿了往常的笑。劉流說股份轉讓股東們都同意,現在就可以簽協議,羅東擺了擺手說不急,接著問價格。劉流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隻是說公司的注冊資金是一個億,按照這個來算。羅東冷笑了一聲“張家村金礦價值好幾十個億,請你轉告西部礦業的呂總,沒有五千萬我不賣!”

5的股份要價五千萬!牛大偉直吐舌頭,劉流皺起了眉頭,價格太高了。尹重看不慣了,憤憤地說道“東哥,股份是你自己要賣的,呂總可以不接受你的價格,可不能一廂情願。”

羅東在房間裡轉了一個圈說“那好,如果西部礦業不買,我賣給其他公司,請你們不要阻攔。”

誰都知道如果股東們不同意他休想轉讓股份,按照公司章程的規定,股東們有優先購買權,如果不接受他的報價,他有權利賣給第三方。羅東先征得董事會的同意轉讓股份,然後漫天要價,尹重和劉流意識到他的真實用意,被欺騙的感覺充斥心頭。兩個人坐在床上,再也不願意理睬他。

他自感無趣,站在窗前盯著外麵的核桃樹出神。劉流走出去打電話,首先向呂總轉達了羅東的意見,呂總拍了桌子,憤怒地說道“羅總怎麼能這樣?他不是趁火打劫嗎?”

事已至此,劉流也知道對不住呂總,表示一定想辦法說服羅東。呂總欲言又止,長長地歎了口氣。

劉流又回到房間,羅東還立在窗前沒動,尹重蓋上被子假裝睡覺,劉豔貴搖起了轉輪,口裡念著經。劉流對背著的羅東說“東哥,咱們憑良心說話,你不能開那麼高的價格。”

羅東大笑,嚇了劉豔貴一跳。他說“市場行為,彆見怪不怪,你當初偷挖金脈,你就顧了道義了嗎?”

劉流不想和他辯論,又說“不對,你想的不是賣股份,你到底有何目的?”

羅東故作親熱地拉著他坐下說“我的條件對你來說不高,就看你願不願意去做了。”

劉流咬了咬牙,說“幫你們探礦沒問題啊,我想辦法說服胡總工,讓他老人家馬上來。”

羅東無聲地笑了,顯得那麼陌生。他說“剛才去縣政府給了我很好的提示,探不探礦無所謂了,我的條件很簡單,請你做通雀兒村全體村民的工作,請他們同意我們開挖喬拉山!”

他的條件又變了,變化之快令所有人都沒想到。劉流聞聽徹底絕望了,尹重掀開被子,請羅東出去!牛大偉故意重重地打了個噴嚏,大有嘲諷某人的意思。劉流確信他和羅東之間的矛盾是那麼尖銳對立,而且無法調和,看來中州是暫時回不去了。

現在的形勢是如果拒絕,羅東極有可能把股份賣給西海投資;同意他的條件呂總那邊根本通不過,人家是國企,該怎麼辦?尹重比劉流反應快,拉過羅東來說“東哥,有事好商量!你的股份流哥也買得起,缺錢花說一聲啊。前一些日子我們還準備幫你把高利貸還了,可是“黑骨頭”不同意,我們也沒辦法,你何必讓流哥為難呢?”

羅東已經不吃他這一套了,推開他冷冷地說道“你們考慮一下,明天給我答複,我等著。”

房間裡鴉雀無聲,對待凶狠的黑哥劉流有辦法;麵對狡猾的放高利貸者劉流絲毫不懼,但是麵對羅東,他的腦子怎麼也不聽使喚,毫無應對之法。尹重也是這樣,隻有牛大偉好一點,他氣呼呼地說“羅總性情大變,應該是受了某種刺激,比如說如今劉總有錢了,他嫉妒,看不慣,心裡不平衡……”

劉流煩躁地打斷了他的話,絲毫沒給他麵子。他已經習慣了,自覺地起身去煮酥油茶,一會兒房間裡香味撲鼻。

蘇荃喜氣洋洋地回來了,彭總穿上了新藏袍,笑得合不攏嘴,看樣子兩個人都有了收獲,完全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蘇荃說可以出發去雀兒村了,東西都買回來了。劉流想起請夏拉活佛算卦的事,強行拉起尹重和牛大偉,說“彆發愁,該來的總會來,也許佛爺真的會指明道路,讓我們心想事成。”

出了縣城,雨又停了,陽光重新照到車上,從白龍江上遊吹來的暖風濕濕的,一會兒臉上便濕潤了,很舒服。德吉醫生位於半山腰處的碉樓掛上了五彩經幡,劉豔貴悄悄地對劉流說“那是我和老四出錢請人掛的,漂亮不?”

經幡迎風飛舞,怎麼看都是一派喜洋洋的景象,為什麼今天還會碰上煩心事呢?彭總的電話響了,總部又在催促他什麼時候動身,大批地質工程師已準備出發。所有人都舍不得他走,特彆是蘇荃,她此時很乖,滿腹心事。劉流說“老四,你和彭總一起回中州吧,你是新豐礦業公司的副總經理啊。”

蘇荃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去“不,你們在浴血奮戰,卻叫我當逃兵,我怎麼能扔下嫂子不管?”

劉流說“我管啊,你大可以放心。”

彭總發話了“師弟,蘇總想留在這裡,你就彆趕她走了。”

蘇荃並不領情,很牛氣地對他說“老彭,你趕緊挖出金子,不然我回去收拾你!”

牛大偉憋不住了,問道“蘇小姐,打算怎麼收拾啊?”

尹重接過來說“把你的老彭套上大紅袍,推進新房裡?”

蘇荃大窘,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白龍江黃水濤濤,幾處轉彎的地方,江水淹到了路麵上,已經可以見到喬拉山了,尹重說“等會兒見到夏拉活佛,這邊毫無進展,我們怎麼說啊?”

彭總答道“藏民從不說謊,實話實說吧。”

路過金灘,多吉站在路邊招手。他上車說夏拉活佛派他來迎接,車裡有點擠,蘇荃驚呼活佛怎麼會知道他們今天來?多吉說“我昨晚做了個夢,就去請教活佛,活佛說你們今天回來。”

一切太過神奇,牛大偉吐了吐舌頭,問多吉“我要是乾了壞事,活佛也會知道吧?”

多吉雙手合十微微鞠了一躬,並不回答。劉流意味深長地對蘇荃說“老四,你可以請活佛算算你的姻緣。”

大殿裡雖然昏暗,但並不讓人感到壓抑,夏拉活佛等候多時了。一行人紛紛施禮,然後坐在厚厚的草墊上。夏拉活佛像往常一樣無異樣,但劉流隱隱地感覺到他的憂鬱,心裡不免緊張起來。活佛好像猜透了所有人的心思,讓他覺得再說什麼已無必要。多吉搖起了轉輪,劉流跟著默數起來,當數到99圈時,夏拉活佛開口了,語速不快,卻抑揚頓挫,有條有理。多吉跟著翻譯,他說“活佛說前天晚上烏雲吞月,災難馬上要降臨了!”

眾人慌了神,卻不敢打擾活佛繼續講話。多吉繼續翻譯道“活佛說萬物是因果循環的結果,你們種下了善良的因,一定會結出善良的果。”

眾人得到了安慰,心裡敞亮起來,劉流心想那也許就是活佛算出的結果了,既然知道他們今天要來,還有什麼是活佛不知道的呢?頓了頓,活佛又說了幾句,多吉猛地抱住活佛哭了,活佛神色變得安詳,摸著他的頭喃喃地低語,多吉哭得更加厲害,撕心裂肺。

眾人摸不著頭腦,也不敢動,劉流低頭一看,胸前的天珠急速地運轉起來,五彩的花紋不停變幻著形狀,讓他睜不開眼。劉豔貴扶起多吉輕輕問“到底怎麼啦?”

多吉嗚咽道“大姐,活佛要圓寂了!就在明天!”

“啊!”劉豔貴驚叫一聲,無力地癱倒在劉流懷裡。

藏傳佛教的密法能預知自己的生死,劉流完全相信活佛沒有開玩笑。彭總領著蘇荃跪拜在地,尹重和牛大偉不由自主地念起六字真言,那是發自內心的虔誠,不帶一絲粉飾。一會兒,喇嘛廟裡的其他喇嘛們都來了,圍著活佛的周圍無聲地哭泣。多吉擦乾眼淚對所有人說“活佛修得圓滿,是雀兒寺的喜事,請大家止住悲哀,祈求活佛賜福吧。”

哭聲依舊,活佛從懷裡掏出兩顆天珠遞給多吉,可以清楚地見到天珠有九個眼,天珠中的極品,活佛又交給多吉一本小冊子。多吉恭恭敬敬地接過,強忍悲痛對劉流說“這兩顆天珠就是你取回來的那兩塊原石加工的,可惜製作工藝已經失傳了,活佛吩咐我一定要找回失傳的技藝。大哥,請你們回避吧,活佛還有佛事要交代。”

3

夏拉活佛給出的答案很深奧,矛盾會自然而解?眾人在悲痛之餘仍舊猜不透玄機。

劉流出門之前,夏拉活佛請他留步,再次給他摸頂賜福。出來,他的眼睛仿佛看得很遠,模糊的腦子逐漸清晰起來。對於羅東的要求,他終於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他不需要征得尹重等人的同意,打電話和呂總商量道“呂總,羅東那部分股份你應該有個心理價位吧?我有個想法,請西部礦業以五千萬買下來,差額部分由我來補,不管是多少我都同意!隻是這錢我現在沒有,您知道我的狀況,等以後再從我的分紅裡麵扣除,您看如何?”

呂總由震驚變得很無奈,他說“小劉,大概是看了對我影響很不好的報道吧?我問心無愧,並不擔心我們的合作會有問題。你的心意我明白,好幾千萬啊,你不是太吃虧了嗎?”

劉流安慰他道“藏胞們有個傳統,有飯大家吃,絕不會嫌貧愛富,翱翔的雄鷹也需要強勁的風才能飛得更高。我們有緣分合作,我為什麼不能做出點犧牲呢?”

呂總沉默了,隔了一會兒說“就按你說的辦吧,流言會不攻自破,你安心辦你的事。”

縣城。

接到劉流的電話,羅東不相信他能如願。五千萬足夠讓他擺脫李總等人的糾纏了,他的心情很好,又把阿蘭壓倒在身下。她現在溫順得像隻小貓,而且腦子不笨,羅東真有點欣賞她了。精疲力竭之餘,他不相信錢來得那麼容易。阿蘭討好地說“祝賀你手上又有了一個很好的平台,該是發揮聰明才智的時候了!彆再回到深圳,朱總千方百計找到你,就是想請你完成他的心願,兆豐投資陰溝裡翻船,一切都是因劉流這個小人物而起,他要付出代價!”

她是朱總的侄女,以特殊的方式接近自己,朱總等人又給他畫了一張大餅,羅東發現自己很難拒絕朱總的邀請,即使會被人笑話。原因有幾點首先,他看到了朱總手握幾十億風險投資基金,自己以前苦苦追尋的東西就在眼前,幫朱總達成心願等於東山再起有了堅實的基礎,阿蘭說得對;第二,當初他是欠下了高利貸被迫離開中州的,等於已經置兄弟之情於不顧開溜了,在道義上來講就說不過去,回去之後肯定是躋身劉流之下,他了解自己寧當雞頭不為鳳尾的個性。當他苦苦哀求失效以後,他以提高股份要價逼劉流就範,這一招也失靈了,手上的牌已經打完,他必須找到另外的途徑來節製劉流,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是貓戲老鼠。張老板現在歸他領導,他打電話過去命令他組織地質隊和施工隊做好準備,以便隨時向喬拉山開挖!他已經看出來了,這是劉流最害怕的事。在他眼裡,劉流看似聰明,其實漏洞百出。首先,答應雀兒村的人要保護喬拉山就是不明智的,守著喬拉山過窮日子,隻怕隻有這裡的人才能做得出來,他認為那是一種透到骨子裡的蠢人哪能和錢鬥呢?除了神仙。

雀兒村。

呂總來了電話,說西部礦業召開董事會,同意劉流的建議,他們的出價是一千萬,為此劉流必須補足四千萬的差額,劉流想都沒想就同意了。胡總工也來了電話,老人家很高興,告訴他西部礦業得到張家村金礦的控股權,上上下下的員工看法驚人的一致,那就是認為他和呂總沒有選錯合作對象。

喬拉山頂的積雪不見了,往日隻能見到石頭的山上奇跡般地冒出來片片綠色。劉流受到胡總工的感染,也倍感欣慰,牛大偉等人見他一掃憂鬱,尹重取笑彭總對老四的熱情反應不夠熱烈,難道要來雀兒寺當和尚?劉豔貴重重地歎了口氣,所有人才意識到活佛圓寂,他們實在是不該弄出這麼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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