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沒有黃文奮力抵抗,假如她和荷花不是足夠幸運。那麼,她們的仇誰來報?便是報了仇又如何,她和荷花早已不在這個人世上。
而陸彥墨與方家有舊,說不定在那方老爺的勸說下,咬咬牙將這苦痛咽下。沒過幾年,對她的想念就煙消雲散,到時候再娶他十七八個的。
難怪人常說死了親娘必來後娘,可見男人多薄幸。
縱然事實都擺在麵前,他竟說方若秀對她出手,都是因為他沒有管束好,是他的責任。他是方若秀什麼人?憑什麼要管她的事!
她受到的驚嚇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他竟把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蘇月白氣不過,這才讓陸彥墨滾出門。
這件事甚至超過了得知害人者是方若秀的憤怒,本以為兩人心意相通,沒想到你的心路竟是九曲十八彎。
兩相對比,讓蘇月白感覺自己一顆真心喂了狗。
胡莽輕哼了說,在袖子裡摸來摸去,取出半包牛肉乾。
“吃嗎?”
那牛肉乾做的實在太香了,蘇月白掙紮了半天,惡狠狠的點了點頭說“吃!”
為了個臭男人不值得,聊八卦才有趣。
牛肉乾做的乾脆,咬起來略有些費勁,可風乾後的肉味更加濃厚,鹹香十足。在口中慢慢咀嚼,牛肉的香味兒便在口腔中舞動,那滋味,實在美妙。
“男人嘛,我也懶得去弄懂他們的心思。誰說女兒心海底針的?你看這男人們,各個猴精似的。”
“這話沒錯。”蘇月白有感而發“外麵都看到陸彥墨如何疼寵於我。可你也知曉,此前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實在令人擔憂。到後來,我也懶得計較,隨他而去。有時候真的覺得,有他沒他都一樣。”
胡莽惡狠狠的點了點頭說“咱們本就不是那種嬌柔的女子,他們偏要讓咱們變成那副樣子,倒不如一拍兩散。他去找如花美眷,咱們自有善解人意美郎君。”
蘇月白看她說的煞有介事,不由自主便笑了。
“是啊,人該看開些。”她當初就不該對陸彥墨動心,否則也沒這些事兒了。
“這事兒既然是方若秀做的,夫人打算如何對付他?難道真依著陸彥墨的意思,將人送回去就算了?”
“直接送回去?”蘇月白冷笑道“美得她!這次是我幸運,才僥幸才保住一命。但凡那日出了點岔子,陸彥墨就等著為我收屍吧。他不是說那是他的責任嗎?那我就給他上一課,告訴他不是什麼事兒都能往自己身上攬的。尤其是年輕小姑娘,作為有婦之夫,要懂得矜持。”
胡莽便跟著胡亂點頭“隻要夫人一聲令下,我自然是指哪打哪兒。”
蘇月白覺得她和胡莽像極了上學時候的那種小集體,小姐妹的感覺。彆問為什麼,她第一次看到胡莽就覺著順眼。
如今看來,兩人在性格上分明有部分相像。
“對了。”胡莽狀似不經意的提起“夫人帶回來那個叫韓瑩的。”
“韓姑娘?”
“就是……”胡莽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總覺得自己的話有爭寵的嫌疑“是做什麼的?”
蘇月白先是一愣,而後明白過來,禁不住笑出聲“韓姐姐是救了我們的人。她一個人住在鬼哭林挺孤單的,我便與她商量說給她在城中找一份工作。這話我都與你們說過了?你又忘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