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稻與恭兮月、秦霜等人又簡單寒暄了數語,阿稻才知曉除了自己要修習字禦之術外,恭兮月和秦霜也被襄玉安排了做不同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都是為破幻陣做準備。
集安的身份自從被襄玉點破後,大家經過了最初對他的戒備,如今對他的態度又恢複到從前,畢竟集安本身並不過錯。
大家各自開始忙起手中的任務,肩負著破陣至關重要一環的阿稻難得地感受到了壓力。
她已連續數日嘗試用自身的始祖厲鬼之血喂養這宴藤種子,可種子無絲毫變化。
多日的放血,讓阿稻臉色已經開始發白,整個人因失血過多,已顯出虛脫之相。
而就在她毫無建樹的這幾日裡,其他人得了公子的指示,各自皆在所負責的事情之上有進展,阿稻因此越發心急。
這日前來看阿稻的秦霜剛到時,原本還一臉喜色,待看到滿臉病態的阿稻,臉色頓時一變。
他快步上前,擔憂地道:“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彆到最後修為沒漲,人卻先沒了。”
阿稻擺了擺手:“我過去是野鬼,可不比在胤安權貴家生養的那些弱不禁風的鬼怪,沒事,過幾日就好了,你來找我有何事,莫不是你的陣法又有什麼進展了?”
被阿稻這麼一問,秦霜恢複了些笑意,語氣帶著興奮道:“這幾日我一直苦研何種陣法才能降服住速度已提升數倍不止的鬼童,始終沒有頭緒,結果方才玉公子恰巧路過,我不過隨口提了兩句,沒成想他竟輕而易舉地便提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是什麼解決辦法?”
“玉公子說我太過將注意力集中於鬼童增長數倍的鬼氣和速度之上,忽略了其他可降服鬼童的入手之法。”
阿稻疑惑道:“其他入手之處?”
秦霜獻寶似地趕緊道:“我們每次與那些鬼童交手,皆是在它們玩摸瞎魚遊戲之時,若我們誘使這些鬼童在遊戲之外呢?”
見阿稻一臉不解,秦霜繼續道:“或許摸瞎魚遊戲本身是他們的保護罩,又或許,也是它們法力能隨著幻陣變化的直接原因。
阿稻經秦霜這麼一說,沉思一二,猛然一驚:“難道鬼童本身的法力其實並未增長,它們隻是通過摸瞎魚這個遊戲,從幻陣吸取法力,臨時變得強大?”
秦霜讚賞地看著阿稻,點點頭:“不錯,那些鬼童本身毫無鬼氣,若不是如此,如此短時間內,他們突增的法力的鬼氣從何而來?那遊戲本身極有可能就是一個將幻陣裡的鬼氣供給給鬼童的陣中陣!”
阿稻欣喜道:“若真是如此,那要降服那些鬼童就容易得多了,隻需將它們引出摸瞎魚的遊戲之外即可。”
秦霜遲疑道:“可玉公子說,要想離開這裡,必須玩贏摸瞎魚遊戲,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繞不開遊戲。”
他歎了口氣:“不能出遊戲,呆在遊戲裡又贏不了那些鬼童,到底該如何是好?”
阿稻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若那遊戲果真是陣中陣,那我們是否可以在玩摸瞎魚遊戲的過程中,調查幻陣是如何通過遊戲將鬼氣和法力輸送給鬼童的,然後想辦法將其破壞掉,一旦破壞,那些鬼童的法力就會下降,速度也自然就會慢下來,再跟他們玩遊戲,我們勝出的幾率不就大了?”
秦霜將阿稻的話想了又想,深覺有理:“我可以在玩遊戲的過程中放出一道陣法追蹤符達成此事,然後我們裡應外合,將鬼童們的法力補給給破壞掉!”
說到此處,秦霜已激動不已:“阿稻,你真是太聰明了,竟能想出這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