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和君子!
程老爹又說“我想著讓小澈去靖武侯府找您,但是有人攔著,不讓他進去。”
“怎麼會?”傅舒窈不敢相信。
程澈也進來,開口道“確實是這樣的,他們不讓我進去,我根本見不到你。”
所以隻能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訛詐?
這樣才能見麵哇!
傅舒窈還是疑惑,沒道理攔著啊。
“是門口的門童還是管家?”傅舒窈想不通。
“我聽小廝叫他三老爺,我隻說要見靖武侯府大夫人和大小姐,三老爺說因著侯爺去世,府裡的人都在守孝不便見客。”程澈回憶了一下說,他仍舊忘不了三老爺的模樣,麵容英俊,身形挺拔如鬆,讓他羨慕十分暗想這便是世族子弟了吧。
傅舒窈“哦”了一聲,也是,那段時間或許真的不便見客吧。
“不過,自那以後,好長一段時間都有人跟著我。老爹叫我莫輕舉妄動,我隻好去去打工,咳咳。”程澈麵色如常的說。
傅舒窈嘴角抽了抽,虧你說的出來。
程澈在大街上撒潑打滾的事情是瞞著程老爹的,起先他找過酒館等地方,但皆沒人要他,要麼嫌棄他不會乾活,要麼他嫌棄工錢低,照這樣下去根本養不活他和老爹,更彆說老爹還得治病了。
所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唉!
為了不引起跟蹤他的人注意,他隻得在大街上先碰瓷幾個人,後來再碰到靖武侯府的馬車後便不會顯得突兀了。
程老爹已撐不住了,跪坐在地上,不管程澈和傅舒窈如何勸說。
他強忍著喉嚨裡的血腥味,說“是是有人想要侯爺的兵權,那五萬兵權說不多,但隻要他們在,徐州就在,西戎國的賊子便進不來。”
程澈很是配合點頭,老爹說的都有道理。
程老爹那雙飽含無奈、後悔、心疼的眼睛看著程澈,說“大小姐,我本是徐州城裡的一名師爺,侯爺將我帶在身邊,他說過徐州城裡不安全。奈何啊,蒼天沒眼,唉,若是唉”
他對著傅舒窈磕了幾個頭,語重心長道“大小姐,我懷疑侯爺的死與徐州城的兵權有關,聖上也許是想卸磨殺驢的。這兵符還有另外一半,侯爺不知交代給誰了,希望您能找出來,但千萬彆交給聖上。”
傅舒窈的腦海裡劃過一絲什麼,快的她來不及抓住。
程老爹的咳嗽聲不停,咳的讓傅舒窈有些揪心。
他說“若要保住靖武侯府,這兵符便不能給聖上,否則就會重蹈和親王府的覆轍。咳咳,若小姐您信的過我,就交給恭親王府的王爺。拿兵符換他保靖武侯府,值了。”
程老爹,也就是徐城生,以前是一個師爺,最在行的就是出謀劃策、分析戰情了,因為他的脾氣性格合靖武侯爺的脾氣,故有時候帶著他一起回軍營。
說了這些他已經是精疲力竭了,被程澈扶著回了木板床,那雙眼還滿含希冀的望著傅舒窈,這就是侯爺的希望了,嗬嗬,他見到侯爺也能交代了。
等安頓好程老爹,程澈走到傅舒窈身旁,她還在消化今日的消息,整個人處於愣神的狀態。
“大小姐,我奴才送您回府吧。”程澈恭敬說,她能來見老爹,完成老爹最後的心願,以後她便是他一生的主子了。
“呃,你不必這樣,還是恢複之前那樣吧。”傅舒窈將兵符和信都放到衣袖裡麵,感覺沉重的快喘不過來氣,父親的死真的不是意外嗎?
程澈未見絲毫變化,仍恭敬言“兩日後,奴才來上工,小姐儘管吩咐奴才。”
傅舒窈輕輕點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