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金太忍氣吞聲,瞪了銀太一眼,緊挨著佑京坐到了角落之中。
銀太也生著悶氣,暗地裡和金太對視一眼,眼睛裡射出凶光。
佑京混若無事,他靠在安倍櫻的身邊小聲問道“你還是什麼都記不起來嗎?”
安倍櫻還是沒有理他,眼睛依舊瞧著遠處。
佑京又問道“世道頗不太平,今天遇到了些事,險些你就見不到金太了,還請你對這幾個小家夥上上心。”
安倍櫻還是沒有反應,仿佛這些孩子與她無關一樣。
佑京想了想,試探著問道“不論這群孩子誰出點什麼事,撫子都會傷心的,你也知道她是個可憐的女人,你也不想她傷心是嗎?”
一提到撫子安倍櫻的眼睛裡便露出些許光芒,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她誰都可以不關心,誰都可以不在乎,唯獨撫子除外。
也許這個女子對她來說可能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
佑京道“你的手臂怎麼樣了,還疼嗎?”
說著他將安倍櫻的小臂抬到眼前仔細看著,那一排排齒印觸目驚心,齒印之深幾乎可以見到血肉之間的白骨。
佑京用手肘拐了拐金太,“你將藥草拿給我,我先替她療傷。”
金太從胸口拿出藥草,猛然發現銀太一直瞧著他,他迎著銀太的目光看去,順勢給了他一把白眼並將藥草遞了過去。
“大哥,我看彆人都是將藥草給碾碎以後敷在傷口上的,咱們這裡沒什麼器皿搗藥,你看咱們應該怎麼辦?”
佑京四處瞧了瞧,讓金太找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
他吸了一口氣,伸出兩指向石頭點去,手指到處勁力浸透,隨著幾聲脆響,堅硬的石頭竟被他纖細的手指點出了一個坑。
這一幕儘收銀太眼底,不禁令他張大了嘴巴。
“廢物,你、你竟有這般功夫?”
金太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嘴巴放乾淨點。”
銀太立即改口,“是是是,你怎麼做到的?”
佑京如法炮製,一邊點著石頭一邊說道“隻要力氣夠大,手指頭夠硬你也可以。”
說話間,石屑飛濺,佑京已經將石頭摳成了一個碗。
“你真的會功夫?”銀太問道,顯然佑京這一手已經令他心服了許多。
金太道“我說什麼你都不聽是吧,我是那種隨便認大哥的人嗎?大哥他功夫厲害著呢,這點事算不得什麼。”
佑京輕輕笑了笑,將石碗遞給了金太,拍了拍身上的石屑道“你弄些清水將碗洗淨,再找個稍微細長的石頭。”
“好嘞!”金太見佑京露了一手,自己也揚眉吐氣了些,神氣活現拿著石碗走了出去。
銀太心裡很不是滋味,待金太走後自己悄悄走到佑京身邊,問道“你真的會功夫?真像金太說的那般十分厲害?”
佑京道“我是會一些功夫,但並不厲害。”
“那你昨天怎麼那麼怕狼,你有這麼大力氣,這麼硬的手指,隻需要朝狼頭輕輕一點,肯定會要了他的性命!”
佑京道“我害怕啊,我天生是個膽小鬼,若是我不膽小又如何會做乞丐?若是我不膽小你罵我為何我不打你。”
“這……”
銀太思來想去不知佑京說的是真是假,他拿起佑京的右手看了又看,心中越發的敬佩起來。
這隻手上滿是老繭,尤為虎口的部分最為突出,那厚厚的老繭散發著令人恐怖的氣息,可以想象,這隻手握著兵器的時候是多麼的駭人。
他又仔細端詳著佑京的手指,這手指又細又長,漂亮的像是一個女子的手指,而就是這樣的兩根手指方才輕鬆的將一塊堅硬的石頭戳成了一個碗。
那些堅硬的碎屑甚至沒在這兩根手指上留下一點傷痕。
銀太看著佑京的手怔怔出神,恰逢此時金太回來,喝道“你乾什麼?還想打人不成?你打得過我大哥嗎?”
銀太一聽,立即縮回了手,訕笑道“哪裡哪裡,我聽你說的這麼厲害,自己也想瞧瞧。”
金太越來越神氣,將他擠到一邊得意道“我家大哥可不是你隨便看的。”
佑京搖了搖頭,對於小孩子這種明爭暗鬥,他見得可不多。明明看起來劍拔弩張,細細體味起來卻令人感覺分外的溫馨和快樂。
他接過金太找來的那根細長的石頭,兩指用力一抹,指力到處石頭如豆腐般碎裂,不多時一個橢圓形類似蒜錘一般的東西就做好了。
銀太看呆了,若是剛剛他還對佑京有些許質疑,這一手漏出以後他可是一絲一毫的質疑都沒有了。
他情不自禁道“大、大哥,你這功夫太、太厲害了。”
佑京暗自笑了笑,拿起藥草放在石碗裡搗了起來。他於力道掌的控十分純熟,沒過一會兒將藥草搗成了糊糊,細細看去石碗之中連比較大一點的顆粒都沒有。
他拉過安倍櫻的手臂,在衣服上找了塊乾淨的地方擦了擦她的傷口。隨後單手一翻,將石碗之中的藥糊拋在空中,正好落在安倍櫻的傷口處,不多不少一滴不漏。
金太、銀太被佑京這幾乎雜耍般的動作所吸引,兩人幾乎同時將下巴張到了地上。
藥糊一上,安倍櫻輕微皺了皺眉,顯然這藥刺激性極大。佑京用嘴對著傷口處仔細吹著,待藥糊汁液滲透之後將那略微乾淨的衣服扯了下來,仔細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