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當國師開始!
廣雲子身為先天高手,豈會感知不到忠順王因暗惱而加重的氣息?撇了他一眼,廣雲子也懶得去解釋什麼。
煉神秘法遺失了!譯本也沒了!積攢這麼多年的黃金,一點一點苦煉成的玄金也沒了!他不比忠順王更憤怒?更想找回來?
可正如他所說,修煉到如今地步,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豈可輕易涉險?
對方既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自己的府邸,便有可能是先天高手。
若真是北靜王府的人,此去便有可能會交手。
雖然自己早已是先天之巔,距離那超凡脫俗之境隻有一步之遙,敢說在煉神之下無敵手,但誰又能說得準對方究竟實力如何呢?
能成為先天高手的,每一個都不是善茬,說不定就有什麼了不得的底牌存在。
所以哪怕有九成九的把握,對他來說也算不得高,隻要不到十成,他就絕不會冒然出手。
忠順王這等凡夫俗子,豈知自己這幾十年修行之不易?
他派雲葫去了,能找回東西自然最好,找不到便暗中殺了北靜王,北靜王府就算有先天高手,想來也不太可能恰好就在北靜王身邊,能取了北靜王性命就行。
就算萬一中的萬一發生了,對他來說也不至於是必死之局。
他府上那株黃巾靈豆乃是法器之中的無上之品,其堅硬程度堪比法寶,彆人盜不走。他還是能以此突破那隨後一層境界,超凡脫俗。
屆時,什麼狗屁北靜王、忠順王、承宏帝都不足論。
丟失的東西現在找不回來,到時候自然還是能找回來的。
真仙之下,皆是螻蟻!
正當這狗屁倒灶的二人互相腹誹之時,北靜王府那邊,安辰已經動手了。
千裡眼裡頭的景象真真的,一名身著儒衫、頭頂道髻的青年男子突然出現,僅僅一招就結果了氣海大成,且手持玄鐵劍的雲葫,乾脆利落。
廣雲子的眼睛陡然一縮,麵沉似水。
最不願看到的情形還是發生了,北靜王府果然有高手埋伏,行動不但失敗,反而打草驚蛇了。
特彆是定住對戰二人的那一手,讓廣雲子心中無比沉重。
這是已經六識顯化,而且掌握了一種無上妙法的象征。
此人是先天高手無疑!而且其實力之強,在先天之中隻怕也是罕見的。
道髻?
廣雲子心中一動,突然望向一旁的眾弟子。
“雲海,你來看看,那儒衫道髻的青年人,是否是你說的安家之人。”
塔頂眾人包括忠順王見廣雲子神色凝重、語氣嚴肅,便知出了事情,此時那聲寢殿倒塌的巨響也化為聲波傳來,幾人連忙都來到窗前,遠遠望向北靜王府的方向。
隻見那裡此時已是亂成一團,寢殿整個倒塌下來,周遭數百舉著火把的府兵將那廢墟包圍得水泄不通。
廢墟之上,隱隱有兩個白衣人,明顯都不是雲葫。高塔距離北靜王府還有一段距離,眾人隻能看到大概,不儘真切,但也知行動失敗了。
唯有雲海道長此刻在千裡眼中看得清楚,連忙道“正是,此人就是安家安瓊的兄弟,正好前幾天回歸,我向師尊稟報過的。”
“你不是說此人並無什麼武藝在身麼?怎麼會是先天高手?”
廣雲子已是怒極,一把抓住雲海的前襟質問。
不怪他生氣,府邸被盜之後,他連夜跑去忠順王府商量對策,千萬條線索都細細摸排過。
國師府之前是安氏舊邸,密室也是安氏遺留,竊賊便有可能是從安家得知密室的存在。
可安家早已敗落,雖然這幾天剛好有外男回歸。可根據稟報,此人是個讀書人,離家時並無武藝在身,十年功夫也不可能練出什麼名堂出來,所以並未在意。
想來可能是安家將密室的信息透露了北靜王,然後北靜王派人盜竊了自己的府邸,所以這才有今日雲葫夜探北靜王府的行動。
先天高手!
廣雲子此話一出,塔頂眾人皆是心中一沉!
梁國出現新的先天了,這是何等重磅。
“師尊明鑒啊!弟子都是詳查之後才敢稟報,絕無半句虛言,王爺也可為弟子證明啊!”
雲海十分委屈,他並未說謊。
“我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