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籬並未拒絕,她滿意地微眯著眼,隨後答道:“應該快了……”
隻要她對公子的感情足夠濃烈,她自然便能徹底蘇醒過來。
那幾名一直在遠遠觀望著的懾鬼師,見月籬的情緒似是比剛才要穩定了些,加之有屁股在旁勸著,他們便壯起膽子靠近過來。
月籬微微抬頭,覷了他們一眼,嚇得這幾人頓時停下腳步。
“月……月籬……大人,您要是沒什麼事,我等……就……就先告退了。”領頭那位隱修者緊張地說道。
月籬一隻手輕輕一抬,這些個懾鬼師麵上一驚,當即叩拜於地,哀嚎一片。
“饒命,饒命啊,月籬大人,我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都說人尊鬼卑,專門懾鬼的懾鬼師,此刻卻跪在我這個鬼怪跟前求饒,你們這些人,人氣修煉不到家,便也隻能活到這份兒上了。”
月籬口氣輕快,言辭間卻充滿了幸災樂禍,屁股聽入耳中,心裡想著月籬大人和眠籬的性情還真是不一樣。
明明是同一個人,不過是失憶前後的差彆,怎麼就這般不同呢?
屁股想不通。
不過話說回來,都過了這麼久了,為何他家公子還沒趕到?
莫不是他送出去的消息他沒收到?
屁股正東張西望著,月籬見此,猜出了幾分,便道:“你家公子想來已經不在比蕪湖了,你送出去的消息恐怕這會兒正在四處找他。”
“真的?!”屁股不由發出一聲詫異。
他隨即心裡慶幸萬分,幸好月籬大人的意識突然現身,不然今日自家公子沒法及時趕到,後果定不堪設想。
“你們都走吧。”月籬的表情變得有些興趣寥寥,她對跪了一片在她麵前的數名懾鬼師淡淡地道。
懾鬼師們皆露出意外的表情,他們沒想到吃人狂魔月籬竟然真的願意放走他們。
隨即,他們感恩戴德地連聲感謝,起身後,急忙迫不及待地施法直接遁光而去。
到最後,就隻剩下阜衡之一人還在。
阜衡之此時已經緩過氣來,他一動也不敢動,下身早已濕漉漉一片,被嚇尿了。
屁股嫌棄地用手捏住鼻子,同時很是周到地用衣袖幫月籬擋住阜衡之的方向,隔絕開那股愈漸濃鬱的尿騷味。
月籬這時突然想到一事,她伸手輕輕推開屁股的遮擋,看向依舊躺在自己腳邊的阜衡之,口氣悠閒地道:“剛才你是用的哪隻爪子弄臟了我的臉?伸出來讓我瞧瞧。”
阜衡之剛放鬆一些的臉再次僵住。
“哦,我差點忘了。”月籬故作驚訝,“你右邊的爪子被公子給切了,現在隻剩一隻了。”
阜衡之雙瞳中再次生出驚恐之色。
月籬站起身來,走到阜衡之的另一邊,然後她蹲下身,一把將阜衡之的左手抓握起來,又道:“不能殺你,剁掉一隻爪子總還是可以的吧?反正你都少了一隻了,也不在乎兩隻都沒了。”
阜衡之本就慘白的臉徹底失去最後一抹血色,他大叫著拚命搖頭:“不要!求你不……”
他話還沒說完,餘音突然轉為一聲痛苦的慘叫。
隻見他左手五根手指最外側的第一根指節,皆被月籬用寒鐵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