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不造作!
兩小時後,警方的初步調查讓裴語遲看到了一線希望,雖然張旭升已經逃離現場,但警方通過監控攝像頭掌握了他逃亡的路線。這給快要絕望的裴語遲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這兩個小時對裴語遲來說無異於煎熬。他的大腦在不斷描繪出希雅被淩辱的可怕畫麵,這讓裴語遲喉嚨發緊,急促地喘息著。
他拚命甩頭,希望能將這些畫麵從腦海中擺脫,可它們牢牢盤踞在那裡,像是個恐怖的噩夢,揮之不去。
裴語遲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股鑽心的痛楚在頭顱裡回響。醫生為他打了止痛針,可那微小的刺痛感對他而言已經毫無作用,裴語遲的心痛難以用任何藥物紓解。
他隻能閉上眼睛,祈求她一定要平安無事,這場噩夢快點結束。
他死死盯著警方已經布置好的電話接聽係統,滿心祈禱著電話響起,哪怕是張旭升提出天價贖金,他也在所不辭。
可是電話始終沒有響起。沒有任何張旭升的聯係,這讓裴語遲更加絕望。
就在這時,得知了警方的調查結果。
“失蹤……無跡可尋……”這幾個詞如同利刃,淩遲著他的心。希雅就這樣在廣袤的郊野不知所蹤,而他卻無能為力。
如果當初他多警惕幾分,一切本可以避免。這種懊悔與無奈幾乎將裴語遲擊垮,他的淚水決堤。
“希雅到底在哪裡?遭遇了什麼?”這些問題如同鋼針,密密紮入他的心房。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線索也變得越來越冷。事情已經過去4個小時,警方至今沒有任何新線索。裴語遲焦灼的心再次被深深地絕望包圍。
他雙眼血紅地盯著警方布置的電話,嘴唇緊抿,雙手不住顫抖。桌上的飯菜已經冷了,但是他毫無食欲。小廖勸他去休息,他搖頭拒絕。
敲門聲響起,林莞爾進來勸他“你得吃點東西,這樣下去身體吃不消的。”
裴語遲茫然搖頭。
林莞爾歎氣“即便不吃,也該休息會兒,你需要保持好體力。”
裴語遲什麼也不說,死死盯著那通遲遲不響的電話。
章修明也來看望裴語遲,勸他要保重身體。但裴語遲的目光始終無法從電話上移開。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已然失去神采。章修明和楊浩然交換著焦慮的眼神,都看出裴語遲在崩潰的邊緣。
一個晚上,裴語遲如坐針氈。他竭儘全力支撐著渙散的精神,生怕自己有絲毫閃失。他腦海裡全是最壞的設想。他懇請警方加緊搜查,一定要在天亮前找到希雅……
整整24小時過去,張旭升還沒有任何聯係要求贖金。這完全出乎意料。
這起詭異的綁架案令所有人蒙在迷霧中,警方的調查再次陷入僵局。裴語遲雙眼充血,臉色鐵青,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
他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浸濕了他的整張臉。小廖輕輕拍著他的肩,眼裡也滿是淚水。
日升月落,時間的流逝對裴語遲來說是如此殘忍。他竭儘全力等待電話響起,等待警方帶來好消息,可一切都在朝他最恐懼的方向發展。這無儘的絕望讓裴語遲瀕臨崩潰,他不知道還能承受這漫長等待多久……
他緩緩走到門口,拉開房門,蒼白的臉上布滿了血絲。
他像一具行屍走肉。原本挺拔的身形此刻微微弓著,步伐虛浮。
裴語遲無神的眼睛掃視著房間,目光空洞得可怕。他機械地伸出手,做了一個抽煙的動作。
其他人齊刷刷的看向他,胡子刮得不是很乾淨,顯得憔悴不堪。他的頭發淩亂,襯衫皺巴巴的,眉頭緊鎖,嘴唇乾裂。
小廖趕忙站起來,問他還需要什麼,他向小廖重複做了一個想要吸煙的動作,便又關起門來……
看到他憔悴的樣子,大家深知,他自己在房間裡經曆多少難以忍受的煎熬,一貫不抽煙的他,此時隻有尋求這些辦法來支撐自己。
這時,許曦兒在得知消息後趕來,她向小廖了解了裴語遲的情況,表示她想單獨和裴語遲聊聊。
小廖將她引入房間,順手把煙遞了過去,裴語遲接過小廖遞來的煙,踉踉蹌蹌走到陽台,顫抖的手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