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統什麼的不重要啦!
聖誕夜黑天鵝港
黑天鵝港外寒風凜冽,暴風雪在拚命嘶吼,像一頭被囚禁漫長歲月歲月的洪荒猛獸一朝破封而出,向著整個世界發出歇斯底裡的咆哮。
數以噸計的鋼筋水泥築成堡壘,將港口內外分成了兩個世界…
室內溫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28度。因為今晚是聖誕夜,博士給鍋爐房了額外的兩噸燃油,讓他們務必要把房間裡燒得如春天般暖和,好讓女孩子們能穿上漂亮的連衣裙跳舞。
通風管道傳來陣陣暖風,夾雜著異樣的香味,緩緩在整個空間中飄蕩、彌漫、充滿。
護士們用彩紙剪了拉花貼在通道的牆上,還用彩燈裝飾了一株巨大的聖誕樹,立在懸掛列寧畫像的金色大廳裡,樹梢和屋頂齊平,孩子們能在樹下爬來爬去。
大廳的桌子上擺滿了每年物資到達慶祝時才會拿出來的珍饈。
軍官們都收到了博士慷慨贈送的“莫斯科人香煙”和深井伏特加,女人們則得到了香水和絲襪。
“你們聽說沒有,邦達列夫少校要分批送我們回莫斯科去讀高中。”吃飯的時候謝爾蓋壓低了聲音說。
“是嗎,你從哪裡聽來的?”雅克夫有些驚訝,畢竟他們都是一群孤兒。
“我可是從護士長那裡偷偷聽來的呢,”謝爾蓋有些得意的看了看雅克夫,“而且護士長還特意說了,說這裡夠年紀念高中的隻有五個人,你、我、霍爾金娜、安東還有那個叫青玉的。”
“青玉也去嗎。”雅克夫悄悄瞥了一眼霍爾金娜。
“我會幫你的,”謝爾蓋用胳膊偷偷戳了戳雅克夫,“還有安東那家夥。”
“我沒有,我不是,彆瞎說。”雅克夫老臉微紅,又偷偷瞄了霍爾金娜一眼。
謝爾蓋也不搭話,隻是笑了笑。
……
“青玉小兄弟,怎麼有功夫來看我們了,你站在可是博士麵前的紅人。”滿臉絡腮胡的塞涅列夫大笑,有些親近地揶揄道。
“當然是懷念保爾大哥的小鳥伏特加可。”夕哥回以微笑。
隻留孤單地抱著酒瓶的保爾兄弟瑟瑟發抖,“你們…”
三巡過後,酒瓶見底,保爾臉色鐵青,最終還是喝完了他的珍藏。
夕哥看著身邊臉色微紅的倆“壯漢”,唇角微勾,他很喜歡和這種人在一起,感覺相處起來很舒服。
“塞列涅夫同誌還有保爾同誌,如果所忠實於的信仰徹底破滅,您會怎樣選擇,”夕哥起身罕見地正色起來,“是沉淪於痛苦委曲求全,還是選擇離開找尋希望。”
“青玉小兄弟你們文化人就喜歡整這些文鄒鄒的。”保爾有些無奈,他一個粗人聽不懂啊。
“兄弟,你有話就直說吧。”塞涅列夫沉吟了一會說道。
夕哥猶豫一下,“莫斯科那邊出事了,蘇維埃共和國可能快要解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