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坐在他對麵的大牛,示意彆吃了,救人要緊。
急急忙忙地從炕上下來穿好靴子。
黃天讓大牛帶了一塊兒大的木板,待會兒可以直接把人放在上邊,兩人抬著回來。
三人急匆匆地趕回去的時候,那個臟兮兮的男人還躺在路邊。
黃天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實還活著。
又撥開他臟亂的頭發,沒想到是熟人,褚家的世子褚青山。
沒想到當初他在京城給褚青山留的信兒,真的讓他找到了這裡。
黃天撥開他頭發的時候,江乾亮也認出來了,確實是褚青山。
江乾亮還記得他埋伏褚青山的那個夜晚,自然記得這張臉。
他這兩天已經從其他百姓的口中得知,褚家滿門已經被抄斬了,看來褚青山是逃出來的。
對於現在周朝來說,他和褚青山都是不該活著的人,以前的恩怨自然也應該煙消雲散。
所以江乾亮沒有打斷黃天救人,甚至搭了把手,把褚青山搬上了木板。
三個人風風火火地把褚青山抬進了黃天的屋子裡。
黃天先是對著褚青山的傷口瞧了一會兒,便下定了決心。
一狠心,一咬牙,把褚青山肚子上還插著的箭頭,一下子拔了下來。
“江乾亮,你去找塊兒布來”
又指揮大牛“你去浸濕一塊兒毛巾來我用。”
江乾亮有點驚慌失措地,去黃天的衣櫃裡翻找了一會兒,找了一條褲子。
黃天一把從他手裡奪過,纏在了褚青山冒血的傷口上。
大牛雖然看起來笨笨的,這些家務事還是很拿手的。
很快便把一塊兒潔白的棉布,浸透的適當拿了過來。
黃天拿著棉布,在傷口附近小心地擦拭著一些不太乾淨的東西。
又指揮江乾亮去把炕上他本來和大牛正在喝的酒壺拿了過來。
給自己灌了一口,一口氣全噴在了褚青山傷口上。
這是黃天會的所有關於治理傷口的辦法了,看著褚青山依舊痛苦冷汗直冒的樣子,也束手無策。
垂頭喪氣地坐在炕上,“剩下的聽天由命吧。”
江乾亮和大牛也跟著他失魂落魄地坐在炕上。
剛剛緊急地操作耗費了許多的心神,還沒緩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褚青山才逐漸安定了下來,冷汗也少了許多。
隻是整個人還是昏迷的,臉也因為整個人高燒而通紅。
黃天拽著江乾亮的領子,把他帶到了外麵,臉色冷峻“我有話和你說。”
大牛想跟上,被黃天一聲爆嗬“大牛你坐下!”
大牛便委委屈屈地又坐了回去。
黃天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好,聲音稍微壓製了一點,“你看著床上這個人,有事兒出來叫我。”
又瞪了一眼被他拽著地江乾亮,“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黃天想好了,他要把自己的身世告訴江乾亮。
不然,他當初跟著江乾亮進京沒法解釋。
他認識褚青山沒法解釋。
他要把褚青山留在這城南村也沒法解釋。
他剛才坐在炕上就是在想,是時候了,得告訴江乾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