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異人!
果然二者異術對轟了數個回合,陳沁就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而也就在這時,烈陽將軍手中的攻勢也逐漸弱下來。
紅袍男子感受到烈陽將軍不再壓製他的度,那鬼魅般的身影瞬間來到陳沁麵前,一掌拍出,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陳沁,運起僅有一絲玄炁,護住心脈,饒是如此依舊再次倒飛出去,不過這次,躺下之後,就再沒也沒了動靜。
在紅袍男子的示意下,中年男子強忍著傷勢,施展身法來到陳沁身邊,探了探鼻息,“還有點氣,我能不能”
“我隻要活的。”
“謝謝,謝謝。”中年男子露出邪惡的笑容,正準備出手把陳沁身上的衣服都撕碎時,突然四周爆開了幾股玄炁,搞得塵土飛揚,其中一股玄炁,化為保護罩將陳沁籠罩其中。
待塵土退去,那中年男子,一動不動躺在那裡,索性還有些氣息,不過此時就算不死,那傷勢也不可能養好了。
“有趣,居然還有個來送死的。”
“那可說不準喔。”
蘇塵的聲音自空中傳來,但卻聽不出具體是從哪個方向傳出來的,引得紅袍男子抬頭左右觀望。
待他察覺到蘇塵的炁時,蘇塵早已經將陳沁抱在懷裡,滿臉笑意的看著他了,“彆瞧了,我在這兒呢。”
“自我出道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能從我手中搶走任何東西。”紅袍男子本就陰冷的聲音,此刻更加低沉,此時的他暴戾的氣息似乎平穩了下來,不過卻比剛才更加瘮人。
“那還真是不湊巧,我想救的人,還沒有救不成的”蘇塵輕笑了聲,“你說,今天我們兩個,到底是誰先破例?”
“狂妄!”
紅袍男子怒喝了聲,一聲轟鳴聲響起,整條河水竟然逐漸變為血紅,好似這裡剛剛經曆了數萬人廝殺之後所有的血液都流進河內一般。
蘇塵眉頭微皺,身上發出刺眼的淡紫色光芒,手捏法決,腳下頓時出現了一圈淡淡的白芒,紅袍男子見此,也不廢話,雙臂一揮,所有血水翻動,隨時準備噴出的態勢,蘇塵低喝“乾坤借法!”
身形快得好似一道紫芒,往後掠去,但好似撞上了一層薄薄的防護罩,饒是如此,紫芒也絲毫沒有停留,轉而朝紅袍男子那個方向衝去,不過還是慢了血水半拍,隻見紫芒左右跳動,但依舊還在血水的包圍之中。
“你要不要臉啊,來,來,我們剛正麵!”蘇塵將陳沁輕輕放下,挽起袖子朝著紅袍男子喊道。
“好!”
感受到蘇塵的度後,紅袍男子就打消了跟蘇塵近身搏鬥的念頭,開玩笑,帶著一個人還能跑這麼快,誰吃飽沒事乾跟他比速度。
二人索性就隔空對拚,不過由於紅袍男子還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和玄炁去維持這個空間的防禦,所以在和蘇塵交手間沒有取到任何有利於他的效果。
“小子,有本事你就過來,我們倆比比近身搏鬥。”
“為什麼要我過去?萬一我過去了,你來個釜底抽薪,把這女的抱走了怎麼辦?”
“我保證,不做這種下作的事情!”
“我不信。”
“你!!”
也不是紅袍男子不想過去,他一旦過去動手,身後這血水操控起來就很難得心應手,以蘇塵的度,隻要給他一絲機會他都能溜走,更彆說留下這麼大個破綻了。
“廢物,讓你過來,你都不敢,怕輸就趕緊滾,彆留在這裡丟人現眼!”紅袍男子罵道。
“你過來啊!”蘇塵絲毫不惱,伸出右手作勾引的手勢。
紅袍男子活了這麼多年,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有小輩敢在他麵前做出這種挑釁的動作,當即怒吼“我殺你了!”,身形一閃,朝蘇塵方向飛掠。
來的正好,
蘇塵嘴角輕揚,順勢給陳沁來了個公主抱,腳下白芒一閃而過,二人朝著相反的方向移動。
幾乎一個呼吸的時間,兩人都來到了對方原先的位置。
“拜拜了您嘞!”
蘇塵一掌猛地拍在血水中,沒想到竟然沒破開防禦,也就在這時,紅袍男子隔空一掌正中他的後背。
“噗!”蘇塵舌尖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來不及處理自己的傷勢,心中低喝,“撼山拳!”
清脆的能量在拳口處炸裂,防禦一破,蘇塵抱著陳沁當即消失在此地,就算紅袍男子想去追趕,也已經來不及了。
彆墅外,
蘇塵強忍著敲門,左朧剛一開門,他便忙著朝裡屋走,剛踩到地板上時,卻沒站穩,差點躺在地上,好在左朧將他扶住,“這是怎麼回事,啊塵!”
蘇塵聞言,又吐出一大口鮮血,全然不顧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後背,隻是揚起頭,指了指門外,剛想說話,卻被嗆得咳了幾聲,繼而暈倒過去。
一夜無話。
東邊的地平線上泛起一絲絲亮光,放肆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
陳沁,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到自己處在一間裝扮十分典雅的房間裡,還躺在床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被子下麵的身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大跳,上身僅穿著一件長白襯衫,下身竟然什麼都沒有穿!好在襯衫夠長,就算是下了床,如果不是趴著看,也看不到什麼。
這時,門被輕輕地打開了,蘇塵拎著早餐走了進來,陳沁一看到陳塵,頓時怒火中燒,手捏法訣,一道淩厲的氣刃劈向他。
蘇塵瞬間傻眼了,剛一進門就直接被氣刃打中,倒飛出門躺地上。
陳沁見此立刻奪門而出,用玄炁凝結成一把長劍遠遠的指向他的喉嚨,蘇塵捂著胸口又噴出一口鮮血,臉色顯得更加虛白了。
她剛想說話,十幾道淩厲的黑炁化為利劍向她射來,陳沁此時身體還沒好利索,這樣的攻勢她自然無法躲避,隻好硬著頭皮防守,但卻力不從心,眼見連翻帶滾的才堪堪守住這一波攻擊,剛一抬頭下一波攻擊又即將到來,這時蘇塵連忙喊道“左爺,您再來一下,咱倆就都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