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還在正殿之內上課,閣下不妨去正殿之外稍待,看時間想來也快要結束了。”
辭彆這位內官,師弋依言來到正殿之外等待。
正殿的大門洞開,師弋守在外麵很容易就看到了裡麵的情況。
隻見其內一位身穿白衣,鶴發童顏頗有些修士氣質的老者,正在台上給刑鉞講學,內容好像是皇家禮儀之類,而台下刑鉞則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師弋見此不由暗自一笑,前世刑鉞乃是草莽出身。
刑鉞在八十多歲的時候,在他自己的生日宴席之上喝完一杯酒甩手就走,將其他賓客棄之如履,絲毫不給彆人麵子。
在刑鉞的一生之中,隻有他給彆人立規矩,何曾見他自己守過規矩。
如今這一世卻要忍受這種課業的折磨,也不難理解他的鬱悶。
之後,師弋大概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給刑鉞授課的老者才停了下來。
刑鉞贏得了片刻的喘息之機,便直接從正殿之內走了出來。
當刑鉞走出正殿之時,便看到了立在一旁的護衛。
雖然已經麵目大變,但這身份信息還是刑鉞給出的,他自然一眼就認出了師弋。
“隨我來吧,趁現在還有些時間我們去旁邊敘話。”刑鉞壓低聲音對師弋說道。
師弋聞言點了點頭,跟在刑鉞身後離開了勤學宮正殿附近。
來到一處位置偏僻的小花園,師弋以強大的神念感應了附近無人之後,刑鉞才對師弋問道:
“怎麼樣,今天述職還順利麼。”
“有你這皇子提前打點,自然是沒有人會陽奉陰違的。
不過,離開內衛府的時候,還是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師弋對刑鉞說道。
隨即,師弋便將遇到刑鉞原先那個護衛的情況說了出來。
刑鉞聞言,冷笑一聲對師弋說道:
“不必去管他,左右不過是被人安插在我身邊的一顆棋子,我早晚都要將他給踢開的。”
“棋子?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你奏國皇子的身邊安插棋子。”師弋不由驚訝的問道。
“嗬嗬,師弋你難道就不好奇,我們這奏國皇族是依靠什麼掌控奏國這一國修士的麼。
修真世界弱肉強食,這是放在哪裡都通用的鐵則,即便是奏國也不例外。
你看看我這小身板,在沒有修煉成為修士之前,可以說比我前世的實力都大為不如。
你覺得我在登基成為奏國皇帝之前,能修煉到什麼水平。”刑鉞沒有回答師弋的問題,他笑了笑反而對師弋問道。
看師弋有些遲疑,刑鉞直接開口說道:
“我這一世的父親也就是如今的奏國皇帝,修為已經達到胎神境了,早已是一名高階修士了。
這意味著我一旦成年,就會接替他登上奏國皇帝的座位。
到時哪怕是用靈丹妙藥拔苗助長,我頂多不過伏氣期上下,你覺得這種修為在弱肉強食的修士群體之中,有資格成為一名皇帝麼。
然而,並不隻有我,在奏國皇族傳承的千年時間裡,有太多太多以這種修為,登基成為奏國皇帝的人了。
千百年的時間之中,奏國皇族之所以沒有被人推翻,那是因為我們這一族與須臾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