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刺史似乎猜到了什麼,“你是……郡主?”
荀澍道“唐刺史你是說,此次瘟疫的症狀與甘州那次相同?”
蕭澈卻是警覺了幾分,打斷道“刺史與刺史夫人唱得這出雙簧究竟是在為了逃避誰的視線?此事若不說清楚,我們二人同樣無法坦誠相見。”
唐刺史“蜀中一片亂局,不僅是袁氏的根基,鄴王也並非善類。我唐家依附於鄴王,身邊少不了鄴王的眼線和袁家的監視。
若非吾兒故意與吾斷絕父子關係,叛出唐家。他私自帶著蜀中數萬難民逃難到帝京的事,如何能讓袁家與鄴王對我們唐家善罷甘休。”
荀澍“鄴王,我以為他隻是一個閒散王爺,沒有實權。”
唐刺史“那不過是外人眼中的鄴王,你們兩個小娃娃還是嫩了點。”
蕭澈“你所說與我之所見完全不同,不過,當下百姓的安危最為重要,還望唐刺史先以百姓為重。”
唐刺史道“聽聞瑞寧郡主也在眉州,若她與我單獨見一麵,自然明白。”
蕭澈看了一眼荀澍,後者點了點頭。
蕭澈道“好,你來決定時間地點。”
唐刺史“明日卯時,刺史府,到時我會給郡主一個交代。”
荀澍一路黑著臉回到了軍帳,侯原見她臉色不好忙問道“統領這是怎麼了?”
荀澍道“瘟疫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他剛要說什麼,一旁的小將戳了他一下。
小將名為司空玄,甘州人士,是在那場瘟疫中幸存下來的。年歲未至十八,卻已經在雲林軍中拚殺多年,頗有戰功。
荀澍看著那小將,“小玄,你說。”
司空玄道“統領,我……”
荀澍“是不是與當年的瘟疫彆無二致?”
司空玄磨蹭了半天“沒錯。得瘟疫的人都被單獨隔開了,我看了郎中筆下的記錄,確實一模一樣。”
荀澍厲聲道“侯將軍,立刻派人回京傳信,八百裡加急。勢必要將解藥準備好。”
司空玄立刻潑了她一腦子冷水,“來不及了,這瘟疫從染上到死隻需不到半月,從帝京運送至少要一月時間。況且,京中也未必有……”
荀澍剛想說金陵的皇宮之中養了一大片,話到嘴邊卻猛地驚醒,這一切都太奇怪了。為什麼同樣的瘟疫會再次爆發?
蕭澈忽然從身後把住她的肩膀,荀澍下意識地後踹,蕭澈閃身讓開,沉聲道“彆慌,這次,有我在。不會再發生甘州的事了。”
蕭澈的聲音低沉而又溫暖,荀澍感覺自己確實太過於緊張著急了。
蕭澈道“先將軍中的郎中都抽調出來,去檢查得瘟疫的百姓的病征。參與過甘州瘟疫救治的郎中注意對比病征,查出到底是否是同一種病,亦或者是否是原來的瘟疫發生了改變。
查到致病因素與傳播途徑才能找出解決之法。”
司空玄看了看荀澍,後者疲憊地道“就按吳王殿下的意思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