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篇章!
砰!
豹式坦克瞬辭商場,且是衝破一側牆壁重歸於街路之上。
但讓豹式未曾想到的是外麵雖是街路,卻也並不寬廣。僅在歸於街路一瞬,即見街路兩側已是布滿了虎式坦克,遠處不僅尚有無數反坦克炮無序排列,更有密如繁星的反坦克地雷,毫無章法的遍布於長街之上。
砰!
僅在豹式重歸於街,無數虎式、反坦克炮即是宣泄出了炮火,亦使密集如潮、狂暴似雨的炮火,儘數打擊於豹式之上。
炸響喧天,火光如潮,僅經一瞬即將豹式淹沒其中,而在此期間不僅沒有任何交涉、更是沒有任何情麵可講,似乎對於這些虎式、反坦克炮而言,隻要將豹式炸成碎片,便可以讓一切重歸於正軌之上。
豹式沒有退路,也沒有任何退後的機會,僅經刹那即是湮於炮火打擊之下,不過慶幸的是那宣泄的火光之中、迎天的硝煙之下,卻是未曾見到絲毫寸縷的碎片飛濺而出,能夠見到的僅有屢屢青煙於火光、硝煙之中漸起,且是伴隨火光、硝煙漸散。
炮火宣泄片刻方停,待火光消散卻也未見殘破不堪的豹式,而玉簟所駕駛的豹式卻依舊停於商場之內、廊道之中。之前衝出商場的,湮於炮火之下的,顯然是青鸞通過自身能力複製而出的產物。
此刻聽聞商場之外炮火瞬停,豹式即於一瞬分解,且是化作了十二輛質感輕盈的赤紅摩托車,而那本似倉鼠奔於承重輪中的睿智生靈已是進入了油箱之中,似是駕駛機器人一般,駕駛著摩托車接連辭於廊道、商場。
而玉簟亦是駕車,承載青鸞、小姑娘於背後,於廊道、商場之內飛馳而出。且在落地一瞬,十二輛摩托車即於無數虎式坦克、反坦克炮、反坦克地雷的縫隙間靈活移動,且是對著遠方四散而逃。
坦克雖強,卻也難追輕盈、靈便之物,再加上城市道路本就曲折、不具開闊,致使無論是坦克炮火還是反坦克炮火,皆是無法對其施以精確打擊。但在無數坦克邊緣,街路之旁的停車位上,蘭舟卻是於黑車之內拿起了似是用於對講之物,雖是不聞其聲,卻也清晰得見蘭舟將其置於嘴邊,似是下達了某種命令。
呼!
鷹擊長空?貓擊長空!
僅在蘭舟放下對講的一瞬,即有十二姿態如“貓”,喚之14的戰鬥機自天邊瞬飛而至,且似大雁成隊般高速駛來。
14翱翔如鷹,亦展貫穿長空之勢,剛臨城市邊緣即是俯衝而下,不僅沿低空飛行而未曾減速絲毫,亦於廣廈萬千之間曲折飛行也未展絲毫不便之意。
十二輛摩托車如鼠,於街路之上瘋狂逃竄。
十二駕戰鬥機如鷹,各尋一鼠視作目標展開追擊,且是靈活穿梭於高樓之間,對鼠展現出了緊追不舍、死追不放之意。
玉簟駕車,承載青鸞、小姑娘依是逃竄於長街之上。身前長街雖是筆直,但玉簟也僅能迅速轉入小巷,似是想要通過曲折街路來擺脫14的追擊,但可惜的是飛行疾馳有多種限製,但這所謂的多種限製,卻並不在於教化之下,或者說在教化之下皆是迎刃而解。
就像是做一件事難免會有顧忌,但隻要有了正當理由,便可以放開手腳肆意為之。
雖是於主街主路、次街次路之上曲折疾馳,亦是逢巷即入,但那似若“雄貓”翱翔於穹的戰鬥機卻也依是緊追不舍。且在追擊之間尚有六管機炮於機體下方轉動,致使火光宣泄、彈幕如潮而落,尚有彈殼似雨揮灑而下。
機炮疾射,對地傾淋,亦似毀滅虹光緊隨玉簟所駕的機車之後,而玉簟也隻能於街上無數雜物、廢車之間靈活穿行。雖是堪堪躲開虹光彈幕,但身後的雜物、地麵卻於彈幕之下儘數破碎成渣,而沿途廢棄車輛更是接連爆炸。
依於長街疾馳,亦是行於虹光般的彈幕之前,甚至是行於接連爆破而翻起的廢棄車輛之前。雖於沿途得見街側小巷,卻也未似之前那般“曲折”其中,反而是猛擰油門,致使摩托車似若野馬脫韁,正對前方街路交彙之處的交通崗飛馳而去。
玉簟駕車,於主街之上自北向南而行。
神奇生靈亦是駕車,於主路之上自東向西而行。
二者皆是駕車,即將於街、路交彙處的交通崗相遇。從彼此相距交通崗的距離,以及駛向交通崗的速度皆是相同,甚至就連身後追擊的雄貓戰機,也是有著相同的模樣與速度。
直角,交通崗呈現著筆直的“十字”模樣,且因四方皆有高樓,呈現著四角隔崗相對的模樣。
不於主街觀主路,亦難於主街觀主路,因此在玉簟看來,兩駕雄貓應該不會得知彼此所在,亦不會預測彼此會在交通崗相遇、相撞。
兩輛摩托車於街、路之上瞬出,不僅於交通崗之上擦肩而過,更是拐了個直角,正對彼此來時的道路疾馳而去。而兩架雄貓則是於辭街、辭路之時、即將相撞之時瞬轉機體,使彼此皆是貼著彼此之“膛”微微擦過,且是瞬轉直角對著彼此原本的目標追擊而去。
“哦”
拐過交通崗,玉簟已於摩托車上直立而起,且是雙手高舉對空,欲發“哦吼”的呐喊之聲。但呐喊聲也僅是發出一半,即見兩架雄貓擦膛而過,且是瞬拐直角,對他再度追擊而來。
本是歡喜的麵色,瞬化不可置信的懵意,且在這一刻忽然懷疑起了自己的人生也在懷疑著自己真的與這些飛機在同一個次元嗎?
玉簟雖是懷疑人生,但雄貓卻不因少年疑生而停下追擊。
於玉簟失神一瞬,六管機炮雖是停止了射擊,但雄貓卻也僅僅是改變了攻擊的方式
導彈於一瞬辭於機體之上,且是正對玉簟所在之處打擊而下,不僅於長街之上、破敗樓體之間留下尾煙一道,更是僅經頃刻一瞬即是落地炸響。
砰!
導彈落地,傳喧天震響,火光肆意宣泄,且有衝擊席卷破碎車輛、遍地碎石,如潮似激蕩。
雖是未曾擊中玉簟所駕車體,但落地之處卻與車體相距微妙,致使車體因衝擊瞬間失衡,不僅甩飛了玉簟、青鸞、小姑娘,更是與三人一同翻滾至街路之旁。
三人瞬停,雄貓亦是掠過半空,雖是飛向遠方,卻也僅是打算於遠方調轉機體,並對三人展開新一輪的轟炸。
雄貓於頭頂呼嘯而過,玉簟雖是七葷八素、頭昏腦漲,亦是雙耳嗡鳴、周身劇痛,卻也迅速起身並對遠處狼狽衝去。所衝之處很是微妙,微妙到那裡除了倒地的機車之外便再無它物,縱是路過在地哀嚎不止的小姑娘,亦是未展絲毫駐足之意,似乎在這一刻玉簟的眼中唯有機車。
青鸞亦是起身,卻也未曾理會發昏發漲的腦袋,亦是未曾理會嗡鳴的雙耳以及周身的劇痛,僅是於長街中央正對八方環視。隻見街路兩側那些呈現著美好、幸福之形的潔白雕像,已是皆因導彈炸裂之時形成的衝擊破碎萬千。
青鸞看著那些破碎的雕像不禁有些迷茫,迷茫著自己為何要逃,也是迷茫著自己為何會站在這滿是狼藉、破敗的長街之上。她不知那雄貓戰機從何而來,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如鷹翱翔於天際的鋼鐵究竟是什麼。
於迷茫之中抬手,取下腰間無前長刀,亦是憑借亮寒刀身倒映出自己的雙眼,亦是於直視自己雙眼之時聽聞著一旁小姑娘那滿載無助、悲痛的哀嚎。
於刀身之上倒映的眼眸中,於不絕於耳的哀嚎聲中,於長街兩側萬千破碎的雕像景象中,青鸞忽是回想起自己好像還背負著英雄的名號。
而在英雄名號之下應是
不惜一切代價維護秩序的安穩。
不惜一切代價對弱小之人伸出援手。
不惜一切代價去擺脫世間的寒涼與苦難。
不惜一切代價珍惜、愛護世間的一切美好。
不惜一切代價扼殺會給世間帶來災難的因素。
於尚未消散的炮火之下,於尚未止駐的哀嚎聲中,雄貓戰機已是去而複返,且是於臨近之時發射出了第二枚導彈,正對青鸞所在之處疾射而下。
導彈瞬臨,雖攜毀滅萬物的力量,卻也僅在相臨一瞬青鸞即是雙手緊握無前,不僅將其高舉過頂,更使身姿似若仙鶴傲立般孤高。導彈於一瞬而臨,青鸞於一瞬後退一步,且使手中無前豎劈而下,致使導彈於鋒芒之下瞬化兩半,且是各落街路兩側炸響。
砰!砰!
導彈炸裂依舊,但威力卻是不及之前那完整的一枚,而雄貓見攻擊無果即是駛向遠方,似是打算再度曲折,對青鸞展開新一輪的進攻。
雄貓尚未歸來,青鸞即將無前收回於腰間,且是彎腰垂首將那哀嚎不止的小姑娘溫柔的抱在了懷中,亦是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到了剛剛扶起摩托車的玉簟身旁。
在玉簟不解的目光之中,青鸞先是將小姑娘放在了摩托車的座位之上,隨後又將手掌抓在了摩托車的車把之上。先使青煙擴散籠罩於車身之上,隨後亦經猛然一拽,即使摩托車於一化二,共立街上。
手握車把,翻身如若跨馬般乘騎其上,雖是通過玉簟駕車而大致學會,卻因平衡難控而向遠方搖晃而行。
青鸞走了,玉簟則是一臉迷茫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亦是一臉迷茫的看著車上的小姑娘,僅是下意識的認為任誰也不會真的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將自己的性命丟掉。
所謂的愛心,所謂的憐憫,所謂的善良,在絕對的生與死之間,總會做出退讓。
雄貓已是去而複返,且是再對玉簟俯衝而來,而玉簟也僅經片刻迷茫便使麵色再化興奮並駕車逃離。似乎自始至終都不曾想過本是一架戰機追擊一輛機車的局麵,已因青鸞複製而出的摩托車,而產生了些許的、小小的意外。
玉簟離去,但率先一步離去的青鸞卻是駕車瞬入路旁高樓之內。雖是初入樓內,卻也在那早已荒廢的大堂一側瞬間得見,直通高層的旋轉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