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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論(1 / 2)

中元篇章!

逢家那朱紅的大門就在眼前、那已是加持了“反複”特性的大門,就呈現在霖安的眼前。

霖安於無數賓客、修士的注視之下上前,且是未展絲毫猶豫即是將門推開,亦是抬步落足踏過了那鎏金的朱紅門檻,但踏入大殿之中也僅是一足。

殿門未曾全然開啟,僅是開啟縫隙一道,霖安的目光即是隨著腿足踏入,看向了殿堂之中。僅是一眼,即是得見滿堂權貴,亦是得見滿堂權貴以及逢娟的目光,皆是對他瞧看而來。

目光如若刀劍,齊刷刷的落在身軀之上,不知霖安心中做何感想,卻是忽感一陣迷茫,迷茫著自己為何要到這逢家而來,又是為何要走入這大殿之中。

位卑身薄,不禁讓十八歲的窮苦少年忽感自己似乎沒有資格走入那滿是權貴,且是富麗堂皇的大殿之中。

因此霖安即是抽回踏入殿內的腿足,且是呈現著萬般抱歉的模樣,迅速將殿門關合,且是再度站到了大殿之外。而回到殿外的一瞬,霖安則是環顧四周賓客、修士,且是好奇的想到這些人為何正滿目不解的對自己瞧看?

自己身上的傷從何而來?身後道路上的血跡是何人所留?九龍台上九根巨柱為何傾倒了一根?

霖安似是忘記了過往,亦是忘記了來時道路上發生的一切,卻也未過多久方才想起自己來到逢家,是為了給農耕巷百姓爭取逃離的時間,也是為了給那些死去的百姓向逢家女帝討要一個公道。

回想起來意,霖安即是轉身上前,且是再一次推開那莊嚴的殿門,且是再度打開縫隙一道,使自己的左腿踏入了殿堂之上。但也依舊是入殿一步,即是感受到無數目光加身,且是莫名迷茫自己為何要到逢家而來?又為何要走入逢家大殿之中?

霖安不解,僅是呈現著無比抱歉的模樣退出了大殿,且是再一次將殿門關合,亦是再一次於殿外思考著、回想著自己究竟因何而來?

霖安不解,殿外諸多賓客及修士亦是不解,甚至大殿之中的諸多權貴亦是不解,僅是將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一旁那滿麵猥瑣笑容的林梢身上。

感受目光加身,林梢即感一陣虛榮,且於虛榮之中未曾請示女帝,便上前正為滿堂權貴解惑,亦是將自己的靈力特性儘數告知。

“諸位有所不知,此乃鄙人靈力特性,名為反複。隻要在這反複特性之下,人們便會遺忘本意,亦會迷失前路,於立足之處反複踱步,呈現著將一件事反複為之的模樣。也許這種特性不會對人造成直觀的傷害,但在事情之中所遇的焦慮、疑惑、迷茫、乃至畏懼、恐懼等情緒,也會在反複之間不斷積累於心中,且待反複的靈力特性消散,這些積攢下的情緒便會於一瞬間爆發而出。”

“情緒於反複之間積攢,亦於一瞬之間爆發?可這又能如何呢?終究是無法傷及敵人本身。”權貴於長案一側發聲,且是正對林梢不解而問,似乎在他看來情緒就是情緒,再強、再多的情緒,都無法化作傷害呈於敵人身上。

“大人有所不知,還請在下舉個例子為您解惑。例如說那小小的貨郎,出身卑微且是窮苦半生,必然不曾見過這滿堂權貴齊坐的陣仗,亦是不曾得見如此富麗堂皇且是無比莊嚴的大堂。在他入門一瞬,一定會得見諸多權貴那無比肅穆、無比高貴的模樣,從而心生卑微,且在他感受到無數權貴的目光對自己瞧看之時,心中必然會生出畏懼。哪怕那份卑微與畏懼僅是一絲一毫,但在反複能力的作用下,這一絲一毫的情緒也會經積累而聚少成多。”見權貴張開金口,林梢即是連忙上前殷勤作答,且是根本未將一旁女帝那略顯不滿的目光瞧在眼中。

“你的意思是說待靈力特性消除的一瞬,他心中的卑微與畏懼便會瞬間爆發,致使他不戰而降或喪膽而逃?”依有權貴發聲,似是猜到了林梢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也是徹底理解了林梢的靈力特性。

“高明!大人高明!要不怎麼說您才是這金陵城的權貴呢?”林梢得見權貴將自己的靈力特性理解的通透,即是連忙上前拍馬溜須、諂媚而言。

但對於林梢的拍馬溜須,堂上諸多權貴卻是懵的,因為他們著實無法理解,如此隱晦即可發動且是看似無解的靈力特性,為何林梢會主動告知於他們。

靈力特性有些棘手最起碼滿堂權貴誰也不知,下一個落入“反複”之中的會不會是他們,而且誰也不知若自己心中的情緒忽然爆發,自己會落得一個怎樣的下場。

滿堂權貴雖是無言且是端坐無動,但目光卻是左右瞧看,最後方將目光落在了距離女帝最近,亦是端坐於女帝左右的趙家家主及錢家家主身上。

趙家家主感受到目光後,看了看錢家家主。

錢家家主感受到目光後,看了看趙家家主。

兩人目光交錯,雖未言語卻也得知彼此心中所想,且是微微側首看向一旁女帝,見其依舊端莊僅顯鳳儀,不過卻有青筋微起於額,二人方知打鐵需趁熱。

林梢見諸多權貴目光皆是遊走,即是心想今日之後滿城權貴應當皆識自己,且會將自己視作拉攏的對象,而且更是聽聞一旁趙、錢兩家家主皆是開口道

“想不到逢家人才濟濟,竟有如此聰慧的修士,倒是讓我等好生羨慕。”

“還是女帝殿下慧眼如炬,竟能於茫茫人海中得此修士,不禁讓我等老眼昏花之輩好生汗顏。”

聽聞兩家家主皆在誇讚自己,林梢麵上笑容不禁更加猥瑣,且似得見日後自己飛黃騰達的模樣,但讓他有些不解的卻是女帝對於兩家家主的誇讚僅是回以一聲冷言

“朕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麼了?林梢不解,本想看向自家女帝,但一旁的霖安卻經十餘次反複入堂之後,再一次將殿門關合,亦是再一次退出了門外,而殿門周圍反複的靈力特性亦是至此消散,似是到達了“反複”的極限。

“諸位請看好!若是不出意外,那貨郎已是於殿外喪膽而逃,絕對不會再一次入門而來!”林梢朗聲笑言,似在向滿堂權貴訴說著結果,也似在向滿堂權貴誇耀著自己靈力特性的強大。

但讓林梢不曾想到的是霖安雖是依立殿門之外,卻也不曾喪膽而逃,心中情緒雖於一瞬爆發,但霖安僅是不解的想到,自己本該經曆許久時間才會愈合的手肘,為何已是愈合如初?而自己的左腿,為何又會感受到些許的酸痛?

沒有卑微,沒有畏懼,有的僅是因傷自愈、因腿酸痛、因周圍賓客及修士疑惑的目光,而生出的迷茫。

且在迷茫之中,霖安則是再一次將身前的殿門推開,亦是再一次走入了大殿之中。而開門一瞬,亦是在走入大堂的一瞬,霖安更是莫名的發現,林梢竟是在旁驚訝到眼珠子快要飛出眼眶,而滿堂權貴亦是呈現著掩口憋笑的模樣。

霖安不解,僅是下意識的認為這些權貴是在嘲笑著自己的寒酸模樣,倒也不曾展露卑微,僅是略顯尷尬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咧嘴傻笑。

“你笑什麼笑?你為何要笑?你為何不曾喪膽而逃?”林梢完全不能理解霖安是什麼狀態,也是無法理解自己的靈力特性為何會失效,僅是連忙上前詢問。

“我為何要喪膽而逃?如果喪膽而逃那我又為何來到?”霖安有些發懵,僅是對著林梢不解而瞧,似是無法理解對方所說。

“難道你不應該感到卑微麼?難道你就不曾感受到畏懼麼?”林梢有問,且是赤麵而問,因為在這一刻他忽然察覺滿堂權貴皆笑,笑的不僅僅是他,更是他身後的逢家女帝。

“卑微?畏懼?為什麼?”霖安不是很懂林梢所說,僅是覺得林梢的精神狀態似是有些不大正常。

“你不對勁!你絕對不對勁!他有病!他一定是有病!”林梢似因無法與霖安溝通而感到尷尬,且於尷尬間轉身回首看著滿堂掩口憋笑的權貴解釋而言。

聽聞說自己有病若是外人在此,保不齊便要對林梢大打出手,但霖安卻僅是摸著後腦勺反駁道“我沒病,你才有病!”

“大家看!大家快看!隻有有病的人才會說自己沒病!”林梢見霖安反唇相譏,當即再度開口叫喊。

“退下吧!”女帝直視林梢沉聲而言,且是自始至此初次展露沉聲,而麵色也是初次有了陰沉之感,似是認為林梢的言行已是傷及了逢家的臉麵。

林梢聽聞,雖是心有不甘,卻也隻能灰溜溜的離去,倒也不曾退至堂後,而是退到大殿一旁的雕龍立柱之後,對著霖安憤恨相視,且在心中不禁而思為何這小小的貨郎在麵對滿堂權貴之時竟是心不生卑、意不至畏?要知道當初他自己得見無數權貴之時,可是嚇的濕了褲襠。

林梢退下,女帝依持鳳儀端坐,不過卻是抬手瞬揮,袖擺如旗而動,致使滿堂權貴瞬化逢家家仆,顯然是利用“等價對換”之能,將諸多權貴與逢家之外的家仆對換。雖是未辭即是送客,但在逢娟看來,霖安接下來會說一些有關農耕巷的話題。雖然滿堂權貴皆知逢娟手段,但於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終究是醜聞,而且於台麵之下皆知的注定不應該拿到台麵上來說。

權貴皆辭,家仆則是躬身皆退,而門外諸多賓客及修士見女帝已有送客之舉,便皆是識相的對著山下走去。雖然見不到霖安的結局了,但無論是權貴或賓客,亦或是諸多修士,皆是不會忘卻,金陵今日有人曾為農耕巷百姓挺身而出,也不會忘卻有著窮苦出身的百姓不畏強權,對著女帝發起了憤抗之舉。

大殿空曠,唯留女帝、霖安遙遙相對,尚有江郊肅穆立身在側,而林梢依是躲在遠處,似是想要得見霖安接下來的淒慘下場。

女帝起身,不曾詢問霖安來意,僅是傲聲而問“為了財富?”

霖安依是立身門前,直視逢娟而言“為了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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