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值已拉滿!
“我恐怕不行。”周天文苦著臉滿懷遺憾地說道,“老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兒子媳婦前幾年都在一場意外中去世了,把現在才十五歲的小孫女丟給了我,這出來個一半個月的還能湊合湊合讓我的徒弟們照顧照顧她,這要是跑一年半載的,我怎麼能放得下心來。”聽他這樣一說,張天正的臉也陳沉了下來。
“我想這個兩位不用擔心,現在那裡各種後勤補給已經完備,要是說大學,綠洲上現在還沒有建立起來,但是初高中我們都已經有了,老師全部是從名牌學校聘用的,師資力量你們可以絕對放心,不會誤了你們孩子的前程。”陳皮的話立時給兩位老人吃下了顆定心丸。
搞定了兩位老人的陳皮心中喜不自禁,這可是解決了他最近這些天來頭痛的事情,那麼多的文物集中送到綠洲上,縱然倉庫數量綽綽有餘,那也得分門彆類的送入收藏,也不能亂七八糟地堆進去,這日後要是想找某一件文物的話,豈不是費大事了。
看到張天正兩人如此開心,臉上的皺紋都綻開了,一臉迷惑的彼特館長用英語問了張天正兩人幾句後,立即轉過頭來一臉乞求之色地對陳皮說道“陳先生,我可不可以加入到他們的行列中去,相信以我多年對文物的鑒定能力和對盧浮宮博物館的管理經驗,一定能夠幫上忙的。”那可是從全世界搜羅來的數以百萬計的文物,其中不少甚至於是舉世僅存的稀世之寶,對於一個文物鑒定收藏家來說,沒有比這個更有吸引力的工作了。
“啊?”陳皮不禁吃了一驚道,“彼特館長,我個人當然是十分歡迎您參加到這一工作中去,我也相信以您的能力能夠為我解決很多棘手的問題,但是,盧浮宮博物館怎麼辦,您的館長職務允許您長時間留在華國嗎?”
“館長?”
“哈哈哈,與那無數珍貴的文物相比,區區一個職務又算得了什麼,再說了,我也這麼大年紀了,很快就要辭去館長一職回家養老了,對於我而言,不過是將這一時間提前了一年罷了,陳先生,你放心,隻要您同意,最多一個月後,我就可以登上前往華國的飛機。”彼特館長毫無留戀之意地說道,“怎麼樣?陳先生,如果說您能多給我一些時間,我還可以為您再帶一些有用的人才去。”
陳皮心中一怔,他倒真的是沒想到這位彼特館長竟然視盧浮宮博物館館長,這一世人眼中炙手可熱的職位於無物,全然不當做一回事,居然如此痛快地就選擇了放棄,還真的是令他吃了一驚。
不過他轉念一想,彼特館長自願前去,對自己是有利無害,單單他管理盧浮宮這個國際知名博物館這些年來所積累的經驗就是無價之寶,恰好可以彌補國內博物館業的不足之處。
想到這裡,陳皮微笑道“既然彼特館長決心已下,我當然是舉雙手歡迎了。”
彼特館長心中大喜,老人高興的簡直都不知道要怎麼表達了,張天正兩人在得知這一消息後亦不住地向他道喜,也隻有他們才能真正的理解彼特館長心中那無與倫比的喜悅之情。
在彼特館長的帶領下,幾人重點參觀了東方藝術館的部分精華展品,畢竟這個館裡的總藏品高達八萬餘件,這要是一件件的仔細看下去,半個月也看不完啊。
“咦?”當陳皮的目光落在了一件質地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圓球上,忍不住發出了詫異的驚歎。不知道為什麼,這件貌似圓球的古文物,似乎在不斷地散發著普通人絕對難以察覺的怪異能量,不過它的能量相當地弱,即便是陳皮也隻是在接近它十米內時才有所覺察。
“這是1941年從巴格達周邊的一座神廟廢墟中發現的,它的質地十分地古怪,鑒定專家們用了諸多的設備也無法確定它的具體曆史年限,它的用處自然更加是無從推測了。”彼特館長見陳皮關注於它,連忙解釋道。
“那你們推測它大概存在了有多少年?”陳皮雙手環抱在胸前,接著問道。
“大家公認的是至少有四千年的曆史,不過有不少專家認為它應當至少有七千載以上的曆史,屬於史前文明的遺留物。”彼特館長有些不明白陳皮怎麼會對這樣一件不起眼的東西感興趣,在他看來,這件文物除了年代久遠之外,根本看不出還有其他的價值來,各類專家們研究多年,也沒從中得到一星半點有用的資料。
陳皮搖了搖頭,繼續著他的參觀旅程,隻是他的心思卻已經不放在這上麵了,那個圓球彼特館長不知道它的價值所在,並不代表著陳皮亦不知道,那應當是一件法器,雖然具體的功用目前無從得知,但是陳皮可以肯定那是古代修行者所留下的,不過看來已經被封印了,所以隻有當像陳皮這樣的修行者在極近的距離上才能察覺到。
“原來博物館中也能找到古代修行者留下的遺跡。”意識到了這一點的陳皮於是將自己的感知放開,掃描著每一個他所經過的古文物,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不過可惜的是,一直到眾人走馬觀花地參觀完東方藝術館,再也沒有新的發現。
此時,已是中午,在彼特館長熱情的邀請下,眾人在盧浮宮博物館的餐廳裡品嘗了一下蘭西國大菜,雖然限於他們的時間比較倉促,而且餐廳裡也沒有充分的準備,所以隻準備了煎鵝肝牛排和紅酒煨牛尾兩道主菜,輔以沙拉生菜和一些小甜點,倒是酒類準備地相當齊全。
鵝肝肥腴,牛排則鮮嫩欲滴,配以紅酒蘑菇沙司,逼出了牛柳的鮮味,融合成香氣襲人的味道,紅酒煨牛尾則是選取的是牛尾中最好的一段,粗細都有一定規格,加了多種香料,煨十幾個小時才得出的美味,皮很有韌性,肉精肥適中,不膩,湯汁鮮濃,味道有點像蹄膀,營養價值卻是更勝一籌,與華國的菜肴相比,彆有一番風味,令從未嘗過蘭西國飲食的趙友城、雪姬和花淚吃得津津有味。
飯後,眾人略做休整,直奔盧浮宮博物館的古埃及藝術館,那裡約有古埃及文物35000多件,藏品相當豐富,是研究古埃及文明發展史的重要寶庫,在展室中,神秘的斯芬克斯像端莊地凝視著參觀的人們,令人感受到那漫長曆史的深不可測;而那些正襟危坐的帝王像,則顯示出了古埃及王者那傲視天下、叱吒風雲的無雙神采;從那些神話及綜教遺物中,人們能了解到幾分古埃及人那超乎想象的宇宙觀和道德觀;而那些死亡之書和石棺雕刻,卻會令人驚歎古埃及人那發達的想象力。
不過,一進到古埃及藝術館的陳皮,他的目光就被放在大廳中央的一柄權杖所吸引,那權杖長約三尺,質地似乎是木製,在權杖的頂端是一個神態猙獰、目露凶光、張口欲噬的怪獸頭像,整柄權杖散發著淡淡的亡靈氣息。
“那是俄塞裡斯的繁榮權杖,是1896年法德聯合考古隊在上埃及的一座神廟中發現的,當時共有兩柄,還有一柄農具狀的權杖現在收藏在德博物館中,我們雖然一直收藏著它,但是直到最近幾年,才公開展出。”彼特館長解說道,“這柄權杖經專家鑒定,確認它的年代至少有六千年以上,應當是古埃及時的作品,它的原料十分地特殊,應當是木製,但是卻堅如精鋼,真不知道六千年前的古埃及人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他一邊說,一邊讚歎不已。
陳皮知道,俄塞裡斯是埃及神話中陳間的主宰者,是掌管死者的神氐,在埃及神話中他通常以木乃伊的形象出現,頭戴表示上埃及的白色王冠,手握三柄權杖,彎勾樣的權杖,表示“至高無上”;農具狀的權杖,象個打麥子的連枷;以及一柄帶有神話中怪獸頭像的權杖,代表著“繁榮昌盛”,這也就是陳皮現在所看到的這一柄權杖。
關於俄塞裡斯,還有一段傳說他原本是一位受人民擁戴的法老,他的兄弟塞特出於嫉妒,設計殺害了俄塞裡斯,並將他的屍體肢解拋入尼羅河,他的妻子伊西斯曆經千辛萬苦,找到丈夫的遺骸,把它們拚湊在一起,俄塞裡斯複活了,但是他已經不能留在人世,此後俄塞裡斯就統治著冥界地府,主持對死者的審判。
當然這僅僅是眾多傳說中最廣泛的一種,在大多埃及人眼中,俄塞裡斯是永生的象征,是亡靈審判的主持者,也因此,在死者之書中有大量對他的讚美詩,以企求自己能夠順利通過審判,獲得“永生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