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挑了漢營中數員上將,
縱英勇怎提防十麵埋藏。
傳將令休出兵各歸營帳,”
鄭小川這一段唱也是氣勢威嚴,嗓音渾厚,真是得了裘派的真傳,贏得了滿場的叫好聲和掌聲。
鄭小川將手中的馬鞭交給了身邊的馬僮,然後做了一個下馬的動作。
帳中的裴琰之也是趕緊走出來,口中喊道,“大王!”
兩人在場中央麵對麵走了半個圓場,然後攜手攬腕一起走進了帳中。
到了帳中之後,兩人也是做出了一副久彆重逢的模樣,裴琰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鄭小川,不由得伸手在自己的心口上輕輕拍了兩下,一副這才放心的樣子。
畢竟之前的劇情可是項羽被八員漢將包圍,勉強殺出了重圍。
鄭小川扶著裴琰之的胳膊,開口唱到,“這一番連累你多受驚慌。”
裴琰之微微搖了搖頭,伸出雙手在麵前微微一擺,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鄭小川坐到了上位。
鄭小川踩著鼓點,邁著霸王步,一步步的走向了帳中央擺著的寶座前,緩緩坐下!
裴琰之也是在上場門的方向入座,一臉關切的問道,“大王,今日出戰,勝負如何?”
鄭小川則是微微皺眉,一手扶著寶劍,一手抬起,說道,“槍挑了漢營數員上將,怎奈敵眾我寡,難以取勝。此乃天亡我楚,非戰之罪也。”
這一段白口也是說的抑揚頓挫,台下的觀眾也是鼓掌叫好。
裴琰之看著鄭小川一臉的愁悶,也是有些心焦,不過眼珠一轉,開口勸道,“兵家勝負,乃是常情,何足掛慮?備得有酒,與大王對飲幾杯,以消煩悶。”
鄭小川微微頷首,言道,“有勞妃子!”
裴琰之回頭看向侍女,高呼一聲,“看酒。——”
兩人站起身來,鄭小川和裴琰之向前走了幾步,身後的侍女趕緊將兩人的椅子搬起來,項羽的椅子放到了桌子後麵,而虞姬的椅子則是放到了桌子的旁邊。
一名侍女將酒壺放在了桌上,然後大家退下。
裴琰之一步一顰的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鄭小川則是邁著霸王步,來到了桌子後麵,捋了一把自己的髯口,開口唱道,
“今日裡敗陣歸心神不定。”
裴琰之坐在那裡,端起了酒杯,敬了鄭小川一杯,兩人舉杯共飲。
裴琰之飲酒之時用自己的披風將麵部完全擋住,而鄭小川則是用雙手扶著酒杯,一飲而儘。
旁邊的侍女趕緊走上前來,拿起酒壺,非常利索的在兩人的杯中添滿美酒,然後又退了回去。
裴琰之開口唱道,“勸大王休愁悶且放寬心。”
鄭小川則是微微擺手,捋了一把髯口,開口唱道,“怎奈他十麵敵難以取勝。”
聽著鄭小川的訴苦,裴琰之也是一臉的無奈,搖了搖頭,伸手端起酒杯,又敬了鄭小川一次,兩人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在侍女上來倒酒的時候,裴琰之也是開口唱道,“且忍耐守陣地等候救兵。”
鄭小川則是長歎一聲,擺了擺手,開口唱道,“無奈何飲瓊漿消愁解悶。”
裴琰之看到鄭小川這確實是心煩意亂,也是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如何勸說,隻好再端起酒杯,敬了鄭小川一下,兩個滿飲了此杯。
這一次,裴琰之不等侍女上前,直接拿起了酒壺,想要去給鄭小川添酒,但是鄭小川搖了搖頭,伸手擋住了酒壺,連連的歎氣。
裴琰之也是隻好歎息著說道,“大王啊——”
裴琰之放下了酒壺,坐回了原位,而鄭小川也是放下了酒杯,歎息不已。
裴琰之開口唱道,“自古道兵家勝負乃是常情。”
鄭小川點了點頭,然後忽然感覺到渾身疲乏難耐,不由得伸了一個懶腰,歎了口氣。
裴琰之趕緊站起身來,開口言道,“大王身體乏了,帳內歇息片刻如何?”
鄭小川點了點頭,言道,“好!妃子,你要驚醒些了!”
裴琰之微微躬身,言道,“遵命!”
鄭小川扭過身去,邁著霸王步從下場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