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朝陽初升、彩霞滿天,陽光透過地平線照耀在森林之上,將森林樹梢染成了一片金黃,如同被仙人用金色的燃料潑灑過一般。
群鳥開始覓食、群獸開始出動,花兒和野草被露水打濕更顯大自然的色彩瑰麗,整個大地一片生機盎然。
糾纏了佑京和宮本武藏一夜的雲霧也隨著太陽的升起而消散了,留下了兩人麵對著麵不斷的發懵。
佑京問道“就這麼沒了?”
宮本武藏聳了聳肩,一臉不屑的看著佑京,不屑之中還帶著許多得意之色。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你打它它未必會消失,你不理它它反而走了,倒是你著急個什麼勁,害的我陪你苦戰了一晚上。”
不論事出何因,從結果上來看,確如宮本武藏所說,這雲霧自行退下了,不留下絲毫痕跡,縱使佑京不想承認這也是事實。
“行吧,你說的對,但是現在你可歇不得了,咱們的加緊速度趕去犬丸領地。”
宮本武藏搖了搖頭,開始思索了起來。
這雲霧明擺著是阻擋他們的,施展這團雲霧的大能,修為之高、能力之強已經遠超他的想象,按照他的估計能施展出這團雲霧的人實力一定要比風魔小太郎更加強勁。甚至可以說,就算以風魔小太郎的修為也決計敵不過這詭異的雲霧。
既有這樣的能人坐鎮,那‘仁義山賊團’攻打犬丸之事可就難上加難了,雲霧散去恰好說明事情有了結果,也許等待他們的並非是‘仁義山賊團’獲勝的消息,很有可能‘仁義山賊團’已經全軍覆沒。
他考量了這些,才對佑京說道“咱們先不急著去找撫子他們,還是先看看‘仁義山賊團’的情況吧。”
“‘仁義山賊團’??!!他們會有什麼事?”
宮本武藏將自己考量的事情跟佑京說了,引得佑京一陣歎服,他說的鞭辟入裡,實是以常理度之的結果。
‘仁義山賊團’大仁大義,舉全寨之力助佑京拔除犬丸勢力解救撫子等人,這份俠肝義膽舉世罕有,若他們真出了什麼事,佑京良心又豈能安生。
他考慮了一會兒,拉著宮本武藏便向遠處奔去。
宮本武藏道“你、你去哪?說個地方啊。”
“找老頭啊,不是你說的嗎?但願不要看到他們屍橫遍野的樣子。”
犬丸昨夜喝的酩酊大醉,一直昏昏沉沉的,‘仁義山賊團’的探子見犬丸府邸的看守有所鬆懈動了先行解救撫子的心思。
他立即回身將前方刺探到的一切報告給老頭。
老頭坐在輪椅之上,眉頭緊皺,仔細忖度著形勢,畢竟事關撫子等人性命的安危,這令他難以抉擇。
他招來海誌,將前方刺探到的情況與他說了,問道“你說這究竟是個機會還是他犬丸請君入甕的伎倆。”
這事情海誌也不好回答,他也是思索再三,最後才道“不如我去試試吧。”
此舉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以海誌的武功和性格,前去冒險救出撫子確實是最佳的人選,但老頭思來想去仍是不敢冒這個險。
老頭等人誰也沒見過撫子,那旗杆之上若是掛著一個無辜之人,那時候解救無異於打草驚蛇。這樣不僅海誌性命堪憂,連撫子等眾的性命也難保,可若是不去,老頭又心有不甘,總覺得這屬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機不可失!
正當躊躇的時候,犬丸府邸的大門突然開了,從裡麵走出來一個年紀稍大的人,這人看起來老成持重,頗有一股大將之風。
那人出來先是大聲說道“犬丸大人府中家臣,特代犬丸大人向‘仁義山賊團’求和!!”
他聲音慷鏘有力又是用內力傳輸加之清晨肅靜傳的很遠,直傳到了老頭的耳朵裡。
老頭楞了一下,問海誌道“你聽到沒有,犬丸跟咱們求和?”
海誌道“我也聽到了,話裡的確是這般說的,但我也怕聽不真切,還是等探子來報吧。”
沒多久,前哨探子果然將這個消息回報過來,五個首領無不驚訝。
按說犬丸掌握了‘仁義山賊團’的命門,加之他詭計多端的性格,如此投降確實大出意料之外,但是仔細思考過後,犬丸等人的覆滅隻在頃刻,若自己不理撫子等人的性命他們活不過一個時辰,如此投降也屬正常。
降與不降都屬正常,一時之間老頭和其它四個首領也不知該如何抉擇。
話說犬丸有此投降之舉並非出自他本身的主意,而是按照謀道僧的指示。
謀道僧悄悄回來一趟,用自身神通幻化一張紙上麵寫了對策,那對策便是以撫子等人的性命為籌碼換得‘仁義山賊團’的撤退,這樣不僅可以保全自己也可以把燙手的山芋給扔出去。
這讓犬丸氣的有些吐血,這撫子等人本來是謀道僧千方百計要的,他也是為了攀上豐臣秀吉這棵大樹他才這般舍命的對抗‘仁義山賊團’不計代價。
現在謀道僧竟然要讓犬丸將撫子等人作為籌碼,他做了這麼多努力,死了這麼多人為的又是什麼,這不是在平白戲耍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