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尊處優的王公子何時見過此等場麵,當時就嚇了個屁滾尿流,都不用白子九動手,就自己滾下了馬來。
這才有了如今的反轉畫麵。
“我,我爹是王澤之”王公子也不管白子九反複提及的賤民一事,隻是慌亂的自報著家門“金陵的王家,你,你怎麼敢對我如此。”
“還真是金陵王家啊?有趣!”白子九聽罷微笑道“正好有事要去趟金陵,有你帶路估計方便一些!”
這話一出,算是徹底斷了王公子的念想,本來他心裡所想的是,這白子九估計是北邊來的愣頭青,不知道他王公子三個字的含義,自己自報了金陵王家的家門,白子九指定就不敢造次了!
結果誰成想!聽白子九這意思,不僅是不怕,貌似還等著自己撞上門來一般?
說起來,草包倒底是草包,竟沒想過自己的奴役為何突然倒戈的緣由,還在這大聲宣告著自己的家門!
白子九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這種二世祖,他見得也算多了。
平日裡,麵對這樣的人他是第一個瞧不起的!
這不是給二世祖丟人嗎?
畢竟要真論起來,這天底下最大的二世祖是誰啊?
正是他白子九啊!
若是二世祖三個字再讓像這王公子一般的人物把名聲汙了去,日後他白子九的名聲豈不是更加糟糕了!
要知道,現如今離了洛州的白子九最在乎的就是名聲了!
“楊大眼,這兩年苦了你了”白子九翻身下馬,對著旁邊那手腳鐐銬,蓬頭垢麵的男子說道。
直到這時,那男子才剝開了遮蓋臉龐的淩亂發絲,隻見他那頭發後邊的雙眼巨大,溜圓!猶如兩個荷包蛋攤在臉上一般,讓人看了就新生膽怯,常人何曾在這世間看過如此奇形怪狀的人物。
而看了此副麵孔的白子九並沒有任何驚訝,依然麵帶笑意,拍了拍人如其名楊大眼的肩膀,不在多言,隨即拔出前不久收繳而來的,管澤源的劍靈之劍久,手起劍落,將楊大眼手腳處的鎖鏈儘數斬斷。
“哎呀媽呀,九公子這劍斬的爽快,俺老楊這幾年老鼻子難受了!”楊大眼開口時,滿是北朝東域的口音,其豪放的性子也悉數顯露。
並且在這言語之間,手上也激動的拍了白子九兩下,兩巴掌直接將白子九的左肩壓了下去,力道之足,顯而易見。
白子九齜著牙吸了口冷氣,隨即咧嘴說道“行了,遇上你也是趕了巧了,還沒問你,怎會來此?”
楊大眼大笑著說道“這姓王的二椅子,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說這淮陰有個賊漂亮的娘們兒,這不,就過來了嘛!”
“要我說,這操蛋玩意直接剁了便是,留著乾啥啊?”
白子九聽罷,嘴角一樣,不以為然的說道“楊大眼,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交代你個事兒。”
楊大眼拍著胸脯道“九公子隻管說!俺老楊保準辦的妥妥的!”
白子九笑道“好,那這王公子就交給你照看了,你帶他先行返回金陵,我繞個圈前往吳州一趟,之後去金陵找你。”
楊大眼一聽,眼睛瞪得更大了,叫嚷道“這咋了嘛!咋就不帶俺老楊了呢?俺老楊高低不能拖九公子後腿啊!九公子可不能”
麵對楊大眼的絮絮叨叨,白子九隻能無奈的笑著,最後還是老白上前扯了幾句,才止住了楊大眼的嘴巴,讓他不情不願的帶著那嚇傻了的王公子往金陵去了。
王公子的這檔子事,對於白子九幾人來說,本來應是連個風波都算不上的。
但是這事之後卻來了些許的麻煩。
白子九麵對這個他心心念念的高大坐騎,自然是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一旦騎上了就妥妥的腚不離鞍!
這讓南越太女童三月十分的不爽,兩人都是主子身份,哪有一人騎馬一人走的道理。
所以,關於這馬的歸屬問題,要比剛才那王公子的麻煩大了多了去了。
“這馬,我先看中的,你讓我騎著能怎樣?大不了到了吳州我出錢給你買個更好的不就成了!”白子九坐在馬上,雖然言語強橫,但細聽起來,這語氣是有些打顫的。
童三月眉頭微皺,仰著腦袋,似有笑意的說道“哦?看來九公子的銀錢很多嘛,底氣很足嘛,不知你現在這身邊人能在我家影兒手上過幾招呢?”
白子九臉色刷的一下拉了下來,一句話都不說,和那王公子一樣,不用彆人動手,乖乖的下了馬。
影兒就是童三月身邊那劍侍,在兩望城初遇之時,白子九曾懷疑童三月出南越隻帶一人,必定是因此人武功之高萬無一失。
於是問了王初七與牛雙喜,得到了此女修為凡仙境的答複!
一等凡仙境,那是武夫修為之最!凡仙凡仙,凡間神仙,那怎是普通常人敵的了得呢?
白子九身邊的曹司倪、老白、陳萍安,哪是凡仙境的敵手啊,認個慫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就這樣,剛剛得了高頭大馬的白子九,連馬鞍還沒捂熱乎呢,就倆腳落地了,臉上表情那來的叫一個精彩!
“唉,謝九公子贈馬了”童三月笑著說道“等到了吳州,我出錢,幫你買個毛驢騎騎,如何啊?”
白子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