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範朱眼珠子一轉,忽然道:“洞幽子師兄,我覺得這件事可能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京都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每一件事都透著許多詭異。而每一件詭異的事情背後,似乎都有鉤玄館參與其中,甚至這一次素盞鳴尊之所以能夠掙脫封印,也是因為夜摩師弟和須賀禦垣大神官被鉤玄館的唐澤謙館主臨時叫去,幫忙絞殺那個什麼八臂鬼嬰,然後被封印了兩百多年都沒出事的素盞鳴尊就趁著這時候掙脫封印逃走了……師兄難道不覺得這件事未免有些太巧了嗎?”
嘶!
大家全都身不由己地倒吸一口冷氣,心說:範朱這家夥怕不是瘋了吧?
這家夥居然想把事情推到鉤玄館館主的身上去?
把唐澤謙這樣一位神明級的強者強行拖下水,甚至是汙蔑對方與素盞鳴尊的破禁出逃有關,這絕對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的試探啊!
萬一激怒了唐澤謙館主,所引發的後果隻怕是比素盞鳴尊破禁而逃還要嚴重的多吧?
範朱這家夥難道真的是販豬販多了,腦子裡進了豬屎嗎?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須賀禦垣第一個站出來,義正辭嚴地道:“販豬兄此言差矣!如果唐澤謙館主真的與素盞鳴尊破除封印出逃有關的話,就不會當眾轟殺潛伏在虛空之中的那道意念了,因為如果不是館主揭穿,我們根本到現在都不會發現素盞鳴尊的分身已經脫困了!說不定現在我們還在鉤玄館中聆聽館主論道呢!你這樣做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因為汙蔑和試探一位神明,而帶來更加嚴重的後果!”
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但是想法也跟須賀禦垣差不多。
範朱臉皮一紅,其實他剛剛講完之後,自己也馬上想到了,但是被須賀禦垣這樣一個瀛洲的土著蠻夷反駁,他心中十分不爽,強辯道:“誰知道他說不是故意揭破虛空之中有素盞鳴尊的意念潛伏?這樣一來,大家就不會懷疑他跟這件事有關聯了,豈不是正好幫他洗脫了嫌疑?”
這話一說出口,洞幽子都聽不下去了,正容道:“範朱師弟謹言慎行吧!此地並非是在中土,若真是惹惱了那位館主閣下,一旦他決定要出手懲戒,師弟恐怕是很難再活著回到中土了!到時候,即便的宗門供奉的神明也未必會出手替師弟報仇!那師弟豈不是死的很冤?”
——死的倒是不冤,就是感覺有點腦殘!
其他人心中暗道。
若非館主閣下出手,他們多半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素盞鳴尊的分身已經掙脫封印的事情,萬一遷延日久,等到素盞鳴尊火速趕去破壞了其他的封印,救出來其他的幾尊分身,整個瀛洲四島都要陷入巨大的動蕩之中,那後果才叫嚴重呢!
範朱這蠢貨心裡不感激人家鉤玄館館主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著要栽贓汙蔑對方,這簡直是腦殘他媽給腦殘開門——腦殘到家了!!
洞幽子的話讓範朱臉色微微一變,收斂了許多:鉤玄館館主畢竟是神明級的強者,真要是一發狠弄死了他範朱,宗門確實未必會冒險替他報仇,畢竟和一位神明級強者開戰的風險太大了,後果很難預料!到時候,他就真的死了也白死了,說不定還會變成其他宗門茶餘飯後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