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誰敢冒充易道子?
既然都已經碰過了一下了,此刻若藏著不表明身份,反倒可能引起誤會,易書元放下手中魚竿,簡單明了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鄙人易書元,不過是在此處與人一起垂釣罷了,並不知曉你們水府中發生了什麼事,方便的話可以詳細說說。”
易書元這麼說,水中的水族心頭一驚,但很快又顯得有些狐疑。
那人竟然是易道子?他竟然在這?
不對,以易道子威名,惹了他我還能好端端在這同他理論?
“口說無憑,我怎知你所言真假?”
很明顯話語帶著強烈的懷疑,但同樣的,也很明顯已經沒那麼咄咄逼人了,水中的水族全神貫注地戒備著那艘小船。
易書元還沒說話,灰勉已經被氣笑了,直接從易書元肩頭跳到了船舷邊上,對著水麵說道。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先生還需要騙伱?”
水中沒有什麼回應,但既然對方表現出不願相信的樣子,這會與水中水族爭辯也沒有意義的,易書元不可能用強的逼迫對方信自己就是自己。
知道對方話事人不在,易書元便也直接開口道。
“那是青魚咯?難道是江豬兒?嘶好冷.”
一聽船上仙修的這話,水中人心中已經有了結論,嘴上卻還要硬氣地喊一句。
若真講起來,靈藕的蓮花雖然稀奇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寶貝,但丟人啊,更無有顏麵麵對水神娘娘,水府水族都有些窩火。
並且易書元已經知道,黃宏川過段時間也要去一趟天庭走個過場。
自今天早晨開始,也不隻是西河河口處的夜叉帶領的一隊,在娥水各處江段都有水族在水下巡視。
“哼,你彆跑就是了!”
易書元收回視線,低頭看向小船周圍。
夜叉頓時就想起來趴在船舷邊喊話的那個小東西。
那條鱘魚更是心有餘悸,附和著感歎一句。
傳說有幾分真假如今已經難以考據,但易書元知道娥水的水神確實原身並非水族,在天庭水部也有位置,從蟹將軍那邊的訊息看,她應該也在天界。
這一來一去,易勇安的外套雖然還沒烤乾,但內襯卻已經勉強可以穿了,不至於光著整個身子,加上烤著火也沒什麼風,狀態比剛剛好了不少。
“他有說麼?”“說了!”
紫璧靈藕紮根於娥水水府外圍的紫泥潭中,上部荷梗蜿蜿蜒蜒一直穿透水府禁製,到達江麵一尺以下的水中,以吐納天地靈氣,接收日月之華光。
“若非仙長相救,剛剛我已經被紮了個對穿啊,那夜叉也太凶了!”
水神娘娘不能說十分關注此事吧,但也講過靈藕能開花也算難得。
女子站起身來,顯然是一個有神位的化形水中妖。
水府的文書閣有一層避水的水幕,夜叉衝到了這裡,也顧不了太多,帶著一些水花就走了進來。
“統領,易道子是誰啊?”
“啊?折了?看著不像啊?不過那魚是不是很大?”
這事讓水府中的諸多統領跳腳,值守的水族已經被關入了水府牢禁之中,且娥江水府兵出多路,沿著娥水各個江段搜尋,更是有道行高的水族上岸去查。
見到易書元回來,居然直接離開篝火邊跑了過來。
易書元原本還思慮著一會若真的再度交手如何掌握分寸,畢竟娥水也算是家鄉的水域,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退走了。
不過這一句寬慰顯然不管用,船邊的魚兒雖然連連稱“是”,但還是喋喋不休。
易書元把魚竿遞給大侄子,後者接過來仔細檢查。
有水族好奇之下這麼問了一句,統領也不瞞著。
“嗯,人那麼大呢。”
這青魚一頓“這般”之下沒有停止的意思,被身旁的黑魚一尾巴抽停了。
“統領,我們這就走了?您剛剛不是問他是不是和水府之事有關麼?”
“是,他是這樣說的.”
誰敢冒充易道子?
很快易書元就已經已經察覺不到水中的氣息了。
蓋因為昨天夜裡,養在水府外圍的紫璧靈藕被人扯去了一節。
養了很多很多年不見動靜的靈藕,十幾年前抽出三個花苞,在這些年裡漸漸長大,不能說含苞待放卻也開花有望。
走得倒是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