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戚點點頭,“你們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了。”
“這些仙族的確都是興闕去求助過的,那麼說明凶手一直掌握著興闕的行蹤。”尋奕推論道。
“掌握了興闕的行蹤卻不上報,而是故意在人走後不久滅人全族,看來背後這凶手絕非善類。”長戚接著道。
“可不光是心思歹毒啊。”尋奕挑眉,“到現在還沒被抓到什麼蹤跡,這能力怕不是好對付的。”
“不錯……看來除了興闕之外,這人也是一定要抓到的。”長戚在桌子上捶了一拳頭。
尋奕的手指越轉越快,習慣了他這樣思考的動作的阿落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為什麼是興闕,又為什麼是那些仙族。”
“是和他們有仇?”
“要是沒仇,沒事兒去拆彆人骨頭乾什麼,而且這仇一定還不小。”
在場三人之中,有資格知道興闕以前事情的隻有長戚了,尋奕向他問道,“你這些天跟天界幾個主神傳信,他們可有向你透露過這興闕以前可犯過什麼罪孽?”
長戚回想一下搖搖頭,“這我真的不知道,堯墨神君也沒有提起過,不過天界可以確認的是興闕的確也插手了改動悔音壁謀取私利一事。”
“不像。”
“什麼不像?”
“隻是動了悔音壁,讓一些沒有達到你們神仙標準的修行人勉強當了神仙,這也不會惹下滅族拆骨的仇恨。”
“不是這個,還有什麼彆的?”阿落揉著自己的一側額頭。
“我還是覺得萬鬼鎮那出戲是有古怪的。”尋奕道。
“主神獻寶?”阿落想起來那戲的名字。
長戚也道,“你覺得這出戲有什麼問題?”
“問題可大了!”尋奕有些誇張地說道,“戲本子上的東西,有多少可信,有多少不可信,你活了這麼些年,心中不能沒些數吧。”
長戚咳了兩聲,阿落知道這孩子從小來到自己身邊就沒什麼出去玩的功夫,不由得替他辯解道,“長戚那麼忙,哪有什麼功夫溜去凡界看戲……”
尋奕意味深長地看了阿落一眼,看著她說道,“哦……也是啊,那我不該問他,你總知道吧。”
阿落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我是知道一點兒,這些戲本子或是說書人的話本子,都是怎麼讓人愛聽怎麼寫,恨不得把有點功績的人吹到天上去,也恨不得每個有點過錯的人都得被打到鬼獄裡去受儘酷刑,然後永生永世做畜生,方才解了那些看戲人的氣。”
尋奕滿意地點點頭,“正是,就像凡界對於這十二主神的戲也排了不少了,這興闕神君一直都是智勇雙全的了不起的神仙,受儘稱讚。但反觀清樂主神,可就一般都被當做毫無能力的笑柄。”
阿落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