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輕笑,並不覺得意外,畢竟他的用的便是德國名字。
“剛剛那個妹子挺可愛的,叫什麼名字?”夕哥一副自來熟地搭上了赫爾佐格的肩膀。
“你是說小蕾娜塔啊…”
“對,她就像朵生長在凜冽寒風中罌粟,冷豔得今人著迷,湊近輕嗅又馥鬱芳香。”說著夕哥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欲望。
我們謹慎的赫爾佐格博士自然捕捉到了夕哥的神態。
有欲望好,這種人往往都有致命的弱點,想到這裡他對夕哥的戒備降低了一點點。
博士於是沒有理會夕哥自來熟的作風,輕笑“我給你安排了房間,既然來了就安心的住下來,明天我叫人帶你參觀一下港口。”
分針與時針不斷交錯往複,又漸漸在zero重合,像是一場生命的輪回。
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浸染著大地。
長得看不到儘頭的走廊,地上流淌著水銀般的月光,黑暗裡傳來沉重的“啪啪”聲,仿佛有人在敲打鐵質的響板。“啪啪”聲越來越響也越來越密集,好像越來越多的人打著鐵響板加入了這場演奏,整座建築都在這雷霆般的“啪啪”聲中顫抖。所有孩子都站在緊鎖的鐵門前拍掌,應和著鐵響板的節奏,神色呆滯。牆壁在開裂,承重柱在傾塌,遠處的禮拜堂頂上,石雕的十字架從底部折斷,帶著耶穌的聖像墜向冰海,在海麵上砸得粉碎,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潰……
整個海港陷入了死寂,唯有這一方地域奏響著死亡和哀悼之歌的前奏,慢慢大幕拉開。
百丈冰層開裂,風聲從港口外貫穿而入,虛幻黑色的巨蛇從碎冰中爬起,它無與倫比、無所不能,這一天它憤怒了,揮舞長尾將一切砸的粉碎,這座黑天鵝港、這片白雪皚皚的冰原、西伯利亞……直至摧毀整個世界。
又似有一名雙眼燃燒著金色的少年,身披戰甲,將淩霄踏個粉碎,溫一壺烈酒,冰原上且行且歌。
一間略顯陰暗的屋子,隻有一盞電燈發出昏黃的光,冰冷的鐵板床上鋪著一層厚重的毛毯,抵禦了寒冷的侵襲,通風口吹來的暖風讓整個小屋充斥著與室外截然不同的暖意。
少年躺在床上,聆聽著耳邊宏大的樂曲,雙眸看著天花板。
“終於來了嗎?”
夕哥順手將五點加到了智力上,精神力暴增。
叮—偵測到宿主受到精神侵蝕,是否破除
可是即使20的腦域開發度依舊抵擋不住這夢境的入侵。
“破除。”
話音剛落,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弭,整個幻境也隨之轟然破碎。
雷娜塔赤著腳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麵上蹦跳,細瘦的身體在月光中白得透明。她癲狂地大叫大笑,好像要把所有人都驚醒過來陪她一起玩,可其他房間裡的孩子們隔著鐵欄杆看雷娜塔跳舞,空蕩蕩的眼睛裡燃燒著寒冷的金色火焰。
突然這恢宏盛大的樂曲戛然而止,像正在演出的樂師被人扼住了喉嚨、砸碎了樂器、撕毀了樂章。
而蕾娜塔就像伴舞的戲子被人強行拽下了榮耀的舞台,痛苦地嗚咽。
少頃她身前走出了一名俊朗少年。
“晚上好,我的公主殿下,您怎麼哭了,是因為找不到我了嗎?地上涼,我送您回去吧。”
夕哥臉上帶著幾分玩味地調侃道,沒想到未來卡塞爾學院大名鼎鼎的真空女王內心也是個瘋丫頭啊,真是可愛呢。
“啊啊啊啊!”蕾娜塔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滿臉通紅。
“乖,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夕哥笑著說道,看著蕾娜塔一路小跑回了宿舍。
看著少女逐漸消失的背影,夕哥臉上笑容也隨著消失。
“出來聊聊吧。”夕哥轉過身一臉正色地對著身後的陰影說道。
話聲剛落,一個小孩出現在他身側,與他並肩而立,當然夕哥是坐著。
男孩穿著一襲黑色西裝,領口打著一個藍色蝴蝶結,像剛出席完某些人的葬禮。
“切,被你發現了嗎。”小男孩鬱悶地說道,但突然畫風一轉揶揄道“你對那個小女孩感興趣?”
“切,被你發現了嗎。”夕哥鬱悶地說道。
“不要學我說話。”小男孩一臉不滿。
“那我們來談筆交易吧。”夕哥說著又恢複了往日的玩世不恭,輕輕吐出“關於你的劇本,或者該說是複仇計劃,某位王。”
男孩感覺有些驚訝,沉吟了片刻,“這裡不方便,來我的房間聊吧。”
樓道傳來了鱗片和牆壁摩擦的聲音,一條黑色的巨蛇就出現在了夕哥麵前……
s求收藏推薦和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