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淡淡地笑了笑,彼特館長的這些疑惑若是從修行者的角度來看,其實並不難以解釋,不要說是木製的東西了,就是紙製品,若是被修行者加以精煉,成為法寶,那也絕對可以做到堅如精鋼了,不過這些話他是不會對彼特館長說得了,說了他也不會明白的,看來這柄所謂的俄塞裡斯繁榮權杖亦是古代修行者所留下的無價之寶。
在餘下的時間裡,陳皮心不在焉地聽著彼特館長的講解,心中卻在想著如何將這兩件法器合理合法地從盧浮宮帶走,如果說能夠參透其中的奧妙,對於陳皮來說無疑是極大的助力,至於偷竊,那實在是陳皮所不屑的做法。
當陳皮他們一行人從盧浮宮博物館離開時,已經是夜色降臨、華燈初上了。
“唉呀呀,累死我了,吃飯,吃飯去。”趙友城一邊活動著自己的筋骨,一邊大聲地叫道,他對這些古物壓根就不感興趣,而且如果說他有心想看的話,青城山上有得是萬年前遺留下的古董可供他看個夠,所以隻是在裡麵走馬觀花、挑一些好玩的展品看看的他早就轉得不耐煩了。
“今天中午的蘭西國大菜味道還行,咱們再找一家餐館去嘗嘗其他的菜肴,你說怎麼樣?”花淚亦拉著陳皮的手,撒嬌般地說道,那嬌媚的聲音加上她那秀麗的麵容,讓男人根本就無法拒絕。弗蘭西斯科連忙扭過頭去,不敢多看。
“隨便,弗蘭西斯科,你對這裡比較熟悉,就由你幫我們找一家知名的蘭西國餐館吧。”陳皮心不在焉地隨口說道,今天的這一天,他的收獲是相當大,不但收攬了一批迫切需要的人才,還發現了兩件前人留下的法器,不過因此而產生的問題也令他頗費心力,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知名的蘭西國餐館?”對於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伊阿古主敫大人口中尊敬客人的他們所提出的要求,弗蘭西斯科自然是不敢怠慢,仔細地想了想道,“那我們就去坐落於塞納河畔、芭黎聖母院附近的銀塔餐館吧,那可是芭黎最古老的餐館了。”
“好吧,好吧,我都要餓暈了,你就頭前帶路吧。”沒等彆人說話,趙友城已經誇張地大叫道。
“你簡直就是餓死鬼轉世啊。”花淚輕嗔道,“真是的,沒一點正經模樣,這可是在國外,彆給自己國家的人丟臉。”
“你少管我的閒事,前輩都沒有說什麼,你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算什麼。”趙友城對花淚的話是大不以為然,立即反唇相譏道,“不就是吃個飯嗎,至於和塊狗皮膏藥似的抓著前輩不放嗎,有錢自己吃去啊。”他倒是還沒有忘記花淚前一天所說的話。
“你。”花淚被他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真是的,吃飯都堵不住你們兩個的嘴。”又旅連忙打圓場,將兩人分了開來。
坐落於塞納河畔、芭黎聖母院附近外觀就像一個文藝複興時期城堡的銀塔餐館建於1582年,是芭黎最古老的餐館,400多年來都保持了其在美食界的高貴地位,是蘭西國最有名的美食點。
一行人來到餐館門前時,被侍應生禮貌而客氣地攔了下來,原來這裡沒有預定是不接待客人的,就在陳皮轉身要走的時候,弗蘭西斯科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銀色的小小十字架,在他的麵前一晃,那侍應生不禁臉色微變,畢恭畢敬地先施了一禮,這才打開了門,請七人進去。
“請幾位貴賓在這裡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店主前來,為幾位安排坐位。”侍應生轉身而去。
“你給他看得是什麼,怎麼他突然就轉變了?”花淚湊到了弗蘭西斯科身旁,好奇地問道,在他看來,那個小十字架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弗蘭西斯科臉色微紅地說道“那是伊阿古主敫大人的個人信物,在芭黎,許多高級消費場所都會留下一些席位,給那些臨時決定前來的外交人員和本地的高層人物,伊阿古主敫大人在芭黎綜教界也是地位顯赫,所以才有這個資格,這一次伊阿古大人決定讓我們陪同幾位時,將這個交給了我,有了它,幾位在芭黎可以暢通無阻,許多甚至於不開放的區域也可以進入參觀。”
陳皮點了點頭,這個伊阿古主敫看來對自己倒是頗費心思地討好啊。
“唉呀呀,讓幾位貴客久等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來到了幾人麵前,“我是銀塔餐館的經理特瑞爾,你們的坐位已經安排好了,請幾位跟我來。”
理查將陳皮等人帶到了二樓的一處視野開闊,能俯視塞納河美景的坐席上,笑容可掬地說道“這幾位是來自東方嗎?”到底是見多識廣的人,雖然一開始時被又旅三女的豔麗所迷惑,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常態,令眾人心中暗暗稱讚。
“不錯,我們來自華國,到芭黎來辦一些事情,久聞蘭西國大菜的美名,想品嘗品嘗,弗蘭西斯科就向我們推薦了貴餐廳。”陳皮笑笑道,“我們是初來乍到,隻聽他說貴餐廳是芭黎最古老的餐館。”
“是啊,弗蘭西斯科先生說得不錯,銀塔餐館1582年建立,1916年才屬於我特瑞爾家族,是芭黎當之無愧的最古老餐館。”特瑞爾不無自豪感地說道。
這時,侍者已經送上了菜單,陳皮隨手將菜單遞給了三女去挑選,自己則有一句沒一句地和特瑞爾聊天。
“你這裡有什麼好酒嗎?”又旅一邊看著菜單,一邊隨口問道。
“哈哈,這位漂亮的小姐可是問對了人了。在蘭西國甚至於整個西部,我們銀塔餐館所儲藏的極品葡萄酒都是有名的,現在銀塔餐館的酒窖中藏有超過七十萬瓶的上好葡萄酒,其中年代最古老的陳年佳釀包括一瓶1788年的上等蘭西國乾邑白蘭地酒和一支1868年的波爾多甜白酒,那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特瑞爾自豪地說道。
“唉呀,好貴啊。”趙友城探過頭去掃了一眼,忍不住咋舌道,“前輩,1912年的香檳,你知道要多少錢嗎,六千四百美金,這一頓飯吃下來,還不吃個萬八千的。”
“放心大膽地吃吧,這點錢我還付得起。”陳皮笑笑道,“嘗嘗和咱們國內有什麼不同之處,回去了也不算你白來芭黎一趟,弗蘭西斯科,你們倆個也彆在這呆著,去看看有什麼你們感興趣的菜肴,既然伊阿古主敫要你們做我的向導,那這些天就麻煩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