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識趣地沒去打攪他,任由格林沉浸於這種狀態,像是在禱告或自我說服。
“那還不算太糟糕。”
克拉夫特的話被原模原樣的返還。正疑惑時,格林從棺材上站起身,掀開蓋板。
“總之,我發現了一些很特彆、你絕對想不到的東西,或許能為我們爭取一些幫助,應該沒人會無動於衷的。”
“天父會接納他們的靈魂,升入受庇佑的國度。”手指轉動劍柄,虛弱的火焰經雙翼護手折出氧化的模糊淡黃色輝光,視線隨光斑無意識地轉動,直到它消匿於碎陶堆下陰影。
“抱歉,偏見總遮蔽凡人的眼睛。”克拉夫特坦率承認了錯誤,但仍不覺得神父會輕易接受某些東西。
“那你能想象我是昨天晚飯時間出發的嗎?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遭遇雨夜伏擊後還敢再試一次的。”
“他們隻是先一步前往那邊,等待我們完成應儘的義務後再相聚。”
很古怪、缺乏邏輯的造句,無法想象一段水道是怎麼像碎紙那樣拚貼、撤去。但在有心人耳中,錯亂、沒有邏輯本身就是特點。
“盔甲?你從哪翻出來的這東西。”第一反應是驚訝,而後是本能的惋惜。
通過這種方式,他似乎重新找到了某種支點、抑或得到了暫時的麻醉。幾分鐘後,疲憊但如往常沉穩的神父回來了。
他失神凝視著那片吞噬了微弱光斑的錯雜陰影,忽然補充道,“而教會負責看顧他們留存於世的部分,名譽、財產,還有家人。”
“異態,或者叫異態現象?我想你要說的是這個,一個專門用來形容那些說不清楚是什麼道理事情的專有詞彙,比如.”
“水道裡,但我不確定那是不是我們以為的水道。”格林陰沉得能擠出水,方才壓製下去的情緒在見到這具盔甲時重新湧出,隨反酸感漫上嗓子眼,使聲音喑啞。
“異教徒,我懷疑我們早就被注意到了。他們的大部分永遠地留下來了,但你的人也有損失。”談及昨晚逝去的修士,克拉夫特深表遺憾,“請節哀。”
事到如今,接下去必然會涉及到深層,而不同的人對認知顛覆展現出的態度往往不能從平常印象推斷,從當場崩潰、到絕望爆發、病態渴求等等,難以預測。
“然後呢?”
“因為一些你絕對想不到的東西。”
格林表現得不是特彆激動,或者反應都被包含在了一次短暫的窒息中,對這個衝擊性消息顯得有些遲鈍。
順著所指,克拉夫特的注意力從盔甲內隱約可見的焦糊狀物轉移到胸甲、那道不太明顯的金色紋樣上,一個早在嘴邊的詞脫口而出。
“石中劍?!”
一時間,許多看似毫無關聯的信息被串聯起來,密密麻麻的線頭在腦海中交織、延伸向無數方向,又好像什麼都沒指明。
“小聲些,我們得瞞住這事。”格林恨不得直接縫上這張嘴。看克拉夫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他點出了最大的擔憂,“沒人會願意為了一個‘沒搞出多大事’的異教,摻和進跟王室有關的大麻煩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去考了個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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