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自覺神異
離開的時候裴長天心中雖然還在思索著剛剛的那兩人，同時想著另外兩處搏殺的結果，以剛剛的情況看，另外兩個逃走的武者很可能也凶多吉少。
天鯨幫曾經是梧州首屈一指的大幫，而且擅長經營生意，屬於有錢又有人，在江湖上曾經也是很有地位的。
而且幫中高手也是層出不窮，那喻姓堂主當年甚至硬接易書元一掌而不死，雖然後來武功廢去大半，可也足以說明實力了。
但離開武林核心的時間太久了，裴長天其實對如今江湖上的事情也並不主動了解，對南晏武林的情況更是兩眼一抹黑。
難道如今大庸和南晏的對抗已經發展到了江湖武林層麵了？
恐怕不是的，這些人很可能不是一般的南晏武林人士，而是南晏專門的細作。
在裴長天才離開不久的那個居民院子處，官差趕到之後，附近也有百姓出來看情況，一群人很快找到了屍首。
幾名捕快一看現場的情況，再結合來路上聽一些目擊百姓描述的打鬥，就知道這些人的武功不是衙門的兄弟們能應付的了。
安撫百姓之後，屍首也被送回了衙門。
兩刻鐘之後，鹿靈縣衙的大堂內燈火通明，幾具屍首也全都被抬到了這裡，包括楚航在內的縣衙官員和差吏基本都到了，其實真正官員也就楚航和一名縣丞，連縣尉都空懸著。
屍首不隻是三具，送到這裡的一共有六具屍體，而今晚死的人不隻六個，還是有被波及的百姓的。
“你們聽不到那百姓的哭聲麼？”
“信了吧？”
“我見過和抬過的死人比你們想的多，有些都已經爛了得露出架子了，眼前這些不算什麼.”
“混賬，明明是你們先跟蹤我們的！”
江湖恩怨的話，衙門處理的優先級就低一些，甚至可管可不管，雖沒有明麵上的律法可依，但卻是潛移默化的一些規矩。
楚航微微點頭，不由有些懷念當初嶺東時候在身邊的幾個看護天子劍的高手，不過皇上也給過他令牌，說過隨時可以去找西北大都督要援手。
不知不覺間，一種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了過來，隱約間有“饒命”和“冤枉”等話語。
心中疑慮之下，楚航轉身想要回去，身子就又是一愣。
“張貼告示征集線索，儘力而為吧！”
縣丞說不出話來，周圍人也沉默了，秦捕頭更是顯得有些尷尬，不過其實他們都聽不到哭喊，隻以為縣尊大人在譏諷眾人。
求饒比較嘈雜，聽得出來不止一人，隨後，楚航一直等候的“下屬”終於開口了。
“江湖客確實不好管，但他們殺傷我鹿靈縣百姓也是事實，這不能沒有一個交代！”
楚航心中詫異，不過並未出聲，他身為縣令，來都來了，倒也聽聽手下的人如何處事。
“嘭~”
楚航緊了緊衣衫走出去，確實是沒有人在外頭。
“秦捕頭，你們以為這些人廝殺的原因是什麼？”
楚航又喊了幾聲，還是得不到回應，他眉頭緊鎖，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朝著若有若無的聲響小跑著過去。
此刻縣衙中，楚航簡單扣著衣衫，腳下健步如飛，到了縣衙側方門的位置，聲音也越來越明顯。
“哼！休要聒噪了，縱然我們不攔著，衙門你們也進不去！”
“大人，這幾具屍體死前經曆了高強度的對抗，聽目擊之人描述，他們的輕功應該很高，武功也應該十分高明，出手都衝著穴位，勁力直透內府，這裡還有這裡，骨骼已碎肌肉綿軟，是被勁力打穿了.”
“應當是江湖恩怨！”
鹿靈縣衙沒有專門的仵作，就靠著幾個經驗相對豐富的老捕快判斷屍首情況。
原本還有些困倦，但思維卻越來越活躍，雖然閉著眼睛，可慢慢地變得越來越精神。
“放我們進去吧！我想要魂魄完全啊！”
楚航敲門的動作停下了，難道裡麵根本沒人？那我是怎麼出來的呢，我明明開了門出來的啊！
晚上躺在床上的楚航輾轉難眠，雖然他有在嶺東的經驗，但那會嶺東百姓萬眾一心，朝廷上下也是鼎力支援，雖然環境困苦，但幾乎是一呼百應。
楚航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也顧不上穿衣，披上抄起床邊架子上外衣披上就出了門。
“莫要想肉身了，隨我們走吧，就算留在這裡也是孤魂野鬼！”
“大人，您真是太高看我們了，這些人其中一個，弟兄們一起出手還有一些機會，但也得他不跑才行，以我們的身法是追不上的。”
“是！”
“是啊，差爺求你們了！”“可憐可憐我們吧？”
捕頭立刻接話。
邊上打著哈欠的縣丞也在此刻說著。
“這大晚上的”
在這裡，需要真正獨自麵對一切，或許這也是皇上的一番苦心吧
楚航想著曾經，想著現在，想著心中的計劃，也想著發生的命案，也聯想著之前的秘信，想著有沒有可能和細作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