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蠱人?”她小聲的猜測。
“蠱人?”
“嗯,用蠱來控製人,讓人喪失意識,不知疼痛不知餓,也不畏死亡,隻會聽命於蠱的主人。”據她所知是如此,但未深究,醫書上的記載不多,中蠱者隻有一種下場——死。
“蠱人好養嗎?”若多來幾個力大如牛的大藜人,怕是他也很吃力。王無極麵有鬱色。
“應該難吧,要不然豈不是隨處可見,到目前為止你一共見過幾名?”多了就要想法子反製。
“一個。”他揉揉發麻的手臂。
一個?還好,但也不能不預做防範。“小傷也要上藥,走,到主帥營我替你瞧瞧。”
“呿!大驚小怪,這點傷不上藥也會好,不就刀鋒劃過而已……”他明明樂得很還裝作不在意,嘴角揚得拉都拉不下來。
一到了主帥營賬,幾名親衛站在營賬口兩側,一見世子爺回營,他們齊聲喊著,“世子爺帶軍醫來了嗎?北校尉尚未清醒。”
王無極驟地僵住,臉上表情很微妙。
“北校尉是誰?”玉如素問。
“北墨。”他眼神一陰。
她驚呼。“北墨?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還慢吞吞的調戲人,你這腦子長歪了,得治。”
“……忘了。”他也有些懊惱。
兩人匆匆進了營賬,北墨的嘴唇已經發紫,臉色泛黑,氣息很弱。
“他中毒了。”他的情形相當危急,玉如素三指診上脈,探其中毒有多深、是否還有救。
王無極臉色陰沉。“對方使出小人伎倆,數以萬計的毒蟲向我方飛來,我想起你說的火攻,便取出火油和火熠子在陣前灑油點火,當下燒死不少隻蟲子,可有幾十隻漏網之蟲還是朝我撲近,貼身保護我的北墨就被叮了一口。”
“他被咬到哪裡?”得把毒血擠出。
“左腳吧。”他一指。
“把他的褲腳往上卷,我瞅瞅。”蟲咬的傷口不大,要仔細找才找得到。
“你要瞧他的腿?”他臉色不對勁的沉目。
“不看怎知傷在何處,你再不動手就少了一名得力下屬。”他在磨磨蹭蹭什麼?
“他是男人。”他提醒。
“你不來就我來,我們兩個總有一個要做……”這人是怎麼回事,突然鬨起彆扭了。
“我來。”王無極快速的接手,讓人察覺不出異樣。
他隻是忽然瞧見北墨長得不錯,想起妻子說過的“秀色可餐”,因此吃味了。
“你可喂給他我配的解毒丸了?”看起來很嚴重,但還能救,解毒丸減緩了毒性,不致毒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