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夫君白月光!
傅珩沉下臉。
他看了一眼沈楚楚,冷冷的開口,“你什麼意思?”
沈楚楚被傅珩冰冷的目光一看,頓時慫下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就是想搬出去。我在將軍府住了這麼久,已經很給將軍添麻煩了。”
“嗬。”傅珩冷笑了一聲,“你當將軍府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沈楚楚氣的頭疼,“你還想強行把我扣在將軍府不成?信不信我去報官?”
“去啊,用不用我派人送你去京兆尹府?”傅珩涼涼的開口,“我和你說過,在我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哪兒都不許去!”
傅珩拽著沈楚楚的手回了帳篷。
“傅珩,你以為你是誰?”沈楚楚是真的被氣到了,“你放開我!”
傅珩鬆開手,冷冷的看著沈楚楚,“如果你不想讓我現在就派人把你送回將軍府關起來,就老實聽話!”
沈楚楚咬了咬牙,沒吭聲。
傅珩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傅珩前腳剛走,翠兒就端著茶水送進來,“薑姑娘怎麼還敢和將軍吵架?將軍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若是真惹怒了他,萬一將軍一生氣,把你給……”
“把我給殺了?”沈楚楚冷笑一聲,“他最好快點殺了我!”
翠兒歎了口氣,“姑娘何必說氣話。其實將軍對你挺好的,這次冬獵都帶你來了……”
話沒說完,就聽見門口一道熟悉的聲音。
“薑姑娘。郡王妃請您過去一趟。”
聽這聲音……是崔嬤嬤?
沈楚楚微微一愣,郡王妃也來冬獵了?自打上次宮宴過後,她就再沒有見過郡王妃。
當初郡王妃想下毒害傅珩,是沈楚楚從中作梗,也不知道郡王妃有沒有發覺。
“將軍不讓我出門……麻煩崔嬤嬤帶話給郡王妃。”
外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響起崔嬤嬤的聲音。
“郡王妃也算是將軍的母妃。薑姑娘去一趟不礙事。若是將軍問起來,自有郡王妃娘娘與他說,薑姑娘不必擔心。”
話說到此,沈楚楚也沒法再推辭。
她撩開簾子走出去,“那我就同崔嬤嬤去一趟,正巧我也好些日子沒見過王妃了。”
崔嬤嬤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沈楚楚一眼。
沈楚楚隨著崔嬤嬤到了郡王妃的帳篷裡,郡王妃正在裡麵喝茶,見到沈楚楚笑了笑,“這時候叫你來,耽誤你休息了。”
沈楚楚福了福身,“見過王妃。王妃說的哪裡話,我也好些日子沒見您,早就想您了。”
郡王妃揮了揮手讓崔嬤嬤退下了。
“你是真的想我了?”郡王妃臉上笑意淡下來,她低頭抿了一口茶,“怎麼我瞧著,你是巴不得再也不見我了?聽說傅珩近來很寵你,看來以後是我要巴結你了,是吧?將軍夫人?”
這算什麼?審問她?
沈楚楚掐了掐自己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深呼一口氣,緩緩跪了下來,抬頭看著郡王妃,一臉誠懇的開口。
“我知道自己有今天全靠了王妃娘娘。我萬萬不敢忘恩負義,更何況將軍夫人這個稱號我是不敢當的,將軍隻是近來常到我屋裡用飯,其他的並無異樣,就在剛剛,將軍還訓斥了我一頓……”
郡王妃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了。她走過去扶起了沈楚楚,“瞧你這孩子,我隻是隨口一說,你怎麼行這麼大禮。”
沈楚楚扯了扯嘴角。
“隻要你記得我的恩情就好。若是沒有我,你現在還在老家呆著呢,說不定早配了一個窮秀才隨便嫁了,哪能像現在這樣住在將軍府裡,享榮華富貴。”
沈楚楚心裡一驚。
難道……薑初當時進京找來將軍府,是郡王妃的手筆?
“我這次叫你來其實也沒有彆的事。”郡王妃淡淡的開口,“陛下大壽後就是宮中選秀,我的意思是,讓你也去。”
沈楚楚嚇了一跳。
“娘娘,您不是讓我討好將軍嗎……”
“可你在將軍府這麼久了,傅珩有納你為妾的意思嗎?”郡王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沈楚楚一噎。
“可……將軍近日……已經在我那兒用飯了,說不準過些日子……”
沈楚楚努力辯解著,她雖然不想和傅珩再有什麼瓜葛,可她更不想入宮選秀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這次選秀主要是給幾位皇子選,你若是能入了皇子府,那比做個將軍的如夫人強多了。”
得,她算是看出來了,郡王妃就是把她當成了一個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可她現在還不知道薑初到底還有什麼把柄在郡王妃手裡,一時也不敢和郡王妃撕破臉。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郡王妃淡淡的開口,“你先回去吧。”
沈楚楚抿了抿唇,轉身出去。
她不敢想象,若是傅珩知道了她要去入宮選秀,會發多大的火。
傍晚的時候,傅珩也沒來她帳篷裡用膳,隻吩咐人送來了一盤炙羊肉。沈楚楚也沒多問,美美的吃了一頓。她折騰了一天早就累的不行了,吃了飯就爬上了軟塌,睡了個昏天黑地。
第二日一早,翠兒就把睡的迷迷糊糊的沈楚楚拽起來,“姑娘快起來,將軍等著你。”
沈楚楚清醒了,“這麼早?他要乾嘛?”
“今天是冬獵第一日啊!”翠兒急忙開口,“你忘了?”
沈楚楚忙翻身起來,隨便拿衣服穿好。
按規矩,冬獵第一日,當由陛下射第一支箭,而後眾人才可開始射獵。
沈楚楚出去後,傅珩牽著馬在一旁等著她。傅珩穿了一身玄色騎裝,領口用金線繡了暗紋。
“磨磨蹭蹭。”傅珩皺著眉。
沈楚楚還生著氣,低頭沒吭聲。
“上來。”傅珩拽著沈楚楚的手腕把她拉上馬。
沈楚楚皺起眉,“我不用你載我過去!”
“怎麼,今日大家都冬獵,你要自己呆在營地裡?”傅珩挑了挑眉。
沈楚楚沒吭聲。
傅珩一揚鞭,駕著馬走遠了。
林外的空地上,一排排駿馬排列上,最中央的一個人中年男子頭戴金冠,手持彎弓。
沈楚楚微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