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萬化斜斜的睨了一眼鄂堯輔。
褚萬化本來坐著,突然衝向了鄂堯輔這邊,鄂堯輔還以為褚萬化要動手,急急地向後退了幾步。
沒想到,褚萬化直愣愣地拿頭撞到了牢房的鐵門上,登時額頭血流如注。
死死地瞪著鄂堯輔,“我不會再信你的鬼話了。這麼多年同朝為官,你這個老狐狸不過是想套出我兒子的下落將我們褚家一網打儘罷了。”
“你做夢吧!”褚萬化用最後一口氣咳出的血啐到鄂堯輔臉上。
旁白的小廝趕緊把托盤放到地上,拿出懷裡的手絹給鄂堯輔擦了擦臉。
鄂堯輔氣憤地奪過手絹,一腳把小廝踹到地上。
“混蛋。”
甩了甩寬大的袖子,轉身離開。
“就算你不說,我遲早也會查出來的,我不會讓那個小兔崽子苟且活下去的。”
鄂堯輔幾乎是怒吼出來的,回聲蕩漾在牢房裡久久不散。
這個死老頭子,就連死都不讓他安生。
。。。。。。
延和殿內,王秉立跟一眾大臣們吵完了架,癱坐在龍椅上,看著大殿的頂是那麼的高,心裡一陣落寞。
按說不應該的,他沉伏了這麼多年,自他十歲進宮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天。
可是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他又覺得有些不真實和不值得。
不真實的是就在一個月以前他還跪在這龍椅下,聽著江乾亮的聖旨;不值得的是,他身邊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了。
他為了得到今天,他把所有信任過他的人都殺了。
白公公一溜小跑跪到了王秉立腳底,捏著嗓子說話“皇上,馮公公說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江氏究竟跑去了哪裡。再上刑,他怕是就不行了。”
王秉立低頭望了白公公一眼,“他是你師傅,你去和他談談,要是談不出什麼,你跟他一起死吧。”
冷冷地吐了這幾個字,把小公公嚇得渾身顫抖。
磕磕巴巴地重複著,“皇。。。皇上。。皇上。。要是我師傅真不知道。。怎麼辦?”
“我不重複同樣的話,滾下去吧。”
王秉立又繼續抬頭望著大殿,他殺過太多人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多一條還是少一條命。
他從小就沒有感情了,之前他所表現出來的感情也不過是為了實現目的所用的手段罷了。
他。。
本身就是這樣一個冷酷到極點的人,沒有終點的路他從來不走,沒有用的人他也從來不用。
白公公連滾帶爬的出了延和殿,現在他還是總領太監,出了皇宮自然有人抬著他,馬不停蹄地一路趕往了鎮撫司。
鎮撫司的夏指揮使親自出來迎著白公公,“公公,您今天還是來看那馮庶人的?”
白公公滿臉焦急,一邊往裡衝,一邊跟夏指揮使說著話,“今天他還是什麼都沒招?”
“回公公,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個屁,他就是自己這條賤命不在乎了,想拿咱倆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