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身的手機記錄裡,是有固定的定位地址的。
鬱想隻需要按著記錄走,就能順利回到原身的家。
這是早上的八點鐘。
儲禮寒的秘書王曆按往常一樣,前往儲禮寒的住處等候。但今天抵達後,卻被菲傭告知儲禮寒昨晚沒有回家。
他隻好轉頭撥了儲禮寒的私人手機。
沒人接。
王秘書一下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可能出事了!
他立刻聯係了保鏢。
“昨晚大少有些醉了,心情也不太好,就在酒店休息了一晚……”保鏢說。
王秘書這才冷靜了點,趕緊地又往酒店趕。
等終於到了1302房間外,他抬手按響了門鈴。
一遍兩遍三遍,終於把儲禮寒吵醒了。
儲禮寒有點起床氣,不過他這人修養好,起床氣再大也不會砸東西,隻是沉著臉緩緩坐起來,然後手按住床……
嗯?
空了?
儲禮寒轉過頭。
隻見另半邊床上,空空如也。
儲禮寒立刻起身,將這間套房的裡外都檢查了一遍,然後才確認,那個女人的確不見了。
為什麼要跑?是有什麼新的算計?
這時候門鈴聲又響起了。
儲禮寒先慢條斯理地扣好了皮帶,古銅色的皮帶扣在他的手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然後就又恢複了白天裡衣冠楚楚的矜貴模樣。
他這才走到門邊“誰?”
“大少,是我。”王秘書一邊應聲,一邊鬆了口氣。
這時候門開了。
儲禮寒站在那裡,和往常沒什麼分彆,隻是領帶好像失蹤了呃……嗯還有……王南定了定睛,總覺得好像從男人的脖頸上,瞥見了一點很輕的,指甲撓過的痕跡。
大少也不養貓啊。
王秘書愣愣心想。
這時候卻突然有一撥娛記扛著□□短炮就衝了過來。
王秘書“哎!你們乾什麼的?!”
儲禮寒麵色微沉,抬眸看過去。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
“儲大少!有人爆料說,您弟弟的女朋友昨晚進了您的房間,是真的嗎?”衝在最前麵的中年男人興奮地喊出了聲。
這時候保鏢聞風而動,趕緊上來攔人。
儲禮寒沒有搭理他們,而是先轉頭問王秘書“現在幾點了?”
“九點十一分,對不起大少,我不知道您昨晚歇在這裡了,所以來得遲了一點……”
九點了。
儲禮寒知道昨晚她為什麼要執著地調個鬨鐘了。
嗯,她叫什麼?
儲禮寒這才發現,自己昨晚白審問了,至今連那個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儲禮寒輕輕地撥開麵前的保鏢,垂眸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比他矮了一個頭,手裡抓著收音麥,頓時有點說不出的自慚形穢。
儲禮寒淡淡出聲“我沒有弟弟,又哪裡來的弟弟的女朋友?”
中年男子“那您能讓我們進去拍嗎?”
儲禮寒這會兒已經不太高興了,他冷淡反問“你們想拍我住過的地方,知道後果嗎?”
中年男子有點瑟縮,但想到卡裡的錢,他一下就又挺直了背,反正這事兒是彆人指使的。
中年男子說“您想過您父親知道您睡了弟弟的女朋友之後的後果嗎?”
王秘書聽到這裡大氣都不敢喘,心說這人可真勇啊。
不怕死哪。
儲禮寒嗓音冷淡“王秘書,等他拍完,把人送警局。”
中年男子愣了愣,這是……放他進去拍?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也沒深想。
畢竟雇主信誓旦旦地和他說,人確實進去了……
再看這位儲大少的脖子,上麵還留著一點抓痕,夠激烈啊。
那肯定辦了事兒了沒跑了!
中年男子頓時來了底氣,一下衝了進去。
然後……然後就和空空如也的床鋪來了個對視。
“怎麼了?徐哥?徐哥你怎麼還不出來?”外麵的小狗仔坐不住了。
他們發現中年男子就跟中邪了似的,定定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過。
這是看見什麼勁爆場麵了?
臥槽這頭條是要發啊!
還沒等他們暢想升職加薪的美好未來呢,那邊中年男子僵硬地轉過頭,從喉嚨裡擠出聲音“沒、沒有人……”
小狗仔們?!
一時間大眼瞪小眼,這才從心底升起了寒意。
完了。
這下要怎麼應付儲大少的怒火?
這時候另一頭的鬱想也終於到家了。
原著中的鬱家,祖上據說從清朝起就開始做生意了,但是呢早從鬱想爺爺那輩就開始敗落了。
到鬱想這輩,鬱家已經是在各方權貴的夾擊中,活得相當艱難了。
鬱家彆的不行,生孩子挺會。
隨著家族產業越來越慘淡,鬱家一大家子人全都隻能住在鬱家的老宅裡,一座老式的西洋彆墅。
鬱想從車上下來,繞過這座西洋彆墅前的小天使噴泉,走了一段路,才走進門。
進門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男孩兒,是鬱想大伯的兒子,名叫鬱中,今年剛大學畢業。
鬱中似乎熬夜打了通宵的電玩,聽見腳步聲,立馬回了頭。看見鬱想的時候他愣了下,然後就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爸!媽!鬱想夜不歸宿會野男人去了!”
喊完,他盯著鬱想脖子上的痕跡,皺眉罵了句“不知羞恥!”
這下好了,彆墅裡的人全驚動了。
而鬱中還覺得沒完,他盯著鬱想的手,看出了她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於是一個火速躥上了前“你還收人東西了?不要臉……”
他的話音到這裡戛然而止。
……?
鬱想手裡拎著一袋,肉包子。
哪個男人會送肉包子呢???
這時候係統發覺到了地圖變換,於是連忙解除了屏蔽。
誰知道屏蔽剛一解除,它就聽見鬱想嗓音清甜地口吐芬芳“傻逼。”
係統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鬱想怎麼能罵人呢?
還有狗仔呢?
原劇情裡說好的狗仔堵門呢?
完了!
它才剛上工第一天,劇情就拐了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