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在不斷加深,在格林的理解中,這指代的好像是另一群人,“他們,是誰”
桑鐸從椅子上站起來,這加劇了房間裡的緊張氛圍,格林已經做好了在他做出任何可疑動作前搶先出手的準備。
然而他就那麼繞過了格林,徑直走到窗前,推開窗頁。
夾雨微風將敦靈的夜晚帶到屋內,城市的大部分已經入睡,但不是完全的寂靜。總有或遠或近的響動傳來,下方廣場著甲巡視的隊伍,周邊某處宴會的演出,輪轂和蹄鐵在石板路上敲過,顯示這是座活著的城市。
幾點燈火綴飾在夜雨中,特姆河畔的河港還在運作,在他們的位置能看到停靠船隻的剪影。
這些司空見慣的東西此時讓人感到無比安心,更甚於教堂和聖典的保護。
桑鐸就那麼站在窗前,一言不發,背光的臉上看不清表情。
“他們。”
他重複道,語氣中帶著顫動的笑意,好像有什麼在撥動聲帶,彈出古怪的歡樂調子。
“他們是誰”格林覺得理解這些人比想象中更難,大概他們的語言功能早就和邏輯能力一起被燒壞了,沒法組織出比這些故弄玄虛短句更複雜的話。
也許是覺得自己表達得已經很清楚了,桑鐸沒有回答,自顧自地繼續下去。
“它是門,是答案,是結束痛苦和不幸的路徑。”
似乎是心理暗示的緣故,疼痛加劇了,格林感到坐立不安,那種痛苦是肉體和精神痛苦的混合,像曾經被困在某間沒有窗戶房間裡的黑暗幽閉,加劇無數倍率後獲得了形體,鑽進頭腦。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解脫感,本能地覺得隻要循著這種感覺指引就能獲得永久的開釋,它是包裹身體的鬆軟被褥、放縱靈魂的廣闊空間,是千萬個聲音的聚合,是某種迷人的白色光芒。
格林試著咬住舌頭,直到血腥味充滿口腔,舌尖疼痛在它喚起的痛苦記憶中不值一提。
不過那種感覺隻持續了不長的時間,當他從混亂中回過神來,桑鐸修士仍站在窗口,好像被外麵的夜景所吸引。
“你需要一些疏導,修士。”格林無聲地起身,將手按在劍上,“有座離敦靈三天路程的修道院,環境很好,我會送你過去住一段時間。”
“不必了,神父,我很好。”
“這可由不得你。”格林已經想好接下來可能遇到的抵抗和處理方式,下一步就是控製住這家夥,把他送到山裡修道院去關個十天半月,說不定還能好轉。
桑鐸沒有轉身,也沒有做出過激舉動的打算,任由背後的人緩步接近,“您看起來暫時還不想去,但沒關係,所有人都有機會。”
“它來了,無論你、我,還是他們,都會被納入其中。”他展開雙臂,擁抱整扇窗戶中的夜景,俯瞰熟睡、一無所知的城市。
“加上這些,總會夠的。”
“該滾進地獄的東西”格林終於明白了“他們”指的是什麼,說不上是寒意還是憤怒的東西催促他行動起來,撲上去把桑鐸按倒在地,叫來夜巡隊伍。
被帶走前,那股令人不安的僵硬笑容仍不變地刻在臉上,像某個邪惡巫師做出預言時佩戴的不詳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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