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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義(2 / 2)

“你笑什麼?”老不死的瞪眼相問。

“愛給不給,愛用不用。”梓嫻笑眯眯的說著,且是正對老不死的而言。

“你說什麼?”老不死的聽的很清楚,不過還是相問,也是通過這種方式,給了梓嫻一個改口的機會。

“我說愛給不給,愛用不用!”梓嫻依是微笑,不過卻是加重了語氣,且是提高了聲音,隨後便是拉著霖安輕蔑轉身,打算離去。

“二位道友請留步,方才是在下有眼無珠,貿然得罪了二位。”老不死的瞬改顏色,且於桌案之上抽出玉箋兩根,隨後略顯殷勤的走到了霖安與梓嫻身前,再度開口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二位能夠收下。”

“哼!給臉不要臉的老匹夫!”梓嫻一把奪過老不死遞來的玉箋,且是傲慢無禮的帶著霖安轉身離去。

雖是離去,不過梓嫻卻又於離去之際轉身回首。

映入梓嫻眼簾的是老不死那陰沉似水,且是足以謂之陰毒的麵色,而映入老不死眼簾的則是梓嫻那滿載邪異與猙獰的麵容。

對於梓嫻而言,老不死理應化作如此模樣,但對於老不死的而言,顯然無法理解梓嫻為何會有如此麵色,而這也是讓仙風道骨的他背脊生寒。

看上去,老不死的尚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是不知自己與誰簽訂了契約,或者說是老不死的根本無從知曉,究竟是兩個少年與朱家簽訂了契約,還是朱家通過簽訂契約的方式,找了兩個祖宗。

霖安與梓嫻離去了,若是不出意外,明日一早便會去往朱家倉庫做工了,不過嘟嘟卻是不曾離去,不僅留在了橋頭,更是順著隱仙橋滾動,進入了彌漫的濃霧之中,似是光明正大的前往朱家了。

不知道為什麼,嘟嘟總是覺得,但凡世家之內,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似若逢娟那般的美味佳肴,也正是因此在嘟嘟眼中,世家即是裝有美味佳肴的盒子,且是對他有著足以致命的吸引力。

歸家床頭坐,霖安不禁對著手中的玉箋直皺眉頭。似在考慮著是否要將其捏碎,畢竟有著夏寒的前車之鑒,難免覺得將其捏碎便會受朱家的支配,畢竟夏寒莫名去往朱家做工、在無人指點的情況下將貨物送到指定地點、莫名其妙便擁有照料藥田的經驗,皆在表明一切怪異的跡象,皆是在捏碎玉箋後開始展現的。

霖安雖是迷茫,但梓嫻卻是沒有太多的心理壓力,不僅在旁捏碎了手中的玉箋,更是將其破碎而成的翠色煙霧主動吸入體內。

“你你怎就這般?”霖安見狀大驚,且是慌亂起身對著梓嫻瞧看,顯然是將玉箋當做了某種駭人的毒物。

“拿都拿回來了,若是不用,豈不可惜?”梓嫻笑嘻嘻的上前,且是貼在了霖安的身上,同時更是笑嘻嘻的說道。

“那你有沒有事?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也許我們應該小心一些的,也該謹慎一些的,而且我總是覺得這玉箋,似乎怪怪的。”

“你當然會覺得這玉箋奇怪了,畢竟是受到修士靈力特性加持的東西。不過霖安也無需擔心,因為隻要意誌堅定,信仰強硬,我們便無需將這玉箋中的靈力特性放在心上。”

“你是怎麼知道的?”霖安迷茫,雖然不曾懷疑梓嫻所說,不過還是捏碎了手中的玉箋,待吸入一口翠色煙霧後,便是摸著後腦勺傻兮兮的問道。

“是嘟嘟告訴我的。”梓嫻依是笑嘻嘻的說著,且是看不出絲毫男孩子應有的模樣,能夠看到的也僅有獨屬女子的狡黠。

“那嘟嘟又是怎麼知道的?”

“那你就要去問嘟嘟了。”

“嘟嘟嗯?嘟嘟怎麼不見了?”

本是梓嫻的問題,卻因話題轉移,轉移到了嘟嘟的身上,且經茫然環顧而不見嘟嘟蹤影後,霖安更是大驚失色,並將問題的重心放在了“嘟嘟去了哪裡”之上。

“稍安勿躁,嘟嘟僅是餓了,自己去找吃的了。”梓嫻見霖安慌亂不已,便連忙開口安撫。

“餓餓?”霖安有問,且似喃喃自問。

餓,很是奇怪,雖然僅是簡短一字,亦是在常人眼中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一個字,但在霖安看來卻是怪異的緊。

怪的不是嘟嘟,而是“餓”這一概念之上。畢竟在以往的歲月中,嘟嘟從未表達過“餓”這一概念,亦是從未吃過食物,畢竟嘟嘟沒有嘴,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可他卻從未吃過東西。”霖安不解,且是詢問起了梓嫻。

“也許想要吃東西與需要吃東西,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而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卻又能夠通過同一種方式表達出來,而這種表達方式即是餓。”

“那嘟嘟是想要吃東西,還是需要吃東西?”

“他僅僅是想要吃些東西,而他所謂的餓也僅僅是對食物的向往,而並非是對食物的需要。”

“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嘟嘟身上沒有錢,若是依仗著常人不可得見的特性去偷東西,豈不是便會因此走上歧路?”

“沒事的,嘟嘟不會去偷,也不會去搶的,因為這是一種極其卑劣的行徑,恰恰是所有上位者所不恥的。”

“他會怎麼做?”

“通過滿足他人內心的願望,從而得到一定程度的回報,就像是做生意一樣。”

聽聞梓嫻所說,霖安也就不曾繼續擔憂,雖然不曾親眼得見,但從梓嫻日日捧著嘟嘟的模樣來看,梓嫻顯然是十分喜愛嘟嘟的,再加上嘟嘟那常人難以得見的特性,霖安自然也就不曾繼續擔心什麼。

而且在霖安這個哥哥看來自己的弟弟,無疑是異常乖巧的。

夜深了,也是倦了,霖安自然也就是睡下了。

僅似剛剛閉上雙眼,霖安便睜開了雙眼,且是於床榻之上瞬間坐起,而這也不免讓他覺得自己剛剛是否睡過,還是說一夜時間僅在眨眼間便悄然溜走。

身旁的梓嫻依在熟睡,霖安不禁將其搖醒,且是莫名其妙的焦急開口道“梓嫻!梓嫻!我們該去朱家做工了!”

“做工?做什麼工?”梓嫻朦朧,且於朦朧中似若道出夢中了囈語。

“自然是為了朱家拚搏、奮鬥,畢竟我們的活計都是由朱家的,若是朱家沒落,我們便會失去賴以求生的活計,從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餓死於街頭。”霖安無比焦急的說著,看上去不像是去做工,而是為了實現心中大義而慷慨赴死一般。

“哦這樣啊,那我在睡一會兒,等一會兒再去也不遲。”梓嫻依是懶洋洋的說著,不僅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更是翻過身去麵向牆壁,似乎並沒有為朱家慷慨赴死的意思。

見梓嫻賴床不起,可是將霖安急的夠嗆,最後無奈之下隻能用被子將其裹起,並將其抱在懷中並出門而去,同時也是隨著冷清長街之上的熙攘人潮,對著朱家倉庫趕去。

到了朱家倉庫大門口,天色方才蒙蒙亮,而梓嫻經一路顛簸也是睡意全無,揉了揉依是惺忪的睡眼,便跟著霖安一同走入了倉庫之中。

麵色陰柔的管事大人依在,雖是在旁負手而立,身後卻是尚未跟隨小狗,似經夏寒之事後尚未來得及提拔,或是剛剛已是經曆了一輪新的博弈。

不過也沒有關係,因為無論在怎樣的時代、怎樣的環境之中,都並不缺乏諂媚上前,想要站在他人身後,且將搖尾視做殊榮的貨色。

蠢笨的霖安僅是走入倉庫,便直勾勾的對著那如山的麻袋走去,而梓嫻則是徑直對著一旁的管事而去,倒也不是想要找管事的麻煩,僅是恰巧得見一位尋常百姓,此刻正帶著滿臉的諂媚,且是如獻至寶般捧著一個包子來到了管事身前。

本想諂媚,本想奉承,而管事也是打算享受一番諂媚、奉承所帶來的歡愉,但也僅在百姓剛剛走到管事身前,且是剛剛遞出包子之際,梓嫻便是在旁放聲大喊道“住手!”

隨著梓嫻的到來,博弈的遊戲,似乎於朱家與廟堂,變成了朱家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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