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結衣凝神防備著,她武功本就不好此時此刻卻要擔當大任,這不僅關乎到自己的性命更關乎到孫勝,如此重壓之下不免渾身緊繃手心冒汗。
孫勝的眼睛眨也不眨,就看著那隻鯊魚吞噬自己的同伴。
那鯊魚越變越大,行動迅捷,幾個翻滾便將同遊而來的鯊魚屠戮一空。
幾個呼吸之後鯊魚越變越怪,血紅的妖氣竟從皮膚裡滲透了出來,肉眼可見!
孫勝和結衣看著眼前這個龐然大物心中駭然,這等巨大又嗜血的妖怪他們幾時遇到過?
忽而那透出皮膚的妖氣居然又內斂起來重又回到皮膚之內,旦聽的“哢哢哢”幾聲骨骼的爆響,鯊魚骨骼竟撐破了皮膚,一個巨大的帶著血肉的骨架映入二人眼簾,隨之而來的更有一股磅礴的血腥之氣。
孫勝輕微嗅了嗅頓覺頭暈眼花,他趕忙扯下衣襟遞給結衣,“彆聞,這氣味有毒!”
要論用毒結衣可是一位行家,聽了這話連氣都不喘了就盯著哪知鯊妖。
骨頭刺出皮膚痛的鯊妖不斷翻滾,霎時卷起一陣海浪。
鯊妖力氣甚大,卷起的海浪足有兩人多高,打在朧車之上“轟隆”作響。
又聽得朧車底部傳來幾聲細碎的響聲,更讓孫勝心驚,“難道這朧車要被海浪拍碎了不成?我倆若掉到海裡還不成了那鯊妖的靶子?”
想到此節便對結衣說道“大姐,朧車撐不住了,咱們先得想辦法殺了那妖怪!”
“好!怎麼殺?”
“你先用金針射那妖怪眼睛試試。”
結衣依言行事,從腰間拿出一根金針捏在指尖,瞅準鯊妖的眼睛運功一彈,“咻”的一聲,金針飛出向著哪隻盤子大小的眼睛急射而去。
這目標大的非常,按理說以結衣的武功射中目標定無問題。可偏偏那鯊妖疼痛難忍卷起海浪,又有誰人內力能抵得過海浪之力?金針一阻失了力道,連落在哪裡都不知道。
那鯊妖尚在那裡翻滾,但他耳聰目明,聽到金針破空之聲瞬間調轉頭顱衝著朧車遊來。
結衣心頭大駭,慌亂問道“孫勝,怎麼辦?它殺過來了!”
孫勝心裡也怕得很,但他自知此刻心中決不能有半分恐懼,殊死搏鬥最怕的便是自身膽怯,倘若失了勇氣,那命也就沒了。
況且他是那種情況越是緊急萬分,頭腦越是冷靜的人,趁得鯊妖攻來的當口居然還緩了口氣,當真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經此一緩,孫勝心中一片明澈,連語氣都沉下來了,“聽我號令,射他眼睛!”
話音未落,那鯊妖已經高高躍起,暗紅色的骨頭裡筋肉分明,甚至都能看到血管中流動的血液!
孫勝死死盯著那巨大鯊妖的眼睛,一瞬、兩瞬、三瞬……那鯊妖越來越近,血口中的牙齒像是一把鋼刀在陽光下寒光熠熠。
待數到第五個瞬間,孫勝一口喊出“射!”同時‘拈花指’出向鯊妖另一隻眼射去。
一指、一針,兩者同時發出同時而至,鯊妖瞬間兩眼齊盲,身體在空中畫了一道弧線從另一邊跌入海中。
那鯊妖又在海中翻滾一陣,海浪一個接著一個拍打過來,打的朧車飄搖欲墜。
孫勝怕他將朧車打碎,拚出最後幾絲力氣連連射出五記‘拈花指’,指力穿頭而過,鯊妖在海中掙紮了兩下便翻著肚皮一動不動了。
孫勝又盯了鯊妖許久,看它仍舊一動不動跟個死魚一般這才放下心來。
他“撲通”一聲跌坐在地,口中連連大喘粗氣,顯然已經累到虛脫。
看著孫勝疲累的樣子結衣心中十分不忍,“這個孩子還這麼小正是跟彆人一起歡樂玩耍的年紀,可我卻讓他背負了這麼多……這麼多……我也太不夠格了。”
她輕輕抱住了孫勝,就像一個姐姐抱著自己的弟弟,希望給弟弟一些安慰、一些溫暖。
突然,朧車一陣顛簸,孫勝脊背登時一涼感到了一股殺氣!
他趕忙推開結衣,“趕緊跑進裡麵找個東西抓好,一會定有一場血戰!”
“那你……”
結衣咬了咬牙,心中實在不忍,這個孩子處處為彆人著想實在沒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哪怕是一點、哪怕隻有一點,結衣也會稍稍放一些心。
可是,不論多難的事情、不論多難的險阻,這個十二歲的少年總是獨自一個人、孤零零的去承擔所有後果,哪怕這個後果萬劫不複!
在這緊要關頭,結衣再也不能任由孫勝承擔所有,“要死咱倆一起死!”
結衣口中嘶吼著、呐喊著,這一刻她死也要陪在孫勝身旁!
孫勝先是一愣,隨後看著她堅毅的神情朗聲回道“好!那你背過身去,用金針防備著另一麵,彆讓他從那邊偷襲!”
結衣欣然應允,轉過身去全神貫注的看著海麵。
忽然,脖頸一痛,眼前一黑,隻見孫勝以手為刀將她砍暈了過去。
“你這是……為何?”結衣滿眼不可置信,拚出最後一絲意識問道。
孫勝笑了笑,猶如陽光中燦爛的花朵,“胖阿姨,好好活著。”
下一秒結衣倒地什麼都不知道了。
孫勝爬到朧車頂部,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心中波瀾壯闊此起彼伏!
他大吼道“鯊妖!彆躲躲藏藏了!咱倆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