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穿著道袍的僧人疾走上來關切問道“怎麼了?難道他死了?!!”
“不不不,正相反,他的傷好了。”
“好了?!”
穿著道袍的僧人略一驚訝,也伸出手來搭上小次郎脈門,隻聽得脈象四平八穩、不急不緩,比體壯如牛之人還要平穩幾分,“這特娘的傷就好了?!”
穿著道袍的僧人更驚訝了,隻因小次郎燒焦的皮膚正自剝落漏出完美無瑕的,潔白的皮膚。
賣貨郎也震驚萬分,他幾百年所受的苦楚,小次郎卻隻用不到一天的時間便恢複如初。
他問道“這人是誰?怎的具有這般恐怖的恢複力。”
“隻是一介凡人罷了,沒甚大不了的。”
“什麼?!!一介凡人?據我所知他這能力連那些絕代鬼王都比不上,你怎能說他是一介凡人?”
穿著道袍的僧人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在你麵前也有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我既能恢複如初他為何又不可?”
“……”
賣貨郎腦中亂了,這兩個人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幾百年來所積累的經驗與知識在這兩人麵前就跟一個屁一樣。
他兀自震驚著,卻聽穿著道袍的僧人開口道“你有麻藥沒有,越強力越好。”
“你要麻藥乾什麼?你要給誰吃?”
穿著道袍的僧人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正在褪去燒焦皮囊的小次郎,“給他吃,依我看不出兩個時辰他就會醒過來。”
賣貨郎麵漏躊躇之色,這麻藥勁力太大,隻一顆粉末便足以讓十幾人昏睡上三天三夜,但對一個人用麻藥他還從未試過,掌握不好計量。
“這個……要不咱們換個種類的麻藥?這麻藥實在太猛,彆給他吃死了。”
“猛?有多猛?你沒看他被雷電燒焦了自己都能好嗎?區區麻藥又能把他怎麼樣?”
賣貨郎歎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用兩指蚌殼從胸口處摸出一顆粉綠色的珍珠。
他將珍珠拿在穿著道袍的僧人眼前,“你瞧,就這一顆足夠麻翻整個日本的所有人了。”
穿著道袍的僧人目瞪口呆,睜大雙眼仔細瞧著這粉綠色的珍珠,“就這麼一小顆能麻翻整個日本的人?”
“不錯,這麻藥我身上一共兩顆,乃是我最後保命的手段。”
穿著道袍的僧人伸頭聞了一聞,隻覺從這顆粉綠色珍珠上傳來的氣味雅致的很,竟有一股‘龍涎香’的氣味。
忽而,他感覺頭暈目眩,渾身無力,險些就倒了下去。
賣貨郎趕忙收起珍珠,用蚌殼將它捂的密不透風,這才上前扶起那人。
“這珍珠的氣味也具有一定功效,換做彆人聞了這些早就暈死了。”
“真厲害!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這麻藥的確厲害的緊,依我看還是喂給他半顆吧。”
“半顆?!”
賣貨郎伸手摸了摸他的腦門,又扒開他眼睛看了看,確定他沒說胡話才問道“你是想把這個人給麻死?”
穿著道袍的僧人頭腦暈的緊,就跟喝了半缸酒一般搖搖晃晃的站不住腳,“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不、不是,我不想讓他見到我。你給這女子療傷還需些時日,讓他睡到那時便可以了。”
“這人真奇怪的很,明明想要救他又不敢見他,莫非他倆有仇不成?算了,我也彆多想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他無加害之意且功力非凡,我便信了他吧。”
賣貨郎點了點頭,應道“行,我現在就給他服下。”
在他們說話的當口,小次郎身體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兩眼一張一合,似乎馬上就要醒來。
賣貨郎拿出珍珠,屏住呼吸,兩指輕一用力,隻聽“哢”的一聲,珍珠應聲裂成兩半,旋即捏開小次郎嘴巴,又反手在他後心拍了一掌。
“咕嚕。”
半顆珍珠順著咽喉進入胃中,沒過一會兒鼾聲大起,小次郎沉沉的睡了過去。
穿著道袍的僧人看著睡的十分酣甜的小次郎終於將心放下,他盤膝而坐凝神運氣,待行了兩個周天的氣後,已擺脫重傷和麻藥的影響,身上皮膚也近乎全好了。
他站起身來拍拍塵土走到雪女身前施了佛禮,“對不住了。”
旋即單指伸出,在雪女脖頸處剝下一塊小指甲大小的皮肉,又憑借對‘大道’的理解在掌中生出一道有如實質的金光。
那一塊潔白的皮肉入到金光之中頓生變化,竟變做了一個婀娜多姿的小人在金光之中翩翩起舞。
那小人舞姿曼妙、步步生蓮,隨著金光搖曳越變越大,不出片刻居然長到了一人的高度。
穿著道袍的僧人收了金光,將它捏在手中遞給賣貨郎,“這就是一整副皮囊,你先給這個女子療傷吧。”
賣貨郎由心感歎,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佛法無邊,普度眾生。”旋即接過皮囊。
穿著道袍的僧人笑了笑,複又走到雪女身前,依舊伸出一指點出一道金光,正點在脖頸創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