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涅列夫和保爾兩人麵麵相覷，有些慨歎到也沒有過分震驚。
畢竟，列寧號的失約邦達列夫的到來已經可以說明一些事情了，兩人雖然狂熱信仰社會主義，但也不是傻子。
“我們已經猜到了，”塞涅列夫說道，“你也是時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我已經準備好了，”夕哥微笑示意安心，“那你們呢，有沒有想過跟我一起走，去華夏。”
看著沒有做出表示的兩人，夕哥開始拿出忽悠零號那套說辭…
“我覺得這裡也挺好……”安東舔掉嘴邊的牛肉汁，盯著餐桌儘頭那個白色的單薄的身影，那個女孩的白金色頭發養得很長了，垂下來遮住了半邊麵頰，懷裡抱著一隻布袋熊寸步不急離。
“安東你是看上了紙娃娃麼？”謝爾蓋嘿嘿地笑，“她連胸都沒有長大，而且那是青玉看上的人啊。”
話是這麼說，可看著那個瘦瘦小小的背影，謝爾蓋也有一點心動。
最近這個不起眼的紙娃娃貌似忽然漂亮起來了，蒼白的皮膚潤澤了，眼神也活潑了。雖然還是瘦瘦的，但看她裙下的小腿纖纖細細，腳踝隻有一握粗，線條居然也有些動人，就像一株正在發芽的柳樹，讓人無端地想要爬上那麼一爬。
不行，他可是青玉的人，謝爾蓋趕緊掐斷了這股欲望，不知為什麼最近有點需求過剩。
蕾娜塔最近幾天有些小高興，自從夕哥哥給了她一瓶琥珀色藥劑用來泡澡後，她發現她的皮膚開始晶瑩光滑起來，臉上的雀斑漸漸消失，身體似乎也不是那麼虛弱了。
那可謂，腰不酸了，腿不疼可，一口氣可以爬九層樓了，當然黑天鵝港沒有高達九層的樓。
霍爾金娜瞥謝爾蓋了一眼，拿起餐盤起身離開了。
留下了一副生無可戀的安東和雅克夫，“我貌似說錯話了。”
……
“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神，我們一定會下地獄的吧？”邦達列夫低聲說。
“神從不懲罰惡行，否則我應該活不到這個年紀。”博士淡淡地說。
他轉身推開大門，暖氣和音樂聲撲麵而來，金箔碎片漫天飛舞，金色大廳裡燈火輝煌。士兵們拉著手風琴，年輕女孩們載歌載舞。孩子們圍著巨大的聖誕樹許願，踮著腳尖去夠上麵的禮物。牛肉湯、烤甜餅的香味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彌漫在空氣中。
博士的出場引發了潮水般的掌聲，博士高舉雙手向大家致意。
“我親愛的朋友們，今天是聖誕節，也是黑天鵝港的重要日子。我們來自莫斯科的朋友邦達列夫少校已經向我確認，我們的研究工作得到了上級的高度讚揚！很快我們就可以分批回家探親，這裡的每個人都會受到獎勵，你們會有軍功章，能去裡海度假，你們是國家的功臣！唱歌跳舞吧！在這個美好的夜晚！”
蕾娜塔站在聖誕樹後，看著激動的人群，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恐懼，在她腦海中博士的美言美句都成了毒蛇吐芯的嘶聲，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嘖嘖，真是虛偽呢，”少年一臉玩世不恭地吐槽，“這糟老頭子壞的很。”
聽到少年的聲音，蕾娜塔炸起的毛漸漸落下來，躁動不安的心被輕輕撫平。
“夕哥哥，”蕾娜塔回頭，身後卻空無一人，“嗯？”
博士和大家碰杯之後就回辦公室繼續工作了，金色大廳裡越來越熱鬨，室內溫度越來越高，年輕人們跳著水兵舞，熱得把軍服脫下來扔在一旁，護士們也脫掉了外衣，背心下露出內衣的白色花邊。他們都喝了很多酒，目光中赤裸裸的都是挑逗，荷爾蒙的氣息壓過了香水味，刺激得每個人身上發紅。他們跳著舞就擁抱在一起，士兵們把手伸進了護士們的背心裡，他們咬著彼此的嘴唇，像情人，又像嗜血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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