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薯極不情願地轉過身來,我瞧他那樣子,估計是又戀愛了,便笑道,
“嗬嗬嗬,你這家夥,我怎麼感覺你見一個愛一個呢?那姑娘姓什麼?”
提起那綠衣女孩的名字,黃鼠的眼睛瞬間變得雪亮!
“她姓蘇,叫蘇雲瑤。”
“蘇雲瑤?這名字倒是好聽。”
“你那個呢?”
“魏海棠。”
“不賴啊!聽這名字就是書香門第的姑娘啊!”
“那你看了!咱挑這姑娘~隻不過他爹是司空,不太好弄呀。”
黃鼠尷尬一愣。
“司空是什麼東西?”
我斜著看了他一眼,
“剛才你聽完也不是也楞了一下嗎?”
黃鼠撓撓頭,
“我嗎?沒有的事兒,主要朵兒剛才掐腰的時候,胸前微微顫了一下那個咳咳。”
我特麼頓時一腦門子黑線,懶得與他解釋。
一路無話,回到家中,一屁股坐在榻上,脫去衣物躺下便睡,好在是秋天,不蓋被子也不會覺得特彆冷,
黃鼠這廝躺在我的旁邊,時不時傻笑幾聲。我不耐煩的嘖了一下。翻了個身,幻想著海棠,幻想著雪二,漸漸進入夢鄉。
一大清早,身上一股寒意襲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到底還是秋天,這早晨的秋風還是挺涼的,更何況我與黃鼠還是開著門睡的。
瑟瑟秋風帶著幾片樹葉,吹到我的臉上。把我最後一絲睡意拍的蕩然無存。
我坐起身來,舒爽的抻了個懶腰,見黃鼠這廝呼嚕打的震天響,我飛起一腳,照著黃鼠的屁股就踹了過去,
他被我踹了個跟頭,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嗯呼,我說一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神經啊?不知道昨天哥們沒睡好嗎?”
“趕緊起床,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呢,這一床被子都沒有,再這麼睡兩天,估計咱哥倆都得得老寒腿。”
黃鼠嘀嘀咕咕罵罵咧咧,極不情願的起身開始穿衣服,我走出後堂,來到偏房水井中打了一桶水,還好,水質還算清澈。
黃鼠也跟了過來,我們簡單洗漱後,來到馬窖牽過自己的馬匹,便出了門。
想起昨夜的姑娘,我不禁心中一蕩,初戀的感覺真好,在夢中我可以與雪兒大膽自由,但是在現實中我還是比較靦腆的,
更何況月朝的姑娘與雪兒也有不同,雪兒外表含羞內斂,但性子大膽豪放,但是魏海棠卻不同,這是一個真正受過文化教育的人,
想著想著,我們來到通天街的一個早餐攤前麵,這裡的早餐很是簡單,卻有很多人在吃,忙忙碌碌的大都是商人或準備外出的人,普通百姓是不會天天到飯館裡麵吃飯的。
“小淋,我看你昨天睡覺時神色怪異又哼哼唧唧的,是不是做春夢了?”
黃鼠這廝連吃飯都堵不住他的嘴,叨著一大口麵條,含含糊糊的非跟我說兩句話,我瞪他一眼,
“我做什麼夢跟你有狗屁關係啊,吃你的飯得了,吃完飯趕緊辦事兒去。”
“問問怎麼了”
黃鼠被我一句話嗆得有些委屈,我對他說道,
“一會兒啊,咱倆一起去涿縣,然後把兩根金條換成現銀,兵分兩路,你往家裡去給咱們爹媽報個平安,然後邀請他們來京城住,如果他們不願意的話呢,你就儘快回來,也不用強求
我在涿縣買東西,順便等你。”
黃鼠點點頭,這廝雖然脾氣不好,但事兒辦的還是比較牢靠的,讓他回家去報個信兒,我也比較放心,
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讓他去買丫鬟仆人,否則的話,他肯定得買回來一大堆,大臉盤的大屁股的丫鬟,看著都受不了。
吃完了飯我們便一起出城而去,城內不讓騎快馬,這一路把我的心愛“平安”憋壞了。
平安,是我給坐騎起的名字。因為我希望,他可以永遠帶給我平安,最起碼生死之事能少經曆一些,後來我才知道,名字這玩意根本沒用,當然了,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出了京城兩便匹馬歡快的奔跑起來,趁著朝陽的光輝馳騁在鄉田之間,彆提多瀟灑了,幾十裡的路不需一個時辰便跑到,
而涿縣的早集也已經開始了,買賣物品的,買賣糧食的,買賣人口的,應有儘有,有人說為什麼不在迎天買呢?
因為迎天根本沒有買賣人口的,再者說,在京城買賣的物品價格也照涿縣稍高,本著有錢也不能敗家的原則,所以多跑點路,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黃鼠不是想要廚子嗎?這有一個魯地的廚子,上次那紅燒獅子頭做的真的是一絕,他說想吃我也想吃了,
所以暗暗下著決定,今天不管多少錢也要把它挖走。
瑣碎的東西可以稍後再買,畢竟很多,我一匹馬也沒辦法拉走。作為一個宅子的主人不可能事事親為,
所以人口買賣市場是我首先要去的地方。說乾就乾,我牽著平安,在擁擠的人群中,慢慢向隨緣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