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惠王和楚大夫用狐疑的眼神看向了裴琰之。
裴琰之笑著說道,“怎麼,楚王難道還信不過寡人嗎?”
楚大夫輕聲說道,“大王,無妨,我想這曾侯也不敢有彆的心思!”
楚惠王不屑一笑,說道,“好,本王就閉上雙眼,看看你要鬨什麼鬼名堂!”
楚惠王和楚大夫微微合上雙眼。
裴琰之一揮手,旁邊的樂師拿起兩個丁字型的木槌,走到了編鐘麵前,用兩個木槌同時敲擊一口編鐘的中間和側麵,頓時發出了兩個不一樣的聲音。
裴琰之走到楚王的身邊,說道,“楚王,剛才這一聲之中,有幾個樂音啊?”
楚惠王睜開雙眼,自信的說道,“本王聽到了兩個聲音!”
裴琰之自豪的說道,“一鐘雙音!之前所有的編鐘,不管是哪個封國,都是一鐘一音,而我這裡的整套編鐘,全都是一鐘雙音,寡人做到了,算得上是統領諸侯了吧!”
“啊?”楚惠王沒想到曾侯乙竟然是這個意思,不由的有些發愣。
裴琰之則是一副自豪的樣子,看著楚惠王,眼中的真誠徹底讓楚惠王相信,麵前的這個人沒有任何的野心,他的一切心思,都放到了音樂之上。
兩人不由的對視,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楚惠王雙手叉腰,走到了裴琰之的麵前,說道,“若說曾侯的編鐘居於次席,這列國之中,就無人敢稱第一了!”
裴琰之哈哈一笑,說道,“楚王過獎了,兩音一正一側,共存於一鐘之上,互不乾擾,和諧共存,鐘尚能如此,國與國又何嘗不可呢?”
裴琰之誠懇的看著楚惠王,語重心長的說道,“正如我曾楚兩國,縱使天下殺伐不斷,相信我們仍能各取所長,和諧共處,一顆鐘的聲音如此動聽,若是這六十多枚編鐘齊奏,那定是磅礴的盛世樂章啊!”
楚惠王聽了裴琰之的話,心中一陣感慨,歎了口氣,說道,“是啊,本王今日是受教頗多啊!”
裴琰之趕緊拱手說道,“哪裡哪裡,楚王過謙了,寡人倒是要多謝楚王饋贈青銅!”
說完,裴琰之走到了幾案的麵前,將那把定音用的均鐘木雙手捧起,送到了楚惠王的麵前,說道,“楚王啊,寡人就將這為編鐘定音的均鐘木回贈於您,願它能助您調出和諧有序之音!”
在雄偉壯麗的音樂聲中,楚惠王雙手接過裴琰之手中的均鐘木,兩人對視一笑。
李國立的畫外音響起,“公元前433年,楚惠王接過曾侯乙的訃告後,特為其趕造出了一口高約一米,重約三百斤的鎛鐘,贈予曾侯乙永世享用,這就是我們今天看到的,全套曾侯乙編鐘!”
……
“臥槽,裴老板牛批啊!”
“太震撼了,裴老板這演技炸了!”
“沒想到裴老板現在的演技竟然如此之強啊!”
“裴老板無敵啊!”
“看了裴老板的表演,我現在真的恨不得去鄂省博物館好好看一看這一套曾侯乙編鐘啊!”
“同去同去!”
……
鏡頭一轉,裴琰之和鄂省博物館的館長宋金明坐在了一起,宋金明說道,“全國出土的編鐘有很多,但是曾侯乙編鐘是規模最宏大的一套,它的鑄造非常精美,保存的也是非常的完好,最重要的是,它的音樂性能非常的完美,我們現在就是用它來演繹古今中外的樂曲,都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這個編鐘上麵有很多的銘文,是當時關於音樂文化的一個備忘錄!”
裴琰之點了點頭,說道,“這讓我想起了我在初中學習曆史的時候,講到古代的禮樂文化,古代出土的青銅器,曾侯乙編鐘是必不可少的,以前隻是通過書本上的圖片去了解,今天一見曾侯乙編鐘的廬山真麵目,真是讓人震驚不已啊!”
宋金明點點頭,說道,“是的,曾侯乙編鐘在現存的華夏古代的音樂文物當中,曾侯乙墓編鐘的規模,它的工藝,它裡麵蘊含的一些曆史價值,學術價值,都是首屈一指的!”
裴琰之說道,“音樂無國界,我覺得曾侯乙編鐘作為音樂類文物的代表**物,演奏起來,鏗鏘有力,我覺得就跟我們這個節目的宗旨讓文物活起來,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
鏡頭再一轉,裴琰之和李國立站在了舞台中間,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