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這人每日都有習武的習慣。天還沒亮,人就去跑步,之後則去演武場打拳。等她醒來,這人早已沐浴更衣,坐在院子裡飲茶了。
現在沒起來,分明是裝睡。
蘇月白佯裝不知,小手摳著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任他拽的死緊,難道還真能傷了她不成?
蘇月白跳下床,看著男人顯得格外瑟縮的背影,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讓你悶、騷吧,該!
蘇月白洗漱後,直接去了廚房。
許姑姑已經在做早飯,見她進來,忙問好。
蘇月白往鍋裡看了眼,見是煮了一鍋粥,另一鍋則丟了鹹鴨蛋在煮。
“切點小脆瓜,拿麻油拌一拌就好。”
小脆瓜就是黃瓜扭醃漬的小鹹菜,口感爽脆,用麻油辣椒油再加一點醋調拌均勻,非常下飯。
許姑姑說好,就去拿脆瓜。
她還發了麵,要做些花卷吃。
花卷也是蘇月白教的,她以前可不曾見過這樣的吃食。
尤其是在菜油裡加了野菜沫,蒸出來那叫一個香。
許姑姑自己不舍得吃,就要拿回去給家裡人吃。可惜菜油貴,她家也不舍得做。
醃漬好的鴨,早已褪去了雪白的外衣,有著一層油棕色。
燒熱一口大鍋,裡麵加入鹵汁。
這鹵汁和店裡用的略有不同,而是店內的鹵汁又加了糖汁重新熬煮的。
她做的鴨、子不少,因這放的住。若是放不住,就拿去店裡也成。
八隻鴨不多不少,剛好填滿一鍋。
棕紅的糖汁,鴨、子在熱力的激發下,表皮漸漸緊繃,透著一種油潤的光澤。
醃好的鴨要小火慢煮,否則表皮容易因急火開裂,不利於接下來的烹飪。
早餐很美味,許姑姑的手藝不錯。
陸彥墨好像絲毫不知道早上發生了什麼事,粥吃的香,脆瓜也吃了不少。
二驢吃過飯,要去和家裡的寵物們玩。
元寶去上工,而晏安也開始一日的晨練。
交代了二驢不要忘記功課,蘇月白這才返回廚房裡。
大鍋裡,鴨、子們已經褪去了原有的樣貌,煥發著嶄新的色澤。
她用筷子輕輕壓了壓鴨胸,感覺已經鹵製成熟,這才將鴨、子撈起。
煮好的鴨,被蘇月白用一束各種香草揉成的草繩捆住,掛在竹竿下,於外麵控乾。
這是一個緩慢的工程,進行到這一步時,已快要到中午。
吃甜皮鴨會膩,蘇月白打算做水烙饃。
在北方的一些地方,這個也叫荷葉餅。
不過蘇月白的家鄉,更喜歡把某些餅稱作饃。
做好的麵團被擀製成型,上鍋蒸熟。揭下來時,就是一張寬大又富有彈性的麵餅。
這種麵餅,用來包肉也成,裹著炒菜也很美味。
是吃烤鴨時,最親密的搭檔。
男人們胃口大,蘇月白也沒閒著。
又有許姑姑和郝大廚在旁邊幫忙,隻要教給他們步驟,一會兒就蒸了厚厚一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