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仙長出手相救,否則我等今日隻怕是凶多吉少啊!”
“找到了?”
娥水之下帶起的激流中,那男子身邊環繞著數十形態各異的水族,其中也有一些疑惑不解。
娥水的水族不能說對水麵極為戒備吧,但也都上一些心的,或許是多年來在娥水從未出過什麼事,至少沒什麼不長眼的招惹到江中水族,哪怕是龍族也會給水神娘娘一個薄麵,所以難免讓娥水水族會鬆懈一些。
在江麵下方的遠處,手持鋼叉男子對手下水族兵將說完這句話狠話之後,望著遠處江心的小舟船底,向著左右揮了揮手示意聚集。
不過這些事,易書元當然不可能儘知,卻也明白事情沒有那夜叉表現出來得那麼嚴重,至少對於水族層麵是如此。
“總管大人,總管大人——”
“彆說了,沒聽到剛剛那夜叉說水府出事了嗎?”
兩種可能,被人糟踐了,或者被類似草魚之類的大魚吞了,或者是什麼厲害的存在禍害了蓮花。
“又出什麼事了?”
易書元沒有再理會它們,重新坐回了船尾,劃著船回了河口那邊,又重新上了岸。
幾個手勢之後,水下男子的身形則是沿著水下的岸基緩緩後退,很快就帶起一陣水流離去了。
一般隔一段時間,天界管轄的神祇,不論是實質上還是名義上的,都會分批次上天述職,或許是幾年,或許是十幾年,時間並不確定。
“大伯,您怎麼去了這麼久啊,是剛剛那魚還沒跑麼?”
整個閣樓都是書架,深處的大書案上有一名皮膚白皙的女子正在看書,聽到聲音便抬頭看向來者。
“他身邊有沒有一隻雪貂小妖?”
“仙長,這娥水的水族怎這般凶悍啊,不過是前陣子趕著打了一些魚,今日就這般來算賬,如此這般,那娥水附近的漁民日子怕是也不好過,搞不好船都被掀翻啊這般行事”
“那個,我,我在月州元江縣的西河口附近遇見一個人”
“那是我太害怕了”
易勇安哆嗦一下,趕緊又跑回了篝火那邊,今天回家魚獲肯定是沒有了,但吹牛的餘地可有不少。
——
娥水的水府處於月州和梧州交界,到元江縣江段還是有一些距離的,但這對於有道行的水族來說也不算多遠。
哪怕是麵對易書元的那個夜叉,沒有講明細節,或許也有臉麵的因素在裡頭。
沒想到偏偏在水神娘娘間隔多年上天述職的時候出了事,就像是被人隨手扯了一把,三個花苞僅存一個。
那男子舉著鋼叉在前,身子如同一條魚一樣扭動著帶動激流急行,聽到身邊兵將詢問頓時怒罵到。
“那便是不方便細講了?有什麼事等你們水神娘娘從天界回來再說吧!”
聽到這話,船周圍的幾條大魚全都鬆了口氣,為首的大黑魚把頭探出水麵連連感謝。
“易道子可是個仙道之中的凶人,聽說原來的開陽水神就是惹到了他,最終事情越鬨越大,最後發現他瀆職修惡,就被天帝斬了!”
“已經走了,不用圍著船底了。”
相傳天下大亂各方割據的時代,有一名為姚娥的巾幗女子,撐船擺渡救了無數被匪兵追到江邊的百姓,自己卻最終被抓住溺死江中,沿岸百姓有感女子剛烈大義而自發祭祀,漸漸成就娥水之名。
青魚撥弄著水花,聲音也驚魂未定。
“魚竿給你拿回來了,不過應該是折了,看著完整卻經不起大魚折騰,你最好再做一根。”
說完這句,男子身子下意識一抖,趕緊催動法力,加快了激流的流速,帶著水族迅速遠離了此處,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沒,沒有,是有彆的事.”
反正易書元等著娥水水神來找他,或者等天界的事情結束,他去找對方也是一樣的。
——
那夜叉自從離開西河河口之後就快速返回娥水水府,回來的路上他就越想越不對勁,心中忐忑不已,一回到水府就直接去尋找府中管事。
夜叉走近幾步,略有些支支吾吾地講了一下之前發生在西河口的事情,他越講,就越是聽得原本平靜的女子感覺冷汗都要下來了
“他自稱易書元?”
“屁!我這麼說是讓他明白今日情況事出有因!這人知道水神娘娘在這時間去了天界,即便不是易道子,身上八成也有天仙令,水府之事應該是和他沒關係了,就算硬要動手,我們也敵不過他,還不快走?”
易書元想了下還是說道。
divcass=”ntentadv”“方才他有凶氣卻無殺意,受點傷難免,置你們於死地倒也還不至於。”
“這,是有一隻貂,但是毛色是比較雜的,也不是白色的.”
總管倒吸一口涼氣。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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