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稻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就是比你多點鬼主意罷了,若不是你先告訴我那遊戲裡麵的古怪,我也想不出來。”
秦霜感慨:“還得多虧玉公子。”
阿稻不禁問道:“你適才所說的一切,也是公子告訴你的麼?”
秦霜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敬佩,感慨道:“不錯,玉公子真乃奇才神人也,不愧是出身於胤安第一氏族襄族的貴子。”
阿稻聞言,目光微閃,心頭飛快地升起一個念頭。
既然公子能幫秦霜,那自然也是能幫自己的……吧?
秦霜並未注意阿稻的心思,他猶自繼續道:“你我都身中預死咒,舞姬現在情況如何,我們毫不知情,我原本心裡還想著我們可能時日不多了,可現在我卻不這麼認為了。”
他臉上的情緒稍微褪了褪:“玉公子胸有丘壑,他定能保我們安然無恙。”
頓了頓,他眼中出現了幾分失落沮喪:“我一直怕鬼,無法輕易懾鬼修習,所以我的懾鬼術一直沒有大的進益,至今還是個隱為者。”
“這段時日以來,我好不容易發現自己在懾鬼術上尚有可發展的布陣之能,卻不想今日得了玉公子醍醐灌頂的一番提點後,才知道何謂真正的能者。”
“玉公子一毫無半點修法根基之人,在懾鬼術上的悟性學識竟比我高出一大截,如此想來,不免讓我覺得自己甚是無用。”
阿稻聽著秦霜的一番心聲吐露,不由怔住。
公子就是這樣一個人,他隨便的一個舉動或幾句話,便能讓旁人瞬間起敬生畏,也能瞬間擊潰彆人花費無數氣力甚至可能窮儘一生才積攢起來的自信。
他天生便是一個一旦出現,所有人就都成了他的陪襯的人。
阿稻旋即一笑,安慰秦霜道:“你不必妄自菲薄,公子固然才智無雙,涉獵廣泛,但你也不差啊,彆忘了,他可是比你多活了六百多年。”說著,還調皮地朝秦霜眨了眨眼。
秦霜聞言一愣,視線卻突然凝固在阿稻身後不遠處。
他臉上的表情一時間不停變幻。
阿稻不解地扭頭看向身後,並未發現有何不妥。
待她回過頭時,秦霜已恢複如常,他朝阿稻露出一個無奈地笑:“多謝你的安慰之辭。”
他看了看阿稻慘白得毫無血色的雙唇,又道:“你也彆泄氣,慢慢來,既然玉公子讓你修習字禦之術,那他定是認為你能做到的。”
阿稻衝秦霜真誠一笑:“好!”
夜裡,輪到阿稻在襄玉帳前守上半夜,狸奴守下半夜。
阿稻迫不及待地早早便前往襄玉紗帳之處,她打算開口求襄玉,讓他也像點撥秦霜那般點撥下自己對字禦階的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