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決戰時刻_暴富傳奇2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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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決戰時刻(1 / 2)

暴富傳奇2!

1

直到第二天中午,劉流和尹重才濕漉漉地回到洄水灣,劉豔貴都要急瘋了。

劉流出現在門口,她猛地抱住他痛哭起來。迎接他的不隻是她的關切和擁抱,她身後站著三個夾著皮包、臉色鐵青的中年人。領頭的劉流認識,是在拍賣會上見過的中年人,現在才知道他姓鄭,另外一個人介紹說他是新上任的鄭總,再有一位不認識,姓鄭的介紹說他是某某律師事務所的所長。

這個鄭總在拍賣會上和他拚命抬價,還誣告呂總貪汙,劉流對他實在不感冒,甚至想把黑豹引來咬他幾口。他冷冷地招呼他們進屋坐,鄭總自然明白自己在劉流心裡的地位,或許是做賊心虛,表示不進屋坐了,從包裡拿出兩張紙遞過來,尹重接過來一看,是西部礦業的催款通知,通知寫得很客氣,請禾鑫礦業公司於月底還清借款,否則將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

距離月底隻有三天,在這節骨眼上來這麼一下子,尹重破口大罵起來。律師仿佛沒聽見,拿著筆要劉流簽署送達回執,劉流拿起了筆,牛大偉叫道“流哥彆簽,懶得理他們!”

劉流毫不猶豫地把紙和筆丟了回去,說“當初借款,我和西部礦業之間並沒有明確還款的時間,你們不能說變就變啊!”

鄭總尷尬地擠出幾絲笑容,小聲對劉流說“劉總,就是因為你和呂總沒有約定還款時間,才招致呂總被雙規啊……”

劉流不屑地啐了一口,鄭總不敢發怒,繼續說“其實事情還可以商量的。隻要你把梅山坳的使用權讓出來,一年之後再還都沒問題,我保證。”

望著他醜陋的嘴臉,劉流玩心頓起“你拿五千萬來,我就賣給你!”

鄭總不傻,知道劉流是在耍他,馬上又換了一副凶相“好心當成驢肝肺,既然不合作,還款時間由我們來定好了!再見!”

他那句話徹底激怒了劉流,他解下黑豹的繩子返身回來,聰明的黑豹見這邊氣氛緊張,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咆哮著猛跑過來,劉流差點被它拉倒在地。姓鄭的見勢不妙,想躲到車上卻被黑豹攔住去路,三個人隻好狼狽地躲進廚房,門一關黑豹狂暴的吼聲就到了,巨大的爪子拍到門上,馬上凹進去一大塊。

尹重幸災樂禍地對廚房裡大喊“請你們不要急著出來,廚房裡吃的東西很多。”

廚房裡麵哪敢出聲?黑豹的戰鬥力不遜於狗熊,估計有人嚇得癱瘓了。牛大偉調侃道“流哥,他們占領了廚房,我們吃什麼?”

劉流恍然大悟,大聲說道“你去把姓鄭的老總請出來吧?黑豹餓了。”

廚房裡總算傳出鄭總的聲音“劉總,有話好說!你這是何必。”

劉流確實不能殺了他們,隻是為了出口惡氣,現在目的已達到,可以讓他們出來了。遠處公路上,嘎瑪縣長的車正轉彎往這邊來,劉流忙拉回黑豹,尹重拉開了門。

采金船已經開始工作了,鬨出這麼大的動靜縣長不來看看就有問題了,何況是他親自抓的項目。鄭總幾個人灰溜溜地上了車,與嘎瑪縣長擦肩而過。嘎瑪縣長喜氣洋洋的,劉流陪著他去視察,他不時開懷大笑,劉流好奇地問“嘎瑪縣長,什麼事情這樣高興啊?”

嘎瑪縣長停下來,指著江中的淘金船說“劉總,第一件喜事是你這裡開工了;還有一個更大的喜訊要告訴你,水電站項目省裡同意立項了!神曲大災以後的重建項目各方麵都很重視,大洋投資作為投資方將於近期與州政府簽署協議,縣裡將啟動雀兒村整體搬遷的移民工作!以後縣城的發展就不愁電力不足了,你說值不值得高興啊?”

劉流下意識地望了望眼前的山,馬上明白了朱總搶先了一步,大事不妙啊!

劉流忙問道“縣長,那喬拉山怎麼辦?風景區怎麼辦?”

嘎瑪縣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依我的看法,修建水電站與設立風景區兩者並不矛盾啊。隻是大洋投資的種植項目,勢必要將喬拉山範圍幾十公裡的範圍承包給他們,這事州裡原則上同意,估計很快會有結論,可能會在簽署水電站項目的同時,把這份協議一起簽了。”

劉流攔在嘎瑪縣長前麵,焦急地問道“喬拉金礦也是大洋投資的項目,如果他們一邊種樹,一邊開礦怎麼辦?”

嘎瑪縣長愣住了,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想過,很久才答複道“劉總,據說喬拉山上麵有大金礦,是不是這樣?”

劉流點頭,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和盤托出“喬拉山上麵的金礦很早就被發現了,正是這座金礦引來了老外和外來淘金者,雀兒寺的曆代主持和雀兒村的村民們世代守護喬拉山,事實證明以後爆發的一係列流血事件都和金礦有關。一百多年過去了,直到今天他們也沒有放手,大洋投資不過是老外給自己的身份換了一個名稱而已。”

嘎瑪縣長瞬間變了臉色,眉頭緊鎖“劉總,喬拉山上麵有金礦,以前隻是道聽途說,大部分人認為是傳說,我知道你是搞地質的,你與夏拉活佛是朋友,我相信你的話。這事關係重大,我要向上麵彙報,你有什麼看法?”

劉流不知如何答複,低頭沉思。麵對大洋投資的真實意圖嘎瑪縣長束手無策,索性坐在大石頭上苦想。過了好一會兒他仍不得法,說“劉總,你和朱總、羅總來自同一個地方,從與他倆的談話間我能聽出來他們非要把你置於死地,我現在明白了原因。”

江中間,淘金船的馬達轟隆隆作響,嘎瑪縣長接完電話後說“劉總,我有急事要去處理一下,我們再找時間商量。”

走時,他奇怪地望了劉流一眼,眼神裡好像劉流乾了見不得人的事,劉流很是不解。

尹重等人陸續來到江邊,幾個人圍坐在劉流周圍,還在議論西部礦業不地道。嘎瑪縣長一番話,劉流茅塞頓開“對啊,為什麼不把喬拉山的真相大白於天下呢?”尹重說“好是好,但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要考慮後果。”劉流說“沒什麼好考慮的了,喬拉山之爭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活,反過來也是這個結果。我看可以讓老四去天涯上發一個帖子,就像當年牛總對付漢奸石老板一樣,效果很好。”

牛大偉害怕了,說“這回我們掀動的不隻是人家的奶酪,而是要致喬拉金礦於死地!我們在明處,帖子一發就知道是我們乾的,事實證明大洋投資能調動各方麵的力量,加上羅東的陰招,我建議考慮清楚再做決定。”劉流不語。

遠處,鄭總一行又回來了,走到近前,他老實多了,對劉流說“劉總,我剛才想了一下,我們是債主,你是債務人,沒理由我要怕你。”

劉流說你請便。律師上來說“劉總,我們決定在神曲縣城等你的款項,三天之後錢不到賬,縣裡檢察院會和你取得聯係,西部礦業是當地的國資企業,在合作期間你公然阻止我方人員施工,本身就違反了協議。這就怪不得我們了,請你理解,不要再放藏獒來咬我們了,那樣於事無補!”

劉流說“我可以同意你們進梅山坳,但是是在我們繼續合作的前提下,你們賣股權不事先通知我,請問是誰犯了規?給我戴高帽子,也要找一個恰當的理由。”

律師被駁斥得無話可說,鄭總得意地往基地院子裡看了看,一輛藍白相間、掛著警燈的越野車停在院子裡。牛大偉馬上意識到被監視了,不禁又要發火,劉流對鄭總說“還有三天時間,你可以走了。”

鄭總還想勸劉流放棄梅山坳,劉流頭也不回地回了基地。他對尹重說“我發現當初買下梅山坳是那麼英明,你說呢?”

尹重大笑,牛大偉苦著臉,意思是你們還笑得出來?回到廚房兼會議室,劉豔貴在清理一大塊犛牛肉,尹重驚叫道“嫂子,你怎麼舍得吃那麼可愛的動物?”

劉豔貴很奇怪“咦,你不是最愛吃犛牛肉了嗎?怎麼變口味啦。佛家有三不吃為我殺的不吃,小動物不吃……心裡有佛,又何必在乎形式?”

尹重指的是昨天犛牛帶路那回事,想說出來卻被劉流製止了,他不想她整晚都要鑽進他懷裡睡不著。

譚春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問外麵的警車是怎麼回事?劉流問他怎麼回來了?他說國土局發了通知,在采礦證下來之前停止大規模開采。牛大偉還賬無望,拚命抽起煙。

劉豔貴的手藝很好,犛牛肉做得滑嫩香辣,但是餐桌上沒有幾個人吃得下,除劉流之外。譚春趁劉豔貴出去給黑豹喂食,對劉流說“劉總,西部礦業的欠款還是要想辦法還上,被他們弄進去,日子可不好受,不被他們整死才怪?還記得在資城看守所裡受的那些罪嗎?”

劉流差點死在裡麵,當然有記憶,對他小聲說“彆緊張,我不會進去的。”

尹重和牛大偉豎著耳朵聽見他倆談話,各自夾起大塊犛牛肉塞進嘴裡。

2

鐵船的動力很快裝好了,第二天一早技術員們開著船駛向江中的淘金船。

淘金船整晚都在工作,撈起來的沙石正好卸到鐵船的船艙裡。從傳送帶送上來的砂石料顆粒越來越細,說明已經挖到了砂礫層,等待已久的奇跡會出現嗎?所有人緊盯著溜槽下方的重力離心機,盼望著裡麵早日出現一種黃色的金屬,它正攪拌得沙石嗡嗡作響。

三個小時過去後,尹重挪過去看了看,裡麵隻有些粉紅的石榴子石和自然銅等岩礦的細小顆粒,他沮喪地對眾人搖了搖頭。鐵船的船艙漸漸地滿了,操作工發動馬達轉回基地卸料,劉流問技術員“按照你的經驗,我們離礦體還有多遠?”

技術員搖了搖頭說“河底的情況錯綜複雜,經過多年沉積,砂礫層、礫石層和沙層可能反複重疊,砂金礦體不容易捕捉,很難說。”

劉流習慣了經受各種打擊,倒也無所謂,難過的是牛大偉。

警車停在板房前的院子裡,看起來那麼刺眼。弟兄們擠在小小的駕駛室裡抽煙,劉流對他們說“淘砂金是這樣的,也許到裝滿下一船的時候,金子就出現了,再等等。”

牛大偉說“流哥,你想在兩天之內挖到價值兩千萬的金子,我不得不說是根本不現實的,要解除目前的危機還得另想辦法。”

譚春和尹重隨聲附和,劉流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堅持要等到下一船裝滿。等到第二趟即將裝滿時,尹重終於找到了一顆米粒大小的金子!滿船的人沸騰起來,技術員說一隻腳已經踩到礦體的邊緣了,好戲在後麵。然而,一直等到天黑再也沒見到砂金的影子。尹重示意幾個人聚攏過來,說“哥幾個,我們掩護流哥跑吧?跑回中州,到了自己的地盤就什麼都不怕了。”

牛大偉說好主意,劉流被氣樂了“跑?我不偷雞摸狗,憑什麼啊?”

尹重拉他坐下,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你被抓起來了,有辦法也實施不了,結果不是更壞?”

虧他想得出,劉流搖頭拒絕,天下之大,能逃到哪裡去?他跳上鐵船回到了基地。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也是如此,尹重和牛大偉真著急了,動員劉豔貴去勸劉流暫時離開,她正在給呷央和多吉講解橄欖樹的栽培技術,反而勸慰他二人道“該來的逃不掉,世界如此之小,又能逃到哪裡去?”

尹重要冒出火“嫂子,想不到你如此冷漠!流哥快沒命了,難道他在你心裡就不重要?”

她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我知道你們心裡急,但生死有命,吉人自有天相,再等等吧……”

從廚房裡出來,尹重仰天長歎“流哥!命運如此相同,難道你上輩子乾了缺德事,注定今生來償還?”

離期限隻剩下一天,劉流已經被警車裡的人告知不準離開他們的視線,其他人可以離開洄水灣。尹重把自己鎖在車裡想了很久,決定去找羅東幫忙,哪怕是羅東要揍他。

羅東和朱總受到了特殊的照顧,現在住進了受災不嚴重的縣委招待所,吃喝基本有保障。朱總不發牢騷了,因為他的心情非常好,好到不自覺地唱起中州鄉下的花鼓戲,羅東備受這種噪音的折磨卻又不敢出去。

朱總很生硬地警告過他這幾天很關鍵,你不要出去節外生枝!羅東明白朱總的意思是擔心他告密,這幾天他神神秘秘地往外打電話,估計是想到了辦法對付劉流,從他的舉動來看肯定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作為曾經的兄弟,他也為劉流擔心,正胡思亂想間,房門被敲響了。

他過去開了門,尹重站在門外。他有些意外,問道“你來乾什麼?”

尹重不傻,目光首先往房裡掃了一圈,發現朱總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盯著他,便示意羅東到外麵說話,羅東推開他的手說“不用了,有事就在這裡說吧。”

尹重一跺腳,說“東哥,求你放過流哥好不好?即使流哥做了對不住你的事情,念在曾經是兄弟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朱總重重地咳了一聲,羅東說“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也幫不了他!”

說完準備關門,尹重推開他進了屋,驚得朱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尹重見羅東不敢在朱總麵前多說一個字,便認為朱總才是主角,猛地跪在朱總和羅東麵前“請你們幫幫流哥吧,我今後做牛做馬都要報答你們的大恩大德!”

朱總冷冷地說“你的流哥不識時務,請彆在我這裡上演貓哭老鼠!你走吧。”

羅東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白。尹重肯為了劉流下跪,卻寧願和他翻臉,他心裡極不舒服,慢慢地背過身去。尹重跪在劣質地毯上心裡十分淒涼,朱總和羅東不再理睬他,他感到絕望。

尹重走後,朱總愜意地倒了杯紅酒,拿在手上搖晃著對羅東說“過了今晚,劉流待在神曲的日子就隻有一天時間了,但願他明晚能夠享受一頓最後的晚餐!”

羅東惴惴地問“尹重說的是事實?”

朱總不置可否,羅東便也知道劉流確實有性命之憂,而這一切都是朱總瞞著他乾的!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被朱總出賣了,眼前的朱總變得猙獰可怕起來,這人太會玩手段了,手上還有什麼秘密?

朱總對他剛才的表現很滿意,用很平淡的口氣說“羅總,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阿蘭的遺體在我來到這裡的第三天就找到了!她的手機保存完好,儲存卡裡記載了那天晚上的視頻,我不知她在那種情況下是如何做到的?我看你情緒不好就沒有告訴你。”

冷汗冒了出來,羅東癱倒在地,朱總仍有興趣繼續說下去“實際上,阿蘭是被你從床墊上推下去的!羅總,你夠狠毒啊!”

羅東完全失去了意識,腦子裡麵空無一物。朱總猛地喝乾了杯中酒,惡狠狠地衝到羅東麵前,抓住了他的衣領說“羅總,你骨子裡麵的東西比我還肮臟,以後請你彆對我橫鼻子豎眼睛了!你得放聰明一點,聽話,知道嗎?”

羅東機械地點頭,就像被提線的木偶。

尹重失魂落魄地回到洄水灣,劉流正和呷央和多吉相談甚歡,尹重望著劉流此刻還笑得出來,真想跳進白龍江大哭一場。牛大偉悲傷地看著劉豔貴拿著半截毛衣在他背上比畫尺寸,很想給他哥哥打電話,請他從彆處挪用兩千萬先把窟窿填上,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辦到的,於是心裡越發難受。

夜深了,眾人還不肯去睡,劉流勸說無效,打了幾個電話以後隻好陪著他們坐到天亮。

警車依然沒有離去,早飯後,車裡的三個人下來了,把劉流堵在廚房裡。劉流很清楚他們的來意,說“今天才是第三天,按照你們規定的時間還有24小時。”

領頭的沒有表情,說“我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催催你。”

劉流步出門外,看見鄭總的車又開來了。要債的就是催命的鬼,“黑骨頭”李總都沒有他們狠,尹重怒罵道。鄭總的車停在院子裡,他們並沒有下車,遠遠地盯著這邊看。劉豔貴端著飯盆給黑豹喂食,無形中給了他們壓力,劉流看著就想笑,故意對尹重大聲說“一個人,千萬不要做虧心事!愧對日月、父母,就連一條被拴住的狗都會害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劉流通宵沒睡,索性進屋呼呼大睡。到了中午他被黑豹的咆哮吵醒,走到屋外一看,原來是鄭總等人想下車,卻害怕黑豹掙脫鏈條撲過來,場麵滑稽至極。劉豔貴過去拉住黑豹,鄭總等人才得以下車,和警車裡的三個人彙合在一起,商量了一陣兒以後把劉流圍在當中。這幫家夥翻臉就不認人,劉流看了看手機,諷刺道“還有12個小時,不用這麼著急吧?”

鄭總冷哼了一聲“劉總,提醒你一下,你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銀行五點半關賬,你這裡不可能有兩千萬現金吧?”

劉流說當然沒有。鄭總拿出一份協議“劉總,你把協議簽了,一切問題迎刃而解,何必為難自己呢?”

劉流回應道“梅山坳也給你,我就是真的任你宰割了,請問,你會放棄救命的稻草嗎?”

鄭總不耐煩了,律師和警車裡的人商量了幾句,亮出了手銬,他們要動手了。這個時候,劉豔貴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解開了黑豹的鐵鏈,黑豹迅速衝了過來,鄭總嚇得抱頭鼠竄,劉流的包圍圈打開了一道口子。警車上的三個人紛紛摸出了手槍,黑洞的槍口對準黑豹,就要扣動扳機。

劉流見勢不妙,急速地發出口令,黑豹止住了腳步,劉豔貴總算拉住了它龐大的身軀。多吉過去幫她控製住黑豹,劉流請那三個人收起家夥,做手勢示意他們去會議室裡談。

會議室裡,鄭總提醒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尹重和牛大偉、譚春等人圍坐在劉流周圍,他們已經商量好了,絕不允許劉流被帶走。看著兄弟們焦急的臉,劉流實在不忍,想說幾句話卻又強忍住了。

鄭總很可惡,示威似地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時不時拿起來看一眼。屋裡誰也不說話,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個小時過去了。警車上帶隊的說“劉總,再等也毫無意義,你還是跟我們走吧。”

氣氛徒然緊張起來,劉流還是那句話“不急,你們會拿到錢!”

這時聽到屋外有汽車的刹車聲,誰也沒去注意。門口,邱老師突然出現了!

3

邱老師脖子上掛著一顆天珠,手裡擺弄著一對墨玉球,很有些氣派。

他徑直走向劉流,也不說話,走到近前伸出了手。他身後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老先生,頭發雪白,兩鬢的頭發還打著卷兒。蘇荃和老彭跟在身後,兩個人一頭的汗。劉流也不說話,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羊皮小袋遞了過去,尹重的眼睛亮了,這東西有些眼熟!

邱老師示意老先生坐下,遞給他羊皮小包“恒老,東西在這,您老看一下。”

在座的人目瞪口呆,不知邱老師玩的什麼把戲,隻有劉流麵帶微笑,緊緊地握住劉豔貴的手。

叫做恒老的老先生打開羊皮包,尹重湊了過去。羊皮包了三層,很容易就打開了,燈光下,內層是一層絲綢,黃色絲綢上麵靜靜地躺著八顆天珠!天珠的光暈緩緩地變化形狀,劉流能感覺到他們的氣息。再細看,每一顆居然都是天珠中的極品——九眼天珠!尹重失口叫道“天珠!”

邱老師看了他一眼說“是極品天珠,算你識貨。”

恒老先生愛不釋手,拿起電話撥了出去“你馬上電彙兩千萬到指定的賬戶上去,要快!”

他的身後,蘇荃和彭總長舒一口氣,轉而憤怒地盯著鄭總,彭總終於忍不住了,像頭獅子衝上去要揍他!蘇荃眼疾手快,猛地拉住了他的手,他馬上熄了火。鄭總傻乎乎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劉流拍醒了他,對著他那雙呆滯的眼睛說“鄭總,麻煩你的財務人員查一下兩千萬到了沒有,然後你可以走了。”

恒老先生擺了擺手,說的一口台南口音“不用查了,我的財務小姐就在銀行,這會兒肯定彙出去了,即時到賬的啦!”

五分鐘後,西部礦業財務部打來電話說錢到了,尹重和牛大偉指著門怒吼滾!

鄭總麵無血色,收起手機準備走。警車上的人不乾了,領頭之人蠻橫地說“慢著!我看這案子還不能結,劉流你還得跟我們走一趟。”

譚春上前推了他一下,憤怒地說“錢都給了,你還想怎麼樣?”

領頭的傲然說“我們檢察院辦案,你管得著嗎?”

他搬出了國家機關的牌子,譚春也不敢造次。

這時嘎瑪縣長來了,身後是五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他大聲喝道“你是哪個檢察院的?請你說清楚!”

領頭的慌了神,什麼證件也拿不出來,他向律師求助,律師哪裡敢出聲?嘎瑪縣長命令警察們道“冒充檢察院來辦案?膽子天大啊!給我帶走!”

事情變化得太快了,這一點劉流也沒看懂,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嘎瑪縣長嗬嗬笑了兩聲說“劉總,西部礦業這次來確實是報請檢察院協助調查,程序還在審查之中,但辦案人員不是這三個人,他們是冒牌的!早上我在你這裡時,縣檢察院向我彙報協助調查你們的報告被上麵否決了。我還沒走警車就來了,這很不正常,所以我留了一個心眼。檢察院不是這麼辦案的,這裡麵有陰謀。”

劉流轉向鄭總一行,三個人已不自覺地在發抖。嘎瑪縣長說“這樣吧,這三個人也帶走,有他們說話的地方。嗬嗬,今天的事情太有戲劇性了,再見吧,願你做個好夢。”

鄭總提出抗議,嘎瑪縣長擺手說抗議無效。他來得快,去得也快,正如他說的,這一天真是太刺激了。

劉豔貴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到肚子裡,趕忙拉著呷央去燒茶,邱老師介紹恒老是有名的“天珠大王”,收藏天珠無數,一直對九眼天珠情有獨鐘,這回終於如願以償了。

恒老還在激動中,探身詢問道“劉總,錢我已經付了,這八顆天珠都是極品,你到底要讓給我哪兩顆?”

尹重急著插話進來說“流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哪裡來的天珠?邱老師又為什麼會來得這麼及時?”

劉流說“我得到天珠的時候你在場啊?難道你沒看見?”

尹重急道“那是茹凱家……你說不能拿的!”

劉流說“在藏族傳統裡,天珠可以買賣,這和佛像唐卡等不同,我們有緣分找到,當然可以拿走。何況這些東西的來路,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震驚之餘,尹重問“沒道理啊,天珠都是隨身攜帶,又不重,為什麼不拿走?”

劉流當然也不知道答案,說“可能是留給後人的吧,埋寶者肯定想到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劉流不知道自己的解釋行不行得通?多吉說“大哥,隨緣吧,也許那就是佛爺埋下的‘伏藏’,你有緣得到,當然歸你所有。”

尹重後悔不迭,邱老師笑嗬嗬地說“先彆忙著介紹你們的發現史,恒老現在很著急,小劉啊,你到底讓給恒老哪兩顆?雖然都是極品,但價格還是有差彆,恒老說你這八顆天珠價值五千萬,總不能搞平均主義吧?”

此言一出,屋裡鴉雀無聲,一下子擁有五千萬無異於中了很多注雙色球的頭等獎,有些不可思議。

劉流說“既然恒老親自來了,您選兩顆喜歡的吧。”

恒老在天珠之間摸來摸去,手在發抖心在跳。雪域精靈們靜靜地散發出一股氣息,令人的心平靜如水。其中兩顆要離他而去,劉流其實很不願意,賣掉心頭肉畢竟不是件光彩的事。

譚春搖頭大歎“劉總,今天一波三折,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請你向大夥兒說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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