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異人!
此時周圍的樹竟然無風自動,一息過後,巨蛇嘴裡的中年男子不見了。
躲在暗處的蘇塵看到這一幕,眼皮輕跳,好家夥,總算來點有看頭的了,就這一手,怕得君拓那一層麵的異人才使得出來吧,而且就算他已經出手了,至此至終我都沒有發現他的位置,當然這其中也有我隱蔽氣息,不輕舉妄動的緣故,但能瞞過陳沁的感知,嘖嘖嘖,不看都知道不是個善茬了,這真是越來越有意思咯。
“這年頭不怕死的,是一個接著一個是吧,阻撓樓外樓執法?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情節惡劣的可以,以同罪論處,你知不知道,彆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吃飽了撐著給自己找麻煩!”陳沁道。
這時,突然橋頭的石燈籠上,出現一個貌似青年的男子,身著寬大紅袍,一頭夾雜著銀絲的烏黑長發,自由的散落在他後背,宛如一個修煉多年的老妖怪,而他手中抓著的正是那個中年男子。
不過此時的中年男子,早已沒了剛剛的威風勁,臉色發白,嘴角發青,垂著身子,看樣子應該被嚇得不輕。
那紅袍男子竟然完全不理會陳沁,就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隨手把中年男子丟下後,頭也不抬道“滾。”
“我不管你是誰,膽敢阻擾樓外樓執法,決不輕饒!”
陳沁從樹上跳下冷冷的說道,同時雙手掐訣,低喝,“兌字·山川大河!”登時原本平靜的水麵暴漲,升至四五米的高空,將紅袍男子圍在其中。
紅袍男子冷冷的抬頭,那泛紅的雙眼,就連眼角都布滿了血絲,如果直視他的瞳孔,會讓人感到一種從內心深處冒出的寒意,這種寒意中又透著血腥,一股殺氣平地而起。
那暴漲的河水,在殺氣升騰之下,竟被齊腰斬斷,又如一潭死水般,靜靜地流淌在河內。
陳沁心頭一緊,來人的修為竟然如此高深,僅憑殺氣就能破掉她的異術,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境界,她不得而知,但若是讓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那必定是不可能的,身為一位察使,怎麼能為懼邪惡勢力呢?
她,不敢大意,立刻掐訣凝聚出一把深黃色的利劍,低喝“艮字·一劍平川!”,一劍劈向紅袍男子,那略顯厚重的劍氣,所到之處,連地麵都微微有了裂痕。
單從這一劍所蘊含的能量來看,應該算得上是陳沁的殺招之一了,兩人剛打了個照麵,就能逼得她使用殺招,這個神秘男,有點東西啊。
而且這一招,在不動用底牌和其他殺招的情況下,就算是自己要正麵硬接,怕也是夠嗆,這個神秘男會怎麼接下這一擊呢?
蘇塵暗自點評著這場對決。
劍氣逼近紅袍男子,將其淩亂的頭發吹起,臨近約五寸時,紅袍男子一揮衣袖,那劍氣竟直接消散,並且沒有引起任何的波動。
緊接著就出現到陳沁麵前,猛地一掌不輕不重的拍在她身上,受了這一擊直接倒飛出去,直到撞倒了五六棵大樹後才堪堪停下。
“咳,咳”陳沁噴出一口鮮血,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頭發鬆散,哪還有當時那個俏皮可愛的樣子。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好好一個可愛的小姐姐,竟然被人無情的摧殘成這樣,可惜啊,可惜。
蘇塵暗歎,心中開始盤算著,是否要出手救人,陷害左朧的陰謀論基本上已經不攻自破了,自己原本也隻是來看戲的,跟陳沁更是半點交情都沒有,難不成就因為她長得可愛就要豁出命來救她嗎?
這顯然不符合蘇塵行事的風格,如果行走江湖,路一不平就拔刀的話,那怕是你刀都砍爛了,路依舊平不了。
紅袍男子再揮衣袖,一股強橫的玄炁朝陳沁這邊襲來,她見狀,趕忙食指點在眉心,急喝“玄觀渺渺真如法,道性隨緣本自揚,開令急招,令出法隨,烈陽將軍,何在!”
“末將在!”
一道孔武有力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傳來,話音剛落哪一擊便已來臨,撞擊後的能量肆意,激起四周塵土飛濺,一時間竟看的有些模糊。
塵煙散去,
隻見一位高約兩米,身材魁梧,穿著鎖子戰甲,手持雙把短柄偃月斧,將陳沁護在身後。
等等,
這招怎麼有點眼熟啊,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臥槽!
八荒六令經!
蘇塵忙捂住自己的嘴,差點沒喊出聲來。
陳沁怎麼會君家的八荒六令經?難道君天的那個好朋友也給一份給陳沁的爺爺那一輩人?不應該啊,複印了三份?白玉盤身上帶著一份八荒六令經去東北鬨了個底朝天,去之前還複印了兩份放起來?這準備工作還挺充分啊,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這是考試資料嗎,還複印來複印去的?
“八荒六令經?”紅袍男子也愣了愣,接著道,“本來想讓你滾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我今天一定要將你拘捕歸案!”陳沁冷哼了聲,“烈陽將軍,將他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遵命!”
烈陽將軍躬身道,繼而轉身,冷眼看著紅袍男子,猛地一斧子就劈過去,那紅袍男子身形,明顯的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退後半步,單掌凝聚一股血紅色的能量迎上去。
二人一觸即離,
能量餘波將河水震得劈裡啪啦作響。
攻擊帶有鎖定性嗎?
恰好克製那紅袍男子的速度,看來這個陳沁,還算有些腦子,戰鬥經驗也遠非君如這種半桶水可比擬。
“這八荒六令經,確實有些獨到之處,竟然可以跟我正麵對拚,不過可惜的是,每對拚一次,你都不好受吧,你在強忍。”那紅袍男子這看似沒頭沒腦的話卻驚得陳沁心驚膽戰。
“嗬,自作聰明,你想象力這麼好,怎麼不去寫小說?”陳沁故作鎮定冷笑道,其實她心裡也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對方不僅在麵對這傳說中異術時保持冷靜,還能在和烈陽將軍交手時有空餘時間看自己的反應。
單論這份戰鬥意識,就是自己拍馬都趕不上的,遇上這樣的對手,如果可以溜最好彆逗留。
“嘴硬?”那紅袍男子嘴角輕揚,閃身朝陳沁飛躍而去,烈陽將軍雖然動作不快,但他每一擊都莫名的帶有一絲壓迫,所以一斧子後發先至。
那紅袍男子周身撐出一層血紅色防護罩,變招迎戰烈陽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